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朦亮,想了一宿,沈眉庄一早拉着采月去了揽月阁。安陵容听见外面的动静,挺着大肚子出了门去迎接沈眉庄。
沈眉庄看见安陵容来接自己,双手拉住了安陵容,说:妹妹,我已想好,互为盟友。
安陵容松开了她的手,走到花瓶前,拿着剪刀剪着花,自顾自地做着手上的事,沈眉庄看安陵容未回应,走上前,急切地说:妹妹可是有什么顾虑,你放心,我自会保密。
安陵容一愣,抬头扫了扫沈眉庄,说:姐姐既然来了我这儿,就坐下来聊聊,辰砂,去泡茶。
辰砂离开了屋子,关上了门,安陵容:姐姐既然同意了,我们也该聊聊正事了。
沈眉庄下来后,说:安妹妹有什么话只说便是。
安陵容把剪刀放在桌上,说:姐姐是个聪明人,妹妹我也没什么坏心思,再说了,宫里的女人,哪个没有些心思,不过是自保罢了,姐姐也回,我同意了的。
沈眉庄:那我先回了。
坤宁宫
剪秋布置着书桌,皇后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慵懒地说:剪秋,圆明园安排好了吗?
剪秋放下笔盏,说:娘娘,已经准备好了。
皇后摸了摸手上的护甲,径直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剪秋,说:剪秋,若不是我的老毛病犯了,我该是去圆明园的。
剪秋低了低头,说:娘娘,皇上这是体贴你,才未让你去圆明园。
皇后扶着手,摸了摸发丝,说:把笔给本宫,你下去把内务府的账本拿来给本宫。
剪秋退了下去,屋子里只有宜修一人,写着写着,把手上的毛笔扔在了地上,墨汁洒满了整个书桌。
此刻的揽月阁,宝鹃已经收到来自剪秋的指令,看了看手上还握着的信物,宝鹃知道,身为棋子的自己要动起来了。可自己侍奉的这位主子戒备很深,怕是不好得手,唯有靠着其他人的手才好实施这个计划,如今只有伺机而动。
这些日子,安陵容与沈眉庄相处的格外融洽,还时不时的一起喝喝茶、赏赏景。
这一日,沈眉庄让自己的奴婢端来了两碗酸梅汤,还一连兴奋地朝着安陵容说:安妹妹,酸梅汤在夏日可是好东西,快喝喝。
安陵容看着桌上的酸梅汤,有些不情愿,说:姐姐怎么喜欢喝上这酸梅汤了。
沈眉庄抿了抿嘴,放下了碗,拿着帕子擦了擦。
沈眉庄说:这几日嘴巴没味儿,底下的人就让我试试,还别说,多有用的。
安陵容感觉沈眉庄有些不对劲,忙说:姐姐可让太医来看看,妹妹想着夏日胃口不好是常事,身子还是要多注意了。
沈眉庄一听,有些担忧,说:这……妹妹说的极是,我这就让采月去请刘太医。
说完,又把手上的酸梅汤放下了,安陵容缓缓地说:姐姐若是胃口不佳,妹妹这里是有法子的,等会儿,我让宝苓把食补的方子给你就是。
沈眉庄笑了笑,用帕子挡了挡鼻子,说:那感情好,多谢妹妹了。
安陵容摸了摸肚子,揉了揉腰,说:姐姐与我客气什么,小事而已。
过了会儿,刘惫刘太医拿着药箱,急匆匆地跑来了,说:沈贵人吉祥,容贵人吉祥。
沈眉庄说:刘太医,今日身子不爽。
刘惫赶忙上前,拿着手帕,说:沈小主,请把手放上来,微臣需要诊脉。
沈眉庄缓缓把手放在桌上,说:劳烦太医了。
安陵容也走近到沈眉庄身旁,看着刘惫脸色严肃,眉间紧蹙,过了会儿,刘惫说:恭喜小主,贺喜小主,这是有孕了。
安陵容一听刘惫说沈眉庄怀有身孕,内心笑了笑,赶忙说:恭喜姐姐了,我说呢,姐姐怎的突然会喝起酸梅汤了,原来是有了。
一脸笑意地望着沈眉庄,沈眉庄也是激动地不行,笑着说:这孩子真是来的是时候呀,采月。
采月心领神会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银子,递给了刘惫,刘惫推了推,顺势收了钱,沈眉庄让采月送送刘惫,顺便让太医开了些安胎药,屋子里,安陵容说:姐姐既然此刻有事要忙,那妹妹就先告辞了,不过,姐姐现在是高兴的不行。
沈眉庄起身拉了拉安陵容的手,说:妹妹说的是哪里话,今日,若不是妹妹,我还不知自己……
还未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母爱泛滥的模样,安陵容不忍沈眉庄此刻的模样,自然是也感同身受了的。
回去的路上,安陵容的思绪又拉回到了前世,沈眉庄在圆明园被诊脉出怀有身孕,而当时的自己是因为沈眉庄的缘故来到圆明园,如今,甄嬛没有来到圆明园,自己与她换了换位置,只是不巧,后来沈眉庄因假孕一事遭了难。
走到了池塘边,安陵容看见了四阿哥,四阿哥也不知道在干嘛,就这么站在那儿。辰砂说:小主,前面的孩子是谁呀。
安陵容:他是四阿哥。
辰砂赶忙说:小主,那他为何住在圆明园呀。
安陵容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到了四阿哥的跟前,说:你是谁呀。
四阿哥:见过容娘娘,我是弘历。
安陵容微蹲下来,说:你的嬷嬷呢,怎就一个人在这。
四阿哥平视安陵容,说:嬷嬷去帮我拿书去了,嬷嬷让我在这儿等着她。
安陵容笑了笑,摸了摸弘历的头,说:你怎就知道我是容贵人呢。
四阿哥:我听人说圆明园的容娘娘怀有身孕,爱穿青衣。我才猜测你就是。
安陵容眼睛一睁大,继续又摸了摸了弘历,说:弘历可真聪明。
两人还在聊着,远处就来了弘历的嬷嬷。
嬷嬷走上前去,拉了拉弘历,说:容贵人吉祥,奴婢该让四阿哥回去了。
安陵容站了起来,扶住了辰砂,说:既然嬷嬷来了,那四阿哥还是赶快回去吧。
说完,嬷嬷就带着弘历走远了。弘历向后看了眼,又转过头跟着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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