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贵人淡淡的,从桌子上端起了茶碗,就等着皇后发话。眼里掩住算计。
皇后不急不缓地说:如今你们两个就是想想办法,在本宫面前耍嘴皮子有什么用。
覃贵人放下茶碗,说:娘娘,既然容嫔都怀上了,这怀着的日子,也是有可能出意外的,臣妾觉得当年富察贵人怀胎之时,不也被猫给惊了吗?
皇后听覃贵人讲的话,有些不耐烦,说:好了,当时只是意外,你们先下去,什么时候想到办法了,什么时候来见本宫。
祺贵人、覃贵人双双起身告辞,等人都走出了坤宁宫,剪秋面露难色,说: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说,让本宫听听是个什么事。
剪秋:皇上晋了宁答应为宁常在,瞧着有些独宠的架势。
皇后:这是小事,最近齐妃如何了,三阿哥学的又是个什么进程了。
剪秋:齐妃还是老样子,至于三阿哥,平日里跟着老师念着书。
皇后:如今也不是个办法,三阿哥跟着齐妃这个蠢货,还不知造化如何呢,如今呀,四阿哥生母受皇上所厌,五阿哥身子弱,在外面养着,也就三阿哥占了个长子的位置,若无变动,他会是个好人选。
剪秋附和,说:娘娘想的极是。
皇后起身穿上鞋子,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窗外的风吹在宜修的脸上,夜间的风有些冷涩,说:皇上的年岁也大了,谁知道他能活多久,本宫不希望齐妃活着,给她吹点风,容嫔这胎对三阿哥可是不利呢,齐妃可是很紧张自己的三阿哥,你觉得她还会不行动吗?
剪秋看了眼皇后的背影,一瞬间又把眼睛移到了地下,说:奴婢马上就去办。
宜修:别搞砸了。
剪秋:奴婢明白。
而另一边的齐妃听闻容嫔这胎对自己儿子不利,那是格外的担忧,便让身边的人弄些夹竹桃,可夹竹桃弄来了,却不知道怎么让容嫔吃下去,齐妃事有些犯难了。
碰巧,坤宁宫的剪秋来了,齐妃让人把夹竹桃藏了起来。
剪秋受皇后的旨令拿了些东西,快走时,看着心不在焉的齐妃,剪秋看似随口地说:听闻容嫔格外喜欢香料和刺绣,如今有孕,也不知如今还在用香料没。
随后,剪秋行了礼,说:奴婢就先回坤宁宫了,皇后娘娘送来的茶,娘娘也尝尝,很是不错。
齐妃殷切地说:就多些皇后娘娘了,穗喜,还不送送。
齐妃坐在凳子上,想了又想,说:穗喜,拿本宫的宫牌出宫,去找本宫的哥哥,让他速速寻找稀有的香料,记住,要那种相克的。
穗喜立即出了宫,刚到李府,穗喜拿着齐妃的贴身物件从侧门进去,穿过小路,下人进去通知李家主人,看见下人得了准信,穗喜自觉地进去,刚一进去,穗喜就跪了下去,说:娘娘有一事吩咐。
李家主看着跪着的穗喜,说:你家娘娘有何事要办。
穗喜:娘娘希望大人寻些稀有的香料,要令孕妇胎死腹中。
此时,李家主有些犯难了,说:你家娘娘就没想过后果,怎可如此糊涂,宫里的有孕的娘娘,仅有容嫔一人,你家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穗喜:大人照办就是,娘娘的事,做奴婢唯有安守本分。
李家主对自己这个妹妹有些无语到了,说:去回你家娘娘,办不到,如今三阿哥已经长成,何必急于眼前。
穗喜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说:大人,奴婢把话带到了,奴婢也会跟娘娘说大人的,既然话已说完,奴婢便先回去了。
李家主看见穗喜走后,就近的把桌上的砚台砸在了地上,外面的管家听见里面的动静,推开门,看见这样的场面,狗腿地蹲在地上捡起了砚台,说:大人,不可动气呀。
李家主呵呵一笑,说:我这个妹妹空有一副美貌,前些年还能受到皇上的恩宠,可是,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如今,不知听了谁的话,竟然想到了谋害皇嗣,她是觉得自己活的不痛快了吗?也不想想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折腾,早知道,当初我家老爷子怎么就让她入王府当侍妾了呢。
管家站在一侧,说:老爷,三阿哥身边该有人了,何不挑些人服侍。
李家主听完想到了另一条路,说:再等等,娘娘那边的不要答应了,她想作死可别拉我下水。
管家:记住了,老爷。
穗喜回了宫,把话带到了齐妃的耳边,说:娘娘,奴婢办事不利,该罚。
齐妃有些意外,说:哥哥怎么就能不帮我,我可是他的亲妹妹。
脸上的愤怒、难以置信,手上的青筋显得格外明显。
穗喜也是一脸气愤,说:奴婢也是有些不明白大人为何不帮娘娘呢。
齐妃此刻的情绪快要控制不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但也不得不制止穗喜。
齐妃:好了,哥哥不会无故不帮本宫的,你先下去,就算本宫不出手,难道别人就会停手?咱们也好做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人了。
养心殿里的奏折比起往常要少的多,苏培盛拿着今日最后几封奏折放在了桌上,说:皇上,今日就只有这些了,可要摆驾去哪个宫。
手上写下最后一个字,胤禛抬起了头,眼睛移到了刚才苏培盛拿的那几封奏折,迅速地拿了过来,说:容嫔那儿安排妥帖了?
苏培盛露出职业微笑,说:皇上,都弄好了。
胤禛:今日就去延禧宫。
苏培盛得令,说:奴才这就去安排。
胤禛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腰,走出了养心殿,身后的苏培盛小心跟着,说:苏培盛,延禧宫里的小厨房记得独一份送食材,告诉内务府,延禧宫需要什么,第一时间送过去。
苏培盛:奴才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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