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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饼堂:画皮难画骨,知人亦知心

宫中传出的颓靡风气引起众多贵族士大夫的争相效仿,往日端庄肃穆的江都城也无视宵禁冒出了好几个风月场所。

皓月当空,靡靡之乐直勾着人往巷子里走,此处灯火通明俨然成了江都最喧嚣之所在。都尉朱云峰拧不过好友相劝也被拉来,刚拒了劝酒女子相伴正无所事事的歪在榻上,没成想抬首撞进一双妩媚多情的眸子里。

被瞧了个正着的孟鹤堂也不躲,倚着二楼柱子任楼下那个武人肆意打量,还不时抛个媚眼过去,琢磨着要不下去逗逗他的想法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周九良打的手势吸引了目光。

孟鹤堂看着楼下可惜的咂咂嘴,扭着腰回了房,“你这回来的也忒不是时候了,刚瞧上个猎物就让你叫回来了。”

“得了先生,我什么时候差过你,还用你亲自出手。”周九良进屋先干了一壶茶水,喘匀了气回答。

“怎么能一样,那人看着就可口极了。”提起朱云峰,孟鹤堂就开始眉飞色舞。

“你说说是何人,一会儿我就去挖了他的心肝献给你。”

“你别动他,那是我瞧上的,我要亲自动手,不说这些,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瞧瞧,”周九良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扁匣子递给孟鹤堂,“走访了多少地方,才寻了这张美人皮。”

孟鹤堂眉眼弯弯的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是不错,我化人之后还没见过这么美的皮,不过,这怎么是个女的?”

“男的女的不都一样,咱们妖精也没有性别,美就行了。”周九良一摆手表示无所谓,性别不是阻止他追求孟鹤堂的理由。

“行吧,能当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管他是男是女。”孟鹤堂略一思索就接受了,伸手自脖颈后撕开身上的皮露出九尾原型,穿上新取回来的美人皮顾影自怜,其速度之快,让想顺把狐狸尾巴的周九良抓个空。

对着镜子细细上了个妆,月白长袍因为化作女儿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行动间春光乍现。孟鹤堂欣赏够了自己的美貌,回身发现周九良留下个盒子早就跑了,掀开盒盖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是颗刚挖出来的温热心脏。

楼下的朱云峰只觉眼睛一花,美人儿就不见了,他倒是无所谓。虽然朝中上下盛行南风,但朱云峰此人一向对这些嗤之以鼻,刚才那个也就是欣赏欣赏,真让他做点什么也下不去手。

两厢无事,转过天孟鹤堂顶着女人皮适应良好,却发现自己瞧上的猎物跑了,一打听说是去西域剿沙匪去了。孟鹤堂心下一横也跟着去,不远不近的就在行军队伍后面跟着,眼看剩下的路程不过一天就能抵达,赶紧动用法力把自己送进了沙匪老窝。

看押俘虏的沙匪小头目对着大牢里装昏迷的孟鹤堂也纳闷儿,心想抓人的时候没有姿色好的啊,这个从哪冒出来的。他越想越头疼索性把孟鹤堂拎出来,丢给两个侍女好好洗洗,反正今天晚上是头领的寿辰,就这么献上去吧。

孟鹤堂等自己被洗白白以后才装着缓缓苏醒,得了周九良传来的消息,朱云峰一行人打算今晚攻寨。

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略微一转,孟鹤堂心里就浮现了数条闪亮登场的计策,直到被抬着送进沙匪头领的怀里也没想好用哪条。可时间不等人,朱云峰带的兵还磨磨蹭蹭的在外面,屋里孟鹤堂一双细长的白腿都被摸了个遍,眼看着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都要被拉开了,孟鹤堂赶紧一捂胸口,“这么直接多没意思啊,我给您跳支舞助助兴吧。”

“行,都依美人儿的。”

孟鹤堂放慢了步伐拖延时间,走到中间的空地刚摆了姿势,就听得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越来越近,连忙做出惊吓状跑到上首的桌子下面。沙匪头领也没时间理会,骂骂咧咧的抽出长刀向外走去。

桌子底下的孟鹤堂瞧着沙匪都被杀得差不多了,那个摸他大腿占便宜的头领也人头落地,该他孟鹤堂闪亮登场了,便赶紧把衣领扯开,半露香肩,一脸楚楚可怜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指挥打扫战场的朱云峰被脚边黑影吓得差点跳起来,定睛一看,这是哪家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咳,不是,重来一遍,这是哪家饱受迫害的妇女啊,“你是何人?”

