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真实事件改编。
初挽一进入私人空间就松开了江凌月的手臂,迅速后退了两步,一副不想和他挨得太近的样子,说道:“在谈判之前,我倒是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江凌月发出一阵冷笑,说道:“初挽小姐,既然进了私人空间,你又问了这个问题,我也就不跟你装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现在的一举一动我们会不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初挽皱了皱眉头。
江凌月摊开手臂,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怎么,你还不明白吗?你的身边一直都有我们的眼线,而这个人会第一时间把你的任何动向都告诉我们,哦,你不用猜到底是谁,既然我们还没爆出来你的藏身之处,就说明他在目前来说,是不会伤害你的。”
初挽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江凌月怎么能把这种跟踪监视的事说的这么风轻云淡?她的身体在不自主地发抖,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强烈的恶心感。
“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自从上次递交完道歉信已经很久没和你们来往了,而你们居然还大肆地建立组织来统一造谣我?”初挽尽量压制住自己颤抖的语气。
“目的,哪有什么目的啊?”江凌月哈哈大笑,“当时是因为好玩,单纯好玩而已啊!你说什么造谣,难道我们说的事情有一句是假话吗?”
“你们说我做过的事,确实不是假话。”初挽感到一阵怒意,但她尽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火,“但是你们在里面添油加醋,很多不是我先引起的事都被你们说成是我的问题了。再说我分明为那些事道了歉,也做了改变,你们还那样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了,更何况我最近没惹过你们,你们也不应当一直派人跟踪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江凌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出声,随后扬了扬眉毛,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道,“怎么了,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不允许别人说吗?如果你不能承担这些事带来的后果,当时就不要做啊。”
初挽冷哼一声:“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愿意承担后果的,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之前琴御风也对我做过不好的事,怎么你们就不能让我说,还污蔑我是造谣她?明明她亲口承认放任她朋友攻击我的事是实话!”
江凌月又发出一阵笑,初挽不由得有点想打他。只听他说:“天哪,天哪,哈哈,我根本不在乎事实到底是怎样的,但是你居然学会用这个来道德绑架我了,好吧,你想要什么?”
初挽挑眉:“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一个道歉而已,本来就是你们欠我的……哦,不应当只是道歉,你们更应当澄清对我的污蔑,就像我澄清对你们的污蔑一样。而且,你们必须保证不会再跟踪我了。”
江凌月又开始笑,随后面容阴沉下来:“好啊,我可以答应你的条所有件,但前提是,你要先找到我的软肋,一个能让我答应给你道歉和撤销行动的条件。”
“非法跟踪一个猎魔人,这还算不上一个可谈判的条件?”初挽没好气地问。
“哈哈哈哈哈哈,初挽,你真的是太天真了。”江凌月说着,突然他的面容开始扭曲,最后凝结在一起,看起来像个非人的怪物,“你如果只是想用舆论和法律来约束我的话是不行的。”
初挽瞳孔骤缩,如果他的脸产生这样的变化只能说明一件事:江凌月,修炼了邪术。“你练了邪术?”初挽这么想着,就这么问出来。
“哈哈,恭喜你猜对了……这个事实我用不着避讳……因为我练的是给人洗脑的邪术,就算你把这件事捅出去,所有人也只会相信我的话,而不会听你的。恨你的人会更注重于对你的仇恨,而不恨你的会牢牢记住你的任何一个小小的缺点。”江凌月说着,语气听起来似乎很高兴,但很快好像又转向了失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和经常在你身边的朋友好像并不受我控制,否则这场好戏真的有的看了,真可惜……没法见到那样的场景了。”
初挽顿时有些咬牙切齿,因为她想到了很久以前雁子对自己的态度,以及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朋友走前对自己的态度:“这么说真正让我身边的人远离我的罪魁祸首是你?”
“当然是我,不过也不全是,我们之中有很多人都练了这种邪术……不得不说,真的很好用。”江凌月的语气好像又变得开心了。
初挽的心情非常糟糕,她不知道修炼邪术又刻意看别人受苦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地方,她只感到非常地恶心。
这种情绪波动好像也影响到了恶魔之书,她的身体又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而她感到手里的恶魔之书在微微波动,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叫嚷着:杀了他,杀了他,现在就杀了这个怪物!
她确实也已经忍受不了了——面前这个人夺走自己所有重要的东西,又以自己的痛苦感到快乐,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她想不到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比这更让人痛恨。
她虽然想克制住这种仇恨感,但是没有用——江凌月在大笑,好像在吵笑她的无能,她只感觉脑子嗡的一阵响,就召唤出法杖,双手握住杖柄,用一种极快地速度冲向江凌月,一言不发地把杖尖对准他的脑门,心里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无论如何都想让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的心,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她感觉现在的状况比自己之前被凌迟更能让她感到愤怒和怨恨。
在她将要接近江凌月的一瞬,她感到脚下一空,脑袋一晕,不由自主闭上眼,控制翅膀张开让自己下落地慢一点,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她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却发现江凌月的面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成正常的样子,而私人空间已经解除了,她看到江凌月的嘴上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
初挽意识到一丝不对劲,但这时候想收手已经晚了,她法杖底部的尖刺已经刺穿了江凌月的脑袋。血溅到她的身上。她呆呆地望着自己手上和法杖上的血,想不通江凌月到底为什么会笑。
叮铃,叮铃。
一阵寒风拂过,她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不再像以前那么悦耳,而是变成了一种近乎可以切断她的神经的刺耳响声。
不会吧,明心……明心刚刚不是走了吗?
她不可置信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见明心站在那儿,对方带着一脸惊恐又嫌恶的表情后退了两步——这个表情就和初挽见过的所有将要离开自己的人一模一样。
她感到手脚冰冷,心脏好像也停止了跳动,她终于知道江凌月为什么会笑了,她又想起来江凌月所说的关于自己的动向他全都知道的话语,不由得有点崩溃,但是她现在没空管自己的心情了。
她丢下法杖,缓慢而又颤抖着站起身来,缓缓向明心靠近,但是她得到的回应只有对方的后退,一步又一步。
她试着开口,语气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明心,我可以解释……”
明心没有搭话,只是仍然用那种表情看着她,初挽忍不住快步靠近拉住她的手,缓缓跪在她面前:“求你了,明心,求你了,听我跟你说完……别讨厌我,我求你别讨厌我。”
明心没有理她,非常恐惧似的抽走了被她攥着的手,转身飞快地跑开,初挽站起身来追,最后拉住她的衣袖,明心回过头来使劲甩了甩袖子,突然一道光束从明心的魔法书里发射出来,击中了初挽的心脏,然后她打出去好远,最后她狠狠地撞到了一棵树上。
明心看起来有点震惊和慌张,好像刚刚的攻击根本不是她发起来的一样,但是她好像又不太愿意靠近初挽,只是在原地半进不进地看着。
初挽缓缓倒在地上,感觉自己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感觉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她手上——下雪了。
初挽还想再爬起来,但她不能,刚才那一下太疼了,那种疼痛比自己遭受侵蚀的时候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她迷迷糊糊地看向明心,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下的太大、风刮的太猛、伤口太疼,她什么也看不清,在眼前的只有模糊的一片白。
她突然“哈”“哈”“哈”地笑起来,但是在那笑声里,又带了很多的委屈,好像她下一秒就会哭了,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好疼啊,好疼啊。”
剩下的事她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好像迷迷糊糊听到墨文的声音,他似乎和明心说了些什么话,好像是什么“光明之钥”“保护机制”“医院”之类的词,但是她没力气搞懂什么意思,就失去意识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