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其心静男子书院内朗朗少年声同读诗词。夫子则在一旁,一手拿着书,一手搭在后背上,时不时同少年们一起读诗。
夫子越过邬惊时还特地看了他一眼。
“陈夫子。”此刻门墙外传来一阵呼唤。
来者是宫中的苏公公,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
陈夫子见到来人后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回头示意书生们停下朗读。
“夫子。”苏公公对着陈夫子先是行了礼。
“苏公公。”陈夫子走到苏公公面前,先是微微点了下头又道:“公公至此有何要事?”
“夫子,秦于王战胜归来,邬惊的兄长邬临在此番战事中立下大功,但可惜…”苏公公看了一眼坐着看诗的邬惊,又示意陈夫子来到一旁。
“此事我早有耳闻,甚惜。”陈夫子轻叹了声。
“遗体已被接回邬家,此番杂来,是为了将邬惊接回邬家去。陛下有令,要好好赏赐邬家一番。”苏公公看了眼邬惊道。
“好,夫这便去将惊道来。”陈夫子点了点头后便进到屋内。
苏公公则是转身望着这书院内的书香阅气。要说在这时代之中,最为纯粹的,许是这书院了。
而开设这书院的,正是陈夫子。陈夫子是当今皇上的夫子,也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当年也曾救过太上皇同皇上的命,其势力不可小觑,若他想,自可自己当上皇帝。而他只求能开设一堂男女子书院。
陈夫子将邬惊带出来后带了出来,邬惊虽是疑惑,却并未提出任何疑问。
苏公公同邬惊互相行了礼后便带着邬惊离开了。
“苏公公,是何事劳您来这一趟?”邬惊坐在马车内开口问道。
邬惊心里大概知道他的来意,虽说这几日都在书院内,但对于兄长的战事邬惊倒是略闻一二。
但他可不信自己的兄长会命丧于此,兄长那么厉害,武力之高超,绝不可能会战死。
而此刻,邬惊却是感到无比心慌。
“邬公子,杂此番来是为接汝回邬府。”苏公公道。
“为、为何?”邬惊内心无比颤抖,直觉告诉自己,自己的哥哥出了什么事。
“邬大公子……”苏公公轻叹了口气又道:“汝兄长之英勇,却为之牺牲。”
“邬大公子的遗体已经运往邬府了,邬小公子,望节哀。”
而此刻的邬惊却好似被掐住喉咙般,连呼吸都好似艰难。
兄长死了?怎么可能?兄长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怎、怎么可能?”邬惊颤抖的小声问。
明明跟随秦于王上战场前还承诺过自己,等凯旋归来之时要带自己去吃月团的!
“邬小公子,望节哀。”苏公公撇过头去,没再看邬惊。
而邬惊此刻却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维持着这种呆滞的状态直到马车停在邬府门前。
还未下马车便听见邬惊母亲乔氏崩溃的哭声。
苏公公已经下车,而邬惊却迟迟不敢踏出马车一步。
他怕,他懦弱,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