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对了,航哥,这是给你的
黎月又从包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但这盒子看着比折扇和团扇的盒子小了许多。
周九良我也有啊
周九良一听到也有自己的礼物,本来还有些阴霾的心情瞬间晴空万里,小猫欣喜的表情不要太可爱~
周九良开心的接过小盒子,很轻很精致,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副三弦指甲,也叫拨片或戴骨,是弹三弦的必备物品。
周九良温柔的把甲片拿了出来,爱不释手的把玩,抬头欣喜又惊讶的看着黎月,这副甲片是骨甲,貌似不是常见的牛骨羊骨,整体透亮,入手温润,如玉一般。
黎月这副甲片是一块狗骨打造的,质地极佳。是我四年前去一个偏远地区的小村子里写生,一个老人那里托付给我的。
黎月当地人都叫他的外号钱弦儿,钱弦儿年幼远走学艺,到了二十三失师门变故回到家乡,从此不再踏出村门半步。这钱弦儿弹了一辈子三弦都赚到钱,也没有其他能过活的本事,每天饥一顿饱一顿。
黎月但村里的乡亲都知道这个钱老头弹三弦很厉害,家里有大事的也会请钱弦儿去弹一段,再给些吃食赏钱,也算是接济他了。钱弦儿也不辜负大家,为村子做了一辈子的守村人。
黎月钱弦儿就这样艰难坎坷的到了六十多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结果痛苦都是留给苦命人的,钱弦儿患病了,胃癌早期,其实还有救治机会的,但家境贫寒,连自己都快养活不了了,哪儿还有钱治病啊。
黎月刚开始村里的人听说钱弦儿得癌了,纷纷伸出援手打算凑钱给他治病,结果被钱弦儿拒绝了,
黎月他说:我钱弦儿麻烦乡亲们一辈子了,到老哪还能让你们为我破财,你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贱命一条死就死了,就是最后劳烦乡亲们把我葬在后山那颗我娘栽的梨树下了,钱弦儿叩谢各位。
黎月说着就给乡亲们叩了三个响头,乡亲们拗不过他,只能含泪答应他。
黎月我去村里的时候他还在世,穿着破旧的坐在村口,手中的那把三弦也只剩下了两跟弦。我在村长那里挺说了他的故事,对他特别好奇,所以上前跟他聊了两句。
黎月刚开始他很平静,当听说我学过月琴的时候,激动的像个孩子,咧着嘴笑的开心,他说他等了几年了,终于等到一个会传统乐器的来了。
黎月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里三层外三层的解开,里面就这这副甲片,保护的很好。他说这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到他是传了四辈了,他不想把这副传承断在他这儿,所以托付我,帮这副甲片找一个合适的主人,最好是年轻人。
黎月我起初不想接下的,但钱弦儿眼中闪烁的希冀让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接下这份“沉重”的传承,为它寻觅一个有缘人。
黎月我想这个人就是你,航哥
黎月我很庆幸当时接了这个任务。在我接下这副甲片后第三天,钱弦儿去世了,享年六十五岁,那把断了弦儿的三弦随他入了葬。我想他本身就已经命在旦夕,但因为这副甲片他一直撑着,直到有了寄托才安心的闭上了眼。
黎月看着周九良的眼神无比认真,这份责任实在是太沉重了,一个老人临终前最后的愿望。
黎月这些年寻觅了好多三弦师傅,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所以这块石头一直压在她心里,沉甸甸的。
直到认识了周九良,这块石头有了松动的迹象。三弦儿这种一辈子学不成的乐器,在周九良的这个年纪,实力已经超越许多“大师”,属于天赋与努力并存。
和周九良相处的这几天,周九良的行为处事和对待三弦的态度,使黎月心里的大石头慢慢的消失了。
黎月觉得她也许要完成钱弦儿老爷子的遗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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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猫猫现在开学了住宿舍,刚开学不知道,晚上的宿舍网络条件极差,手机基本不能运行了都,话本根本就打不开,直到十一点多,才恢复正常,猫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码了这一章,这也算没有断更了……
猫猫以后要学会养成一个好习惯,留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