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6
昏黄的光线成团的抛入围窗内,西边欲藏之于山后的阳光灿烂的泛着告别白天最后的金光。
躺在床上的男人翻动着身子,昏昏沉沉地捶着太阳穴,惺忪地眼睛睁不开,抬手遮住刺眼的光芒,模糊的梦中画面一桢桢从脑海里闪过
“嗯,我就是他对象”
“我等你!”
“刘文,我爱你”
“拍给我的宝贝,宋轩”
“……”
杂乱无章阴暗地房间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与外面每日洋溢着幸福的地方格格不入。
荷兰著名的风车之国,瑰丽之都,拿出招牌的春季限定郁金香也是毫不逊色,因为风景旖旎,春色怡人每年春天都会吸引一大批的游客,来拍照打卡。
男人踩着拖鞋,随意抓了件衣服就就往身上套,他撇了眼桌上的手表。准备吃个晚饭,就去墓地。
因为多生活在荷兰的习惯,荷兰人的吃住文化差异与中国不一,他们更重视晚餐,而中国更重视早餐,认为一日之计在于晨,要多吃些。
房间的布局程椭圆形,暖色系的地板,自然清澈的墙面,分色的玻璃窗各司其职努力争取更好的采光,小院长年荒芜着,男人也无心打理。
邻居们也非常的热情,知道是外国人,也会送些他们拿手的饭菜,荷兰人不常下馆子,一般出门吃的都是他国菜。
男人敷衍着肚子咬着面包随意抹了几层奶酪,就出门了。
还是临近夜晚,夕阳仍停留在西边,诺克萨小镇的东边种着大片的郁金香,因为地面较低水中小块的陆地上杵着各色的风车,分别有着不一样的作用运转着。
他开着小型汽车,抽着烟,胳膊肘子半露在车窗外欣赏着道两边的郁金香的天堂
直驶进镇外的撒格墓地,墓地的附近是小型花园广场,有个花店,常年没生意,斯卡曼姑娘也就罢工惬意地当起了园丁。
男人若有若无的前额发,修长的腿,俊郎的脸上留着稀碎的胡茬子,眼角多了细纹,但依旧不减少年的俊貌的影子,只是整个人显得沧桑罢了,那温柔的气质仍旧是从内到外的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随后走到墓碑下,伸手抚去上面的落叶,指腹摩挲着墓碑上面用英文刻的字“宋轩之墓”
随后微微对着墓碑一笑,打开了白酒的盖子,打算醉死在外。
天色黯淡的极快
八点
斯卡曼结束了一天的摸鱼生活,准备锁上花店回家,刚出了广场,就看见刘文醉的一塌糊涂东倒西歪的躺在公共长椅上,大喊着“我爱你宋轩,所以啊……嗯……你快回来啊……”又把酒往嘴里灌,摸了一把嘴,又开始胡言乱语。
斯卡曼德翻了一个白眼,她可不会见死不救,看着邻居酒鬼,跺着脚骂到“shift!”
然后软磨硬泡地把刘文哄走,一脚把他踹上车,带着他回了家,斯卡曼德就住在跟刘文一条街他的房子的对面。
由于刘文常年不出门,一出门不是超市就是墓地,吓得人以为他的生活除了吃就是去死。
斯卡曼德一家六口生活在一起,妈妈总是常给他送写美食,除了这个,他们就再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了。
因此刘文的存在就是个谜,多力分(斯卡曼德的哥哥)还猜测刘文是个杀手,去墓地是为了埋掉杀死的人,而斯卡曼德却说:“哦,好吧,无论他是做什么,我打赌他一定都不认识我们,虽然我们经常碰面,除了妈妈以外”
而第二天刘文的醒来也证实了这一点,他确实连经常见面的邻居都不知道是谁。
刘文一脸不可思议地坐在床上,斯卡曼德和她的一家人围在床边用欣赏稀有物种的眼神死死盯着刘文。
刘文张嘴切换成英文道:“你们好?我这是在你们家吗?非常抱歉”
斯卡曼德的妈妈拒绝着“不不不,亲爱的,不用道歉,我们只是担心你”说着看向斯卡曼德
“对对,我们就是担心你”
哥哥道“嘿,斯卡曼德,你说什么来着,他可是我们的邻居,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们”
斯卡曼德挑了挑眉一把拽起刘文就往楼下赶,边走边说
“真是可笑,我没想到我的朋友连自己的邻居都不认识,不愧是……呃你叫什么来着?”
“文刘”
“哦…对,不愧是你刘先生”
斯卡曼德拖拖拽拽把他拉回了墓地,路上,刘文还是处于懵b的状态,他以为自己死了。
是啊,自从宋轩走之后,他的日子一直浑浑噩噩的,他以为这样宋轩看到了会生气,会回来揍他一拳,然后没好气地骂他一顿,这些场景在刘文假想的梦里演过无数次,他熟练地在等宋轩打完自己后抱住他,熟练在梦里闻着宋轩的味道,熟练地在现实等待。
他以为这样生活的自己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