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歇多久,槿汐已经跑到了二人面前,脸上还挂着担忧,说:娘子,还是让奴婢来背吧,前几日,娘子的肩可是被磨伤了,可不能再用力了,奴婢给娘子担着。
甄嬛拗不过槿汐,帮着槿汐放在了她的背上,又走在了槿汐的身后,槿汐扯着话题,说:娘子,前几日王爷的随从来了,说是舒太妃想让小主去一趟,如今我们搬到了凌云峰,娘子,甘露寺也管不到我们几人了。
浣碧眼里意外,又夹杂着些难过,手上又捏紧了几分,内心既为长姐高兴,又为自己的小心思纠结。
甄嬛有些欣喜,说:我知道了,允……王爷的心思,我明白。
槿汐跟着高兴,说:娘子如今有了盼头,日子便过的自在些。娘子,如今在凌云峰,还是小心些,若是让甘露寺里的姑子晓得了,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风波。奴婢……
甄嬛淡淡地说:槿汐,你的心思细腻,之后,我会注意的。
槿汐接着找补地说:娘子也别怪我多说,今时不同往日,小心总是好的。
浣碧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可这心里还藏着事,全程都不说话。
等三人回到了凌云峰,屋子里便有允礼的随从,槿汐与浣碧自觉地去了其他屋,而甄嬛独自推开了门,刚把门关上,允礼便走上前,拉着甄嬛的手,进一步改为抱住了甄嬛,一股满足感充斥着允礼的整颗心,说:嬛儿,我好想你,今日,我从皇宫里出来便一路赶来了凌云峰,看见你,我好欢喜。
甄嬛与允礼是一样的感受,双手环着,说:我也是。
允礼松开了甄嬛,拉着他的手,说:你这手怎么这么凉。
也不管甄嬛答应不答应,用自己的手拢紧了甄嬛的手,甄嬛笑了笑,说:我的手向来是凉的,允礼,别担心。
允礼:改日我让大夫给你看看,这可不能大意了,我让底下的人给你带信,我额娘要见见你,我母妃舒太妃在安栖观,这些年,我时常去安栖观,母妃当年自请出宫,也是为了我。
甄嬛听着允礼讲,期间也会插上几句,说:允礼,母妃可有什么喜好,我也好提前准备。
允礼看着甄嬛紧张的样子,说:不用这样的,我母妃喜下棋,弹琴,只是自父皇去了以后,母妃再未弹过琴,你就当跟她聊聊,安栖观里没多少人,母妃也是有些寂寞了。
甄嬛看着允礼,说:嬛儿听允礼的。
允礼用手点了点甄嬛的鼻子,再次把甄嬛的头拢在了自己的怀里,说:嬛儿,我好高兴,好高兴有你。你知道吗?那日你额头发烫,我好担心你,好在,现在都没事了。
甄嬛:一切都是缘分,不是吗?允礼,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皇宫里,皇上领着人去了圆明园,又顺带着宁贵人、惠嫔等人,惠嫔的马车上,还有沛雯陪着,惠嫔温柔地说:沛雯,这次去圆明园高兴吗?圆明园有好多好玩的地方。
沛雯圆圆的眼睛,亮亮的,说:高兴,惠娘娘,额娘何时能见到,沛雯想额娘了。
惠嫔抱着沛雯,说:很快就可以看见你额娘了,很快,你额娘正怀着龙嗣,沛雯乖,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了。
另一辆马车里的宁贵人只是一惯摸着团绒,一只手又掀开了帘子,马车外的人整齐划一,景儿也是看惯了的,没了兴致,又把帘子放下来,内心的苦闷又有多少人知道呢,皇上的旨意说下就下,看上的人和物,哪样不是得到了,自己只是一驯马女,没有半点反抗能力,上头的人,一根指头就能捏死自己这样卑贱的人。皇上啊皇上,我在你眼里就是一物件儿,喜欢时便来瞧瞧,不喜欢就抛掷脑后,想来你是不知道的,你睡在我身侧叫的却是死人的名字,一声声世兰,每每与你共枕,令人作呕,多亏随身戴着的避子药,我才能够让自己缓缓。王爷,你还记得我吗?我的心是热的,你夸我穿的衣服颜色好看,我便一直穿绿色,我恨自己那日去骑马,恨自己没能与你认识早一点,呵呵呵。
圆明园里,早早就备好了住处,惠嫔拉着沛雯去了筑歆小亭,经过的小桥上,沈眉庄又想到了与安陵容一路在圆明园赏景的日子,那时,沛雯还没生下来,自己也还是沈贵人,几年过去,经历了假孕一事,到现在是惠嫔,真是世事无常,看着沛雯的小脑袋,摸了摸,说:走吧,惠娘娘带你去看你母妃曾住的地方,那里呀,可是个好地方。
宁贵人被皇上安排在了其他地方。
远处的蓬莱洲已经收到消息,皇上来了圆明园,今日一早,辰砂与宝雀便收拾着,就是为了迎皇上。
安陵容坐在铜镜前,摸了摸已经梳好的发髻,又觉得不是特别满意,说:宝鹊,换一个,发髻上的簪子太艳了,弄得素净点。
宝鹊立即上手,把簪子轻轻地拔了下来,换了根白玉簪子,边弄边说:娘娘,这样的装扮可好?
安陵容左看看,又摸摸,说:嗯,可以了,宝鹊,陪本宫出去走走,微笙阁有辰砂,辰砂办事,本宫安心。
宝雀小心扶着安陵容,肚子已经五个月了,脚肚子也肿起来了,最近食的也多了,与怀沛雯完全不同,有时安陵容都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是个乖的,还未生下就开始心疼额娘了。
安陵容正走向亭子处,卫临一个人在前面低着身子找些什么,安陵容恰好经过,对宝鹊说:宝鹊,去前面问问,在干什么呢。
宝雀听着主子吩咐,为避免多余的事,说:娘娘,奴婢把你扶在亭子里,奴婢再去问,可好?
安陵容想了想,觉得也是,坐在了亭子里,宝鹊赶忙跑到了卫临跟前,卫临看见这是安陵容身边的人,有些疑惑,宝鹊说明来来意,卫临一五一十把事情说给了宝鹊,宝鹊:卫太医,奴婢告退。
亭子里,宝鹊低着头,说:娘娘,卫太医正找着草药,说是这草药习性有些怪,喜长在这样的地儿。
安陵容看着前面还在找的卫临,说:卫太医可真特别,宝鹊,平日里,你可听过有像卫太医这样的?
宝鹊:奴婢也没见过呢。
想了想,也觉得合乎其理,一个太医,还年轻,瞧见什么了,总想着采回去做点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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