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死亡照片在同学之间流传,而我还活着。
一大早,我邻床的许佳就把我摇醒,一脸惊慌的拿着手机,让我看信息。
我拿起手机,刚打开微信就看到发来的照片,正是我穿着蓝色的水手服死在河边的照片。
浑身湿漉漉的,照片中的自己躺在因河水冲刷形成的大片鹅卵石上,浑身发白,双手放在胸口,直挺挺的躺着。
下一张便是我脸部的特写,面色发青。
我感觉到许佳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我镇定的看着她。
【这照片上的真是你?】
【还是说有人假扮?】
许佳说着说,脸上开始不断的浮出惊慌的神情。
我正犹豫着要怎么说,其他的两个室友也醒了,顿时也发出了惊呼。
我连忙解释【前几天我只是去拍了一组写真,不知道是谁在群里发的】
显然她们三个不太相信我的说辞,但还是没有过多的追问。
许佳倒是先说话【怎么才能把照片删了,下面有好多评论】
无非是有人感到惊讶,有人发文,照片上的女孩,是和他在同一学校。
我拿这手机呆呆的坐在床上,我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一次事故。
很快辅导员就打来了电话,询问我这是怎么回事,让我到教学楼找他。
2
此时,我正和辅导员面对面坐着。
辅导员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我知道是那张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学校已经找到我了,怎么处理】
辅导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眼睛却是色眯眯的。
他和我们班上漂亮女生的事,我早就知道,自是知道他的意思。
我面不改色得说到【只是拍的写真,你们要查是谁发出来的】
【拍这样的写真,还发在学校网,那只能给你处分】
我径直离开,走在路上,观察着每一个人,我希望我要的答案就在其中。
3
前几天我回了老家,所有诡异的事情就开始。
父母竟开始要二胎,拜托,我已经是大学生,这样的行为遭到我的阻止。
在农村,所有人的观念里,有儿就能挑起大梁,可惜我妈生了我,就没有怀孕了,虽然平日里他们没说,可我知道,依然念儿心切。
我妈为此,到处寻医求药,这么多年,我也知道她的不容易,可是现在年岁已高,这是错误的选择。
我认为这些都是瞎折腾,毫无作用,直到,我发现他们,相信民间传说,在水缸里养了一条鱼。
农村里,都会修一种蓄水池,有深度,每次都会把水放满,再加上,光线不足,就很难看清里面的东西。
直到我去做饭,刚到,水缸旁,就闻到一大股鱼腥味,这种味道,像极了在海鲜市场,而且味道更浓。
我忍着恶心,到水缸里舀水,发现上面就有很多的,附着物,灰尘粘成一坨,我赶紧把水倒掉。
拿了一个手电,向下照射,由于水的反光,再深的地方还是一片黑影,直到我看见了,攀附在水缸壁上的鱼。
此时,鱼的眼睛出奇的大,一直盯着我,很奇怪的是,这条鱼竖着游,正在缓缓向我靠近,或许是水纹的波动,我感觉它正在诡异的笑。
我很生气,准备用漏网把它捞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养在这里,前一天,我吃的饭不会就是用养鱼的水做的吧,越想越恶心。
我妈却站在身后,抢过漏网,我很无语,大声的斥责
【为什么把鱼养在水缸里?】
我妈却像着了魔一样,盯着那条鱼,满脸的慈爱。
4
我一直在外,他们也并不关心我,关系并不好,可我还是无法理解,我坚持要把鱼捞出来,是继续养还是杀了,我不管,水缸里坚决不行,水没有办法用。
而我妈却说【这水是甜】
还当着我的面,喝了一口,吧唧着嘴,一脸的享受,我看到挂在她嘴边的物质,忍不住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
此后,我再没有喝过家里的水,在这个家,就只有我是正常的。
我要除掉那条鱼。
一天半夜,我悄悄来到厨房,手里拿着漏网和刀,打开手电,鱼在水面上已经翻了白肚皮,我把鱼放到了一个盆里。
这鱼,是锦鲤中的一种,尾巴像裙子,眼睛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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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厨房灯亮起,父母站在身后,直直盯着我,心想如果发生争执,我也没有错。
我站起身时,才发现父母的视线,没有变化,一直看的都是死鱼。
我妈径直掠过我,蹲下身,双手捧着死鱼,满脸虔诚,拿到我爸面前,两人相视一笑。
笑容无比诡异,我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只见,我爸拿出一颗鸡蛋,我妈扳开鱼嘴。
蛋黄粘连着蛋清,滑入鱼嘴,竟没有从鱼鳃流出,到了鱼腹。
两人兴奋的架锅烧火,鱼没经过任何处理,直接放入锅中。
起初我并不明白,直到,鱼煮熟的那一刻,我爸在我面前,狼吞虎咽,鱼鳞入嘴时,我就恶心的不行。
我妈似乎在等着什么,鱼肚被破开,鸡蛋随着内脏流出,一个完美的荷包蛋。
我妈随机吃入肚中,一脸的满足,随着两人的离开,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那一晚,我感到羞耻。
第二天,我起床就听,我妈开心的报喜,她怀孕了,我很无语,昨天的事,一定是他们又听信了偏方。
可这一次,我妈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凸起,我心生疑惑,觉得她是塞了衣服,愤怒的掀开,我妈的肚子里确实有了孩子,甚至肚子出现新的裂纹。
我妈见我掀衣服,也没有责骂,反而是抚摸着肚子,开心的说
【你马上要有弟弟了】
十月怀胎,这是常理,可我妈昨天腹部平坦,今天已然有了八九月的样子。
5
我害怕,是不是我妈吃的是,寄生虫,有一种,包虫病,就是让宿主的肚子胀大,里面却是令人发怵的肿囊。
我想让我妈去看病,她立马拉下脸,和我爸大喊大叫,说我要害她的儿子,我爸也来指责我。
在这里,科学理论抵不过自以为是,我不想和他们争执,摔门离开,拿出手机有了拨打110的冲动。
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我越发觉得出去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