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过后,宜修让剪秋请了太医,张太医皱着眉头,宜修看着他的表情,还真不能看出有个什么,剪秋在皇后身边干站着,也为这次提心吊胆的,就怕是空欢喜一场,到头来是白算计。
张太医为了自身,不免号脉的时候长了会儿,宜修忍不住发问:张太医,我的身子可是一个什么。
剪秋看着娘娘,不禁心里打了退堂鼓,都多少次娘娘抱着希望,最后还不是没个结果,张太医面色舒展,赶紧把手松开了,起身跪在了地上,“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剪秋比宜修还激动,行礼地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终于得偿所愿,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宜修也很激动,可更多的是意外到痛哭流泪,她也怀有身孕了,自己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怕是生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张太医看见皇后的模样,人也放松了,有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至少是皇后此番有孕,自己算是把任务完成一半了,后面的,那得看天意了。
剪秋把张太医送到了太医院,安胎药是张太医手下的人给剪秋的,皇后想要暂时把此事瞒着,等三个月坐稳了也不迟。
碎玉轩
沈眉庄抄完了佛经,准备去往太后宫里去,身边的婢女采月说:娘娘,要不让奴婢去慈宁宫吧,碎玉轩本就偏了点,来来回回的多麻烦。
沈眉庄是知道的,可还是觉得心诚则灵,摇了摇头,“采月,太后对我好,我也是该诚心对太后,你若代我去了,我辛苦抄的佛经也没甚用处了。”
养心殿里,钦天监跪在了大殿中央,说:皇上,太后厄运虽解,可微臣夜观星象,前朱雀七星中井木犴,与金鬼羊二星隐隐发黑,此二星为凶星,朱雀星宿主南方,正对御花园南侧,宫中怕是,怕是有冲撞之人。
坐在椅子上的皇上手里捻着珠串,脸上没显出丝毫表情,底下的副使还在琢磨着皇上的心思,想着会不会惹恼了皇上。苏培盛就在皇上身边,站的好好的,想着今日自己大概无事。突然,“为何你来上报,而不是钦天监正使来上报。”
皇上有些质疑他,他急忙说:皇上,正使若都把事情做齐全了,也就不需要微臣这个副使了。微臣斗胆,宫中可有娘娘、小主的双亲姓中带木的。
“苏培盛,去查查。”苏培盛屁颠屁颠的下去了,外面的小夏子看他急匆匆的,也没多问,料想定是皇上安排的事。
苏培盛查完后,路上还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就是容嫔娘娘呢,后宫女人的手段还真够新颖的,试图用天象来困住容嫔。
苏培盛故作气喘吁吁的进养心殿,“查清楚了,是谁。”“回皇上,是,是容嫔娘娘。”手上本捧着书看的胤禛有些不淡定了,眉头紧促,还是下了命令,让容嫔先待在延禧宫,直至生产。
安陵容被禁闭的事传遍了整个后宫,连素来与世无争的端妃都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