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周转眼间就过去了。
我陪姐姐录完综艺就回了自己的房子里,继续上课。
上完大课,我正准备去买个饭团凑合凑合,然后去简孀的咖啡厅,让她陪我去一趟医院。
正在路上走着,脚上突然失力,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啃泥,感觉被人拉了一把,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总算有惊无险。
我连忙站直,转头就要道谢,却看见一张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祁大哥?”
我显然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祁言,一脸错愕。
我听我哥说,祁言出国进修,已经成为一名心理学博士,还成立了自己的治疗所,前途一片光明。
他应该是来国内发展吧?
我一跳一跳的朝不远处的长椅去,祁言也慢慢跟过来坐下。
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笑笑,“先前出了点儿事儿,落下的病根,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现在怎么样?”
我回他:“不错,这几年挺好的。”
我又问他怎么会在这,他说来这找人。
祁言开口,还想说什么,一阵铃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我忙接起。
是简孀。
我边扭扭脚边接电话:“喂,我在路上呢,一会就到了。……嗯,嗯,等我。”
我和祁言交换wx后就走了,因为简孀的咖啡厅人有点多。
一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冷气和咖啡的香气,一眼望去,几乎每个座位上都有人。
有学习的学生,有谈话的老友,也有一些是追着简孀的手艺和颜值来的。
简孀的作者身份并没有刻意隐瞒,所以也有不少是奔着签名来,求更的。
她和我抱怨:“我就只是闲着没事才开着的,哪想到更忙了,还不如闲着呢!”
我被逗笑了:“你早该想到的。”
简孀又关心起我来。
两年前,高三上半学期,我姐闭关,那时的她已经有了不少粉丝,虽然不知道我们家的住址,但是他们会认出来我姐的背影。
好巧不巧,当时司机来接我去我姐家一起补习,兴许是黑粉吧,把我认成了我姐。
车开到半路,迎面撞来一辆车,开的很快,一阵眩晕之后就感觉到什么温热的液体在往外流。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我还在想,要是我姐在这,那她的职业生涯就要终止于此了。
我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九天,司机没能救回来。
我每天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我姐的哭声。
她会说网上的事情,说黑粉被逮捕,造谣也澄清,说对不起我。
后来我醒了过来,看见我姐的第一句话,连我也没想到。
我说:“你没事吧?”
明明声音很难听,她却哭了。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我再不醒过来,我很可能成为一名植物人。
但那时,那场车祸对我的脚造成了更严重的不可逆伤害。
高三整个上半学期,我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
我曾暴怒、颓废了一段日子,后来简孀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我才幡然醒悟。
我不能就浪费这条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司机叔叔可是在危机时刻护住了我才不至于当场身亡的。
那位叔叔,接送我和我姐五年。
后来做复健,我才能再次站起来。
今天,预约到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医生,是因为我现在仍旧想要一双健康的腿。
我不相信那些伤害是不可逆的。
吃完饭团,简孀陪我一起去了医院。
……
“今晚咱们回家住吧,我这几天天天在宿舍,家里就你一个人,你不怕么?”
我睨了她一眼,哼笑:“小因不算吗?”
“哎呀,它能像我这样陪你聊天,陪你写作,陪你一起去医院吗?”
我哼了一声,没作反驳。
“饭你做。”
简孀立马又开心起来。
回到家,我回复我姐发来的消息。
白羽: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xz:嗯。他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治疗效果了
xz:没事,至少我还能跑能跳,总比废了强
白羽:好
放下手机,我看着电视,小因凑过来蹭了蹭我,我就一边撸猫一边看电视,还能听到简孀炒菜时的“滋滋”声。
小因是只银虎斑缅因猫,品相中等,是个大男孩,已经一岁了,看起来威猛霸气。
吃完饭,我们就各自睡了。
明天是个晴天,上午没课,所以我起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