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直忙到凌晨三四点,钱墨睡到了晌午还不肯起床。
“小墨,那个魏小姐的电话你有没有啊,你给了我衣服不给电话,我怎么给人家啊。”钱母咣当咣当拍打着门,那气势像是恨不得把里面的人给生生吞掉。
“钱老板,你让我多睡一会。”钱墨关掉白炽灯,由于窗帘禁闭,屋内一片暗色:“下午我去送给她,您别操心了。”
“那你起来吃饭啊?”
“妈,我困,别管我了。” 钱墨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抱住钱母:“您让我多睡会,昨晚鱼儿那生意好,忙到很晚。再说了我还小,要多睡觉您说是不是?”
钱母无奈的推开钱墨,点了点他眉头:“美名其曰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是不是。”
“还得您懂我。”钱墨看着钱母离开,大喊了一句,“预祝钱老板打麻将赢钱到手软。”
“滚,兔崽子拿话刺我是吧。”钱母笑着回骂道。
魏茗溪今年是大三的学生,就读于钱塘的政法大学。这次放暑假回家刚下高铁,就被人给抢了包。虽然后面通过报警追回来了,但根据警察叔叔描述的他们是在大厅的一处角落里找到的,根本没有抓到嫌疑人。
更为奇怪和恐怖的是,包里的贵重物品一个没丢,就是那件是由已经去世的外婆送给她的碎花裙被弄烂了,后背开了口子。
因为裙子是外婆亲手做出来的,有很多暗藏的针脚和技巧。所以她找了很多家店都是没有办法修复,直到看见网上的帖子,就抱着怀疑的态度去了钱氏布衣。
“大姐姐,你好啊。”
魏茗溪刚攻读完一些学业,就接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魏茗溪听到对方的语气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并不喜欢不熟的人用这种撒娇的语气。
“哎呀,那个小弟弟好帅。”
“就是太小了,对,是年龄。”
魏茗溪躺到床上来回打着滚,听着手机里叶红钦发来的语音。
“溪溪,你打算怎么把衣服还给他啊?这都好几天了。”叶红钦拿捏着腔调,竭尽的装着那些恶心的绿茶。
“不知道呢。”魏茗溪支起上身,看到整齐放在床头的外套,想起那个自己那晚的事,就有些懊恼。
前些天叶红钦非要拉着她去看帅哥,看是看到了,不过叶红钦自己喝的烂醉,魏茗溪也被灌的也有些迷糊的感觉。最后还是钱墨打车跟着把她们送回家的。
“溪宝,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和那嫌小子到底有没有…………嗯,哈。”叶红钦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当然没有了,怎么可能啊,他比我小那么多,况且未成年。”
“年龄小,不代表什么都小啊。”
“你这些话题都是限制级的,不聊了。”魏茗溪甩掉手机,跑进卫生间,冲冷水脸。
钱墨坐在出租车里,低顺着眼眸,抚摸旁边放置在牛皮袋里碎花裙,“姐姐啊,你中箭了。”
长风小区。
“魏小姐,别挂了。”察觉到对面有想要再次挂电话的迹象,钱墨立马出生阻拦,“我是钱氏布衣的,你的衣服我们缝好了,我给你送来了。”
“小弟弟?”魏茗溪试探性的出言询问。
“对,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
“啊啊,我家楼下?”魏茗溪顾不上穿鞋,跑到窗户边上往下看去,正好对上钱墨向上招来的目光,对视一下,瞬间脸红。
钱墨看到她之后就挂了电话,坐在绿化带旁边的长椅上,慢慢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痴迷的向上望去,“姐姐,我确定了,是丘比特之箭。”
魏茗溪穿着睡衣就急匆匆的跑下楼,头发乱散着。
看见魏茗溪的那一霎那,钱墨迅速低头。再抬头时眼中的感情被埋没在深处。
“姐姐~~”
“嗯,怎么了?”魏茗溪被钱墨按着坐在长椅上,随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拢起,用皮筋套住。
魏茗溪一脸疑惑的看着钱墨走到身前,俯下身子,在离她几寸的地方停下。
“姐姐,怎么着急想见我啊,头发都不绑了。那姐姐为什么要挂我电话呢。”
“没有不接,没备注,不知道那是你。”魏茗溪感受着男人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呼吸着淡淡的属于烟草味的他的体香。
本就不耐热的她,在这个夏季的树荫下汗如雨下,小巧的笔尖上渗出丝丝水珠。
钱墨笑着直起身,剐蹭了一下她的鼻梁,就离开了,“姐姐那晚把我按在墙上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容易就害羞了啊。”
魏茗溪看着钱墨离开的背影,想起自己干的坏事。
那晚钱墨把她们送回家后就要转身离开时,被魏茗溪一把扯住手腕,按在墙上。
少年的他身高已经轻轻松松超过了魏茗溪,可还是被微醉的她简单粗暴的按住。魏茗溪一手伸进衣服下摆上下摸着腹肌,另一只手搂着钱墨的头,激烈又动情的深吻。
想到这里,魏茗溪跺着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嘴里嘟囔着,怎么他也不知道挣脱啊,我真是丧心病狂啊。
“姐姐说什么?”
钱墨的嗓音从头顶上方出来,魏茗溪猛的一激灵站起身,“没什么没什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忘了告诉姐姐修衣服的钱,就微信转给我吧!”钱墨看着低头死死拽住睡衣边的女孩笑了笑。
“可是我没你微信啊!”
“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就是了,这次记得备注哦。”钱墨攥住魏茗溪的手缓缓扯过,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姐姐,再拽,这件衣服就要烂了。”
魏茗溪回过神来,抓起放在长椅的碎花裙就跑进楼道里。
“姐姐,我好想把你揉进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