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渊打完电话,又回到办公桌前坐着。
我问他,“刚才打电话干嘛?”
他说,“拜托王叔喊人。”
我问,“喊谁?”
他说,“同学。”
我回,“哦。”
王叔是秦文渊的班主任任教语文,因为长像和善年龄也才30出头故大家都戏称他为王叔叔。
简称王叔啦
我呢其实也是王叔的学生,他老人家比较忙,不仅带高二三个班另外还因为教学质量太好了又被学校多分了高一两个班。
这可是压榨老师啊!
可王叔他老人家挺乐意的,经常引以为傲,笑呵呵的说,“这可是学校对我的认可!”
学校的认可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王叔他老人家可是教出过两个并列省第一,并被省jiaoyuju设宴特别邀请的人。
这学校就算不认可人家这功劳不都摆在那的吗?
要我看这就是压榨!
虽然我也挺喜欢上王叔的课但是还是希望他多多休息不要劳累。
累坏了身体,可就没人教我们语文了。
那样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秦文渊滴滴答答在笔记本键盘上敲个不停,我奇怪,“你干嘛呢?”
“做策划大纲。”,他头都没抬。
“你刚才不是说你能力不行吗?!!”,那一刻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欺骗。
“不行归不行,我也没说我不会啊。”,秦文渊抬头挑眉,然后又继续低头敲键盘。
……
我起身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他敲击键盘的手停下,抬头盯着我。
我的手握上门把手,
打开门,走出去,两个不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
“回教室!”
“荣岁岁!”
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就在我另一只脚也要迈出去的时候,一只白皙有力的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
草!疼!
未有任何防备,巨大的后挫力突然袭来,我重心一个不稳,差点就往后倒了。
幸好,我这十几年米也不是白吃的。
他拽我我也拽他。
只听“deng(四声)”一声。
头碰头了。
“草草草!草草草!”,旧伤没去这又添新伤。
我蹲坐在地上,揉着刺疼刺疼的额头。
我有预感我的额头肯定青了。
秦文渊因为后力也蹲坐在了地上,看他样子好像也没啥事只是眉毛皱了皱。
“岁岁,你没事吧?”,他起身去扶我,眼里写满了着急。
我任由着秦文渊把我扶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草!你手上是真没个轻重啊!”
“我骨头都快被你捏碎了!”
“嘶——头估计也破了。”,我抬手摸了下额头,疼的我浑身一颤立马放下了手。
“岁岁,你先坐着。”
秦文渊把我扶坐到沙发,去办公桌上拿来玻璃杯倒了热水,小心翼翼的贴上我的额头,眼神中满是担心的神色。
“嘶——”,温热的水温隔着一层玻璃仍热温度不减不打招呼般直接接触红肿的皮肤,我一时适应不了,又皱眉又眨眼。
“很疼吗?”,很温柔的声音。
唉?
听惯了秦文渊平时跟我开玩笑的语气,我一时还适应不来。
我抬头对上了秦文渊的眼, 说不清楚看到了什么。
那是千万缕情绪糅杂在一起酝酿已久的。
不可琢磨的,难以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