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两个小婴儿呱呱坠地——我姐姐和我,出生了。
我们是双胞胎,因为二爷爷喜欢竹子,爸爸和妈妈也要取一个名字,我的名字就由二爷爷取,我姐姐的名字由爸妈来取。
我姐叫徐梦羽,我叫徐竹默。
我和姐姐出生时的瞳色不同,我的瞳色是灰褐色,我姐的瞳色是深棕色。
至于刚刚提到的二爷爷起名,是因为家里一般由老些的长辈起名,但我爷爷很早就去世了,我爸爸在二爷爷的照顾下才平安长大成家,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一大家子人,我的各位爷爷奶奶、伯伯叔叔、还有表哥表姐们,包括我的父母都很高兴,唯独外婆,她很偏心。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见外婆,她都不喜欢我。
外婆很偏心,只喜欢姐姐,每次见到我都会视而不见,或是趁着妈妈不在斜着眼睛骂我两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我真的很不喜欢外婆。
我们是由二奶奶抚养大的,一直到三岁,接回了家里。
周岁时,我们那有抓周的风俗,我抓了一把秤杆,一个馒头,我姐抓了一本书,一个头饰。
“小羽以后学习得不错吧?长大了估计也是个水灵的。”
“默默以后指不定要当个会计啊,会计好啊……”
“还是个能吃的呢,能吃是福!”
一家子人见证了我们一岁到五岁的成长历程,之后就鲜少见面了,因为我们上了小学。
我的父母经常不在家,家里也不算富裕——至少是我认为。
我们家的房子是普通的水泥房,房间里的木橱子据说是三十年前的,反正看起来有些旧,家里只有一辆摩托车和两辆自行车,看起来也有点旧。
父母很少在家照看我们,因此小时候经常去邻居家的聋哑奶奶家吃饭,她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怜悯。
我断定,家里穷。
于是我和姐姐在学校奋发学习,当然,仅限于我,姐姐很聪明,一学就会,时不时拿个第一,偶尔拿个第二。
我和姐姐在学校里认识了几个朋友。
其实是他们主动来搭话的,我跟着奶奶一起吃饭,一般用手语,很少说话,造就了我内向、沉默的性格。
但我姐从小的脸就有点冷,我脸圆,他们觉得我好相处(不知道哪得出的结论),先和我搭话。
“你好,”一个比我高一点的女孩正面我,“我叫终以,终于的终,以后的以,你叫什么啊?”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很精致,像个瓷娃娃一样。
我没理她,一步退到姐姐身后,头埋得比之前更深了。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见面聊天,这种情况下一般是姐姐圆场。
毫不意外,依旧是她。
姐姐笑笑,脸上的陌生褪去,“我叫徐梦羽,她是我妹妹,叫徐竹默。”
瓷娃娃也没计较,她旁边的一个长相英气的男孩也自我介绍了一下,叫李星渊。
似乎没有见过双胞胎,还有我不同于常人的眸色,他俩一直围着我和我姐(主要是我姐)说个不停,像讨人厌的苍蝇一样。
我忽觉时间好慢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长相稚嫩清秀的男生朝着我们走来,我立马逃到他身边。
他叫叶川,是我们从小到大的玩伴,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叶子”。
瞧了瞧他身后,我有点疑惑。
“笛子呢?”
他也是我和我姐的发小,叫唐向笛,胖胖的,我们四个人的友情是坚不可摧的!
叶川一脸愁容:“他没分到这个班,在隔壁班。”
?就在隔壁班,那么近,还愁啥?
我姐和我说,叶川是怕他受欺负。
也是,当初认识唐向笛的时候,他被欺负得可惨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为期六年的同学时光。
相处后才发现,李星渊就是个实打实的臭小孩,每次都气得我暴走,偏他又跑得快,我奈何不了他,然后就跑去姐姐那里哭诉,最后还是他自己拿着棒棒糖给我道歉。
叶子和他打成一片,关系好得不得了,但他欺负我的时候,他也会替我讨回公道。
“哪有一个棒棒糖就能哄好的,至少三个!”
李星渊就哀嚎一声,然后——我手里出现了三个棒棒糖,叶川也一脸得意,拿走一根,“吃太多糖会坏牙的,我替你吃一个。”
于是,他每天都会从我或者李星渊身上“薅”棒棒糖,然后终以和我姐姐就会拿别的吃的安慰我,然后终以追着两人满教室跑。
为什么是两个人——姐姐和我说,李星渊天天惹我生气,终以是在帮我出气。
我很感动,发誓有好吃的一定和终以分享。
不久,唐向笛转来了我们班,我很开心。
不会再担心有人欺负我们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