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挑眉,会心一笑:
张真源“你觉得他讨厌你?”
江映晚垂着脑袋,细白的手指揪着衣角,故作轻松道:
江映晚“对啊,我本身就讨厌的,我这个人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什么都做不好,也没有优点,就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所以没人爱我很正常,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张真源的脸色越发冰冷,沉声道:
张真源“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是这样想你自己的?”
江映晚低着头默不作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张真源脸色沉下来,嗓音微哑,夹杂着阴鸷的冷怒:
张真源“抬起头看着我。”
江映晚仰起小脸,看着他。
他俊美的脸庞没有半点温度,完全不同于往常那样不正经的模样,此刻的他非常严肃,甚至让江映晚感到陌生。
江映晚紧张的退缩了一点。
张真源倾身俯下来,眼底如暗火,几乎是咬着牙道:
张真源“江映晚,你说的这些话,即没有看得起自己,也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江映晚心脏一痛,只能别过头躲避他的视线。
张真源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逼问道:
张真源“你告诉我,现在住在这个房子里,每天围着你转的人到底算什么?我算什么?你哥算什么?他被你欺负了那么多年,因为你的一句道歉就能不计前嫌的继续对你好,每天乐呵呵的帮你管理公司,如果不是因为在意你,他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
张真源“还有那什么轩轩,眼睛跟开了导航似的,都快长你身上了,陈鑫海那个老男人,谁不知道他工作起来不要命,为了多跟你相处一会,每天一大早就去公司,就为了能早点回来,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江映晚被这一番话说得心脏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逐渐窜上来,她咬着唇,极力克制眼里的泪水。
她从小到大没体验过被爱的滋味,来到这里之后,她突然收到了很多人的关心,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措手不及,她习惯性的回避身边人对她的好,别人接近她时,她就会产生退缩感,好像这样就能让她感到安心。
她并不想这样,她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却没办法。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想绕过他离开这里。
张真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的扣在沙发上!
江映晚挣扎无果,带着哭腔喊道:
江映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真源“我要你以后别再说这些话!”
张真源陡然拔高音量,额角青筋暴起。
江映晚红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他,泪水从脸颊滑过,落在锁骨上。
整个人破碎得像一个瓷娃娃,没有一点往常的生气。
张真源喉咙紧了紧,渐渐卸下了力道:
张真源“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尽皆所能满足你,你说我哪里不好我都改,就是,别再说那些话了。”
江映晚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