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花焕昔转身就走。
一旁的秦三见状也紧跟其后。
花殇阙站起来勉强缓了一会儿,也跟在后面进了房间。
覃文老爷,你就这么坦白了?万一那小子有录音,真去把你告了怎么办?
刘春华不会的,他不会把我告了。至少,在现在,从现在来看,他不会告我。
覃文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覃文啊,您别误会,主要是为了您的名誉和安全考虑。
刘春华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关心了。
刘春华你看他现在,快比我高了。
覃文嗯嗯。
刘春华他年纪不大,就能从中分析出这么多的东西,条理清晰。不管我给不给,都正中他的下怀。
刘春华给了,他暂时不会去告,但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以后呢?
刘春华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全在牢里度过。
刘春华不给的话,他也能拿捏住我的把柄,从此以此为理由来威胁我。
刘春华你看他今天那么说,肯定是,至少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把柄,不然,他绝对不会是那种神情。
刘春华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刘春华我只能寄希望于它。
刘春华只能希望他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不会怪我。
刘春华至少,我还有解释的机会和空间。
覃文啊,嗯嗯。
刘春华他身上伤挺重的,你去给他上药。盯着他上药,他是我的儿子,什么脾气我知道,你不强行盯着他,他都不会做。
刘春华伤得那么重,不上药得发炎。
覃文好,我马上去办。
花焕昔:哎,快出现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花殇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身上的血还在流,但是他不想顾及那么多。
他现在只想在床上躺着,一觉睡到再也醒不过来。
他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现在的心情。
他的父亲,他的亲生父亲花焕昔,为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利益,把他深爱的妻子,他儿子的亲生母亲给谋杀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
花殇阙我知道,今天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口风,才编造的谎言。没想到,你真的承认了。
花殇阙我该怎么去说呢?
花殇阙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我的无力。
花殇阙是我还那么年轻善良的母亲,还是曾经那么爱我的父亲,亦或者是以前那么幸福美满的家庭。
花殇阙哎——
覃文少爷,麻烦开个门,我把酒精碘伏拿进来。
花殇阙不用,让我痛死算了。
覃文哎——少爷。我们也是被雇佣的,你这,我们也不好给老爷交差呀。
花殇阙你好不好交差是你的事,管我屁事。
覃文哎呀,少爷您别为难我了。
秦三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都没等到有人来给自己开门。
覃文哎,少爷,我把酒精碘伏这些东西放在门外面了啊。记得出来拿,然后记得上药。老爷打的太狠了,不上药下心发炎。得照顾好自己,才好解决事情。
覃文我先走了,少爷。
覃文少爷,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先休息两天再去吧。你这样就去学校了,别人还以为你被校园霸凌了呢。
覃文我先走了,少爷。
花殇阙呵,歪打正着,还真被你给说中了。
当然,这都是花殇阙心里想的,他才不会怎么说呢。
不是不敢,是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