第十章 虚假

“星象初探。”伊芙轻声说道。

“我以为东方人不会用水晶球。”文森特看着在他眼中什么变化都没有的水晶球。

“不管是什么占卜方式，伊芙都会。面相，手相，星象，水晶球，茶叶和火焰。她最擅长星象，其次是水晶球。”柏得把自己能想到的占卜方式都说了出来。

“那为什么不看星象？”哈尔费蒂端着一盘摆盘不错但看着就焦了的菜走进来。

“不知道。”柏得耸肩。

“她看着水晶球却说着星象，我想想，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我记得师父好像以前提过这种方法。水晶球和星象并用，加大力量的消耗，不容易占卜出结果，但如果占卜出来，那结果会更精准，也会更具体。”文森特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冷颤，好在并不明显。

“你既然有一个占卜力量极强的师父，为什么不学占卜？”柏得问。

“只是挂个名，我不学无术是众所周知的吧。但这是犯法的，所以挂个名喽。”文森特已经很久都不讲究优雅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让人以为他还是什么不良少年。

“你？不学无术？哼，算了。”哈尔费蒂带着嘲讽说道。

“先谈一谈伏地魔的事吧，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干掉他？我们四个人逐个击破的话很容易吧。”柏得不想谈那两人不知说的什么东西了。

“我还舍不得海尔波，但如果直接带它出去太容易伤人，而且它要是听那家伙的话怎么办？”哈尔费蒂皱着眉头，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小姐谈起别人想要她喜欢的衣裙一般娇气，但观看者如若是在她的身边，那就会感受到那暗中的一抹魔压。尽管这样少的魔压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却不怒自威。

“如果我们学得会蛇语就好了，为什么我就是学得很差呢？”文森特一想到花了大量金加隆买来，写满蛇语外加语音的系统面板就头疼，买来这个界面却学不会，这钱真是花的冤枉。

“起码能听懂，几句，说些简单的话了。”柏得难得有了点幽默，“而且你不会想要闯女生盥洗室吧？”

“想想就不可能！”文森特说话稍大声了些。

“罚！惩罚！天罚！我们与祂敌对！祂仍在，祂未消失！日落与日升，毁灭与新生，悲哀与欢愉，驾崩与登基，谎言与真诚，违反了规则，丢失了力量，这是愚蠢与善良的代价，永无尽头的监视！祂的双眼时刻注视着我们！并无大碍的宣传，忌讳与抵抗萌生，再无可信之人，他们都是敌人！”伊芙在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猛地跳起来，将施展了隐藏咒语的神之眼狠狠扔到地面上，她双手抱头，颤抖的呼吸声诉说着恐惧，瑟瑟发抖的模样让人不禁怜悯。

但她害怕的是自己那不可饶恕的罪行被公之于众，那样只有杀了所有人才能隐藏了。

“原来如此，那些人的反应......”哈尔费蒂丝毫不理会伊芙恐惧的样子，若有所思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你果然，能察觉到几乎任何信息。”文森特仍笑着，笑意则不达眼底，眸中只有玩味，与暗藏的冷漠和杀意。

“我们每个人，什么时候，真正的，敞开心扉了呢？”素来爱护伊芙的柏得竟对着那瑟瑟发抖的罪人露出嫌弃的表情，病恹恹的脸上带着瘆人的微笑，白红的双眸如同恶魔的宝石，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走了，朋友们。”说罢，哈尔费蒂瞟了一眼已经站起却不掩饰恐惧神色的伊芙，心里暗笑一声虚假，尽管自己不比她好多少。

屏幕再次消失，有人暗吞一口口水，有人吓得哭出来，有人发抖却想不明白，有人茫然，亦有人得意。

“他，他们，他们这是？”

“那什么，占卜？”

“海尔波......蛇语......女生盥洗室，都，都什么跟什么呀！”

“到底怎么了？”

“那个表情好瘆人，好，好可怕。”

“奥德里奇看的时候，那个眼睛里，什么感觉？”

“信息，什么？”

“昨天和前天那些......是真的？”

“到底，到底，罚，什么？”

“肃静！”邓布利多面容和蔼，柔和的魔力游荡在整个礼堂安慰人心，他暗自下决心把奇洛送去阿兹卡班，全心全力对抗那四个“孩子”。

四个恶心的讨厌的强大的神秘的“孩子”。

四个本应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四个可怜的“孩子”。

四个该死的罪人。

四个狂妄的跑进礼堂的疯子！

“Well。”哈尔费蒂现身后只说了这一个词，就此沉默无言。

“这是怎么了？”伊芙茫然地看着害怕的同学们。

“英国的菜色难道就不会改变了吗？”文森特大声抗议着桌上的食物，不过他还是在菜消失前吃起来。

“我们可以去找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做一些别国的菜，但我不在乎。”柏得端着书。

“嘿，同学们，你们怎么了？苏珊，别这样看着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或许能帮你。比如韦斯莱的恶作剧，我可以欺负回去哦。”伊芙轻快的语气彰显了她的好心情，“看！我们研究了那么久的药剂！一种增幅药剂，不仅能回魔，还能短时间内提升魔力总量和体能，它有不错的防御效果，能抵挡一些恶咒，不过药效只有一到两个小时。我们四个本来打算把它当做圣诞节礼物送给每个朋友，但材料不够，我们熬制需要的时间也不够了，所以我们在来之前讨论了一个游戏，我们下巫师棋。最后获胜的五个人都能得到一瓶。”

“你，你们一直都在研究药剂吗？”德拉科鼓起勇气问道。

“对啊，不然呢？我们难道去闯狼人窝吗？我们去禁林也只会采草药而不是找死。”文森特摆着绅士的模样，让人怀疑刚才屏幕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狼人不会一直聚集吧，他们有的甚至生活在普通巫师之间。”柏得无奈地看向文森特，“你到底预习没有？”

对此回答的只有文森特的舌头，它被吐了吐。

“哦，没什么，我是说，我刚刚在讲鬼故事，大家都被吓到了。”汉娜撒了一个根本算不上谎言的谎言。

“哦，是吗？算了，你们不想说，那就不说吧。我们下巫师棋吧！我有一套全新的，开学前去对角巷那次买的，还没用过。”伊芙露出来怀疑的目光，但很快就把心思全放在游戏上了。

“比起游戏，你更应该去好好学习，先熬制好我们现在学习的魔药，除非你想得到一个巨怪成绩或者是你的智商在护树罗锅之下！威瑟斯彭小姐。”也只有斯内普能对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天真可爱且成绩极佳的伊芙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了。

“哦，是的，好的，我知道，呃，我现在就去学习，斯内普教授。”伊芙看起来并不怕斯内普，毕竟她还悄悄对泰瑞·布特说“我以为我学的够好了，斯内普怎么还不放过我。”

（注：虽然泰瑞是拉文克劳的，但伊芙串桌已经是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