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走啊啊啊!”陆九鹤又开始抱怨了
“闭上你的嘴,烦死我了。”陈梦玖按了按眉心。
“大堂主不喜欢喧闹的,你安静会儿吧。”吕碧瑶皱皱眉,劝告说。
“自然是知道的,但我重伤在身啊。”
“你快行了吧,连半个灵力都没有,还在这儿瞎哔哔。”
“啊这,话不能这么难听是不是?”
“地府阴气怎么又泄露了。”
“大堂主你把灵根封了当然会外泄了。”
“大姐不是你怎么把灵根给封了?”
“没怎么。关你屁事。”
“不是赤裸相见可太好啊~”陆九鹤拍了拍陈梦玖的肩膀。
“天塌了来——阿弥陀佛,希望陆九鹤能活过今天。”吕碧瑶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把你的爪子拿开。”陈梦玖笑了笑,使劲揉了揉陆九鹤的头发,“要不然把你挂树上,让你好好吸收阳光。”
“哎呀,你这不要这么对待伤病号嘛!”陆九鹤整理整理头发,“本来头发就少。”
“这不是挺茂盛的吗?”吕碧瑶调侃道,“不行去问问李靖,看看然燃给她推荐的什么生发水?”
“好使?”
“能使不毛之地寸草不生,你说好不好使?”
“有什么区别啊啊啊啊!”
“碧瑶,别搁那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呵呵,大堂主这头发也是茂盛的很啊!”
“陈云玖都要秃了,我的头发还幸存着,强悍。”
“是吗?陈云玖是谁啊?”
“我弟弟。”
“你弟弟?”
“我弟弟。”
“真的假的?”
“捡的。”
“什么时候?”
“小时候,记不清几岁了。”
“记不清?怎么会呢。”
“怎么,你还在压迫我?”
“没有,只是,怪怪的呢。”
“我劝你啊,把生死诀解开,积点德,行点善,轮回路会很好走。”陈梦玖两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
“阎王朝你招招手。”陆九鹤不自觉地接了一句。
“你说什么?”陈梦玖有点惊讶。
“阎王朝你招招手啊。怎么了?”陆九鹤被整蒙了。
“没怎么。没事儿。”陈梦玖想了想,心里想着,“应该不可能是他吧,都……过了几百年了。”
“大堂主,不走了吧,老二等急了。”
“坐轿子?吓死过路人了。”陈梦玖有点尴尬。
“您这……为什么是冥婚的轿子啊!”吕碧瑶惊到了。
“怎么,你们难道是大活人啊。”陈梦玖一脸平静,“地府只有这样子的。”
“我记得,地府有这样轿子的,只有……不是吧……”陆九鹤在心里盘算着,“我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大人,是您召唤我们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召唤你们?”
“上去吧,大人。”一名小鬼掀开帘子,“去哪儿?”
“锁春。”
“晓得了。”小鬼作了个揖,陈梦玖往他手里放了一沓纸钱,“谢大人。”
过了一会儿,陆九鹤有点恶心,问陈梦玖:“为什么我会感到久违的压迫感?”
“地府阴气太重了,你……阳气蛮强的。”
“我的阳气tm要被吸干净了。”
“集。”陈梦玖一声令下,车内的阴气化为一股股烟,钻进陈梦玖体内,随后,她把手搭在陆九鹤肩上,“给你一点。”
“什么东西?”
“地府的法力,这些可以缓解不适感。我和碧瑶都是女孩子,阳气没那么旺;加上碧瑶跟我久了,适应了,所以我俩不难受。”
“大堂主,东西围过来了。”
“不管,咱们聊咱们的。”
“陈,不是什么善类。”
“知道,我再不知道就坏事了。”
“为什么不反击?”
“地府的轿子,谁敢攻击?”
“什么?”陆九鹤和吕碧瑶异口同声说道,“为什么?”
“外面的听好了!”陈梦玖猛地站起身,“鬼令在此,通通退散!”说着,解下腰间悬挂的玉佩,打开外壳,一块小小令牌露了出来。这可不是一般的令牌,黑色的漆包裹着,散出一股淡淡的木香,外面镶金边框环着,中间,墨绿色写着“令”字。陈梦玖紧捏着它,一只手伸出轿帘外,霎时,一切都安静了,过了几秒,便是逃窜声。
“没想过,着实没想过这玩意儿还好使。”陈梦玖对着鬼令拍了几下,“几千年的货了。”
“陈,这是什么?你说是鬼令。”
“我都不知道的,陈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了。”吕碧瑶笑道,“你这样子的,在我们锁春堂,有个称号。”
“什么?”陆九鹤很懵,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锁春与世基本隔绝,内部消息也从不外传,你不会知道。”
“碧瑶,这些不是说给外人听的。”
“他都能靠近你了,还有什么锁春不锁春?”
“随你便。”
“你这样的,叫红颜祸水——形象不?”
“不不不不,我才没有!”
“其实呀……”陈梦玖贴近陆九鹤耳边轻轻说,“你也是……挺好看的呢。我有眼福了。”
“不不不不不,大堂主,何必呢?”陆九鹤拼命摇头,“我什么也没有……”
“哈哈,你好有意思,拿着!”陈梦玖笑笑,把自己套在鬼令外那块温润的玉丢给陆九鹤,“记住,这玉断不可随意给人了。如今只你和碧瑶有。手里面有这东西,便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