“求将军相救,奴是被虏来的。”孟鹤堂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套我本是好人家的姑娘,跟着父亲商队到西域,结果遇到沙匪,父母亲人俱已身亡,世间再无亲人等词听得朱云峰头晕目眩,顾不上男女之别,伸手就把孟鹤堂嘴给捂上了。

耳边清净之后,朱云峰才察觉此举不妥,再瞧手下俏生生的小脸被他大手一遮,露在外面的眼睛水光萦绕委屈极了,再往下是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朱云峰靠着自身强大的自控能力一闭眼,“我松手你别叫啊,我也知道你身世挺凄惨的了,不用再说一遍了。”

说完连忙松手起身把旁边的纱帘扯了下来,往孟鹤堂身上一裹,把人缠成个蚕宝宝,朱云峰才敢睁眼。

“饼哥,这谁啊?”打断两人互相瞪视的是朱云峰的左膀右臂,也是他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好兄弟杨九郎。

朱云峰想到那一套烂大街的说辞就忍不住头疼,“也是个苦命人,兄弟们收拾的怎么样了?”

“收个尾咱们就能回去了”

“你留几个人收尾,大部队跟我回去。”朱云峰说完便打算先回驻扎地,未料刚转身腿就被抱住了,低头看见自己好不容易绑上的蚕宝宝开了。

孟鹤堂从杨九郎刚来的时候就努力挣脱身上的束缚,终于赶在朱云峰走之前挣开了。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扑上去搂着大腿就不松手,“大人,奴孤身一人走不出荒漠,求大人……”

“饼哥,行军打仗哪有带女人的?”杨九郎当即反驳道,生怕朱云峰心软带个麻烦回去,再说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放个女的进去算怎么回事,更何况这女人露胳膊露腿的贴在朱云峰身上,他临出门前可是答应嫂夫人帮忙看着朱云峰了。

“……求大人”孟鹤堂心里啐了杨九郎好几遍,手上却紧了紧,整个人又往上贴了贴,泪珠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 可怜极了,他就不信朱云峰不动心。

果不其然,朱云峰叹了口气把孟鹤堂重新拿纱帘裹上,双臂一用力将人直接抗在了肩上,倒不是可怜她,是不把人抗走,这人就拽他裤子,朱云峰感觉自己裤腰带坚持不住了。孟鹤堂努力直起上身冲着落在后面的杨九郎露出个挑衅的笑容,气得人直跺脚。

把人往马上一扔,朱云峰就当自己带着个大包裹骑马了,回营地找出套小兵的衣服丢给孟鹤堂就走了,他身为都尉忙得很,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身份不明的人身上。

孟鹤堂见没人管他也不恼,静谧的营帐里响起娇媚的声音,“别看朱云峰粗人一个,没想到还挺细心,知道把我安置在他营帐里,我还以为他得把我扔在大营门口呢。”

凭空一阵波动,周九良的身形显露出来,“他是怕把您放大营门口扰乱军心”

“你倒来的快”

“这不闻着狐狸味儿就来了”说着凑到孟鹤堂颈间深吸一口气,跟没骨头一样靠上去,没成想被推开了。

“信不信我拿你吊蜥蜴汤”

“您舍得吗?”

孟鹤堂摸摸眼角出现的细纹,“贫死你得了,快把东西拿出来,这皮要保不住了。”

“这儿呢,别急”周九良不紧不慢的拿出木盒递给孟鹤堂,“荒漠里不方便,您委屈一次。”

“死人的?”掀开盒盖一股血腥气夹杂着恶臭扑面而来,可见这人活着的时候也是歹事做尽。

“摸您大腿那个,您要是嫌不新鲜,我现在就去抓个兵来。”

孟鹤堂皱皱眉头,忍着恶心捏了点儿放在口中,眨眼间皱纹全消,“别,就这个吧,贸然杀人取心会引起怀疑。”

“等回了江都,我给您寻个好的。”周九良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带着孟鹤堂手上捧的盒子一同消失。

朱云峰撩开帘子进来,总感觉鼻尖萦绕一丝血腥味,他在战场上斩敌无数,对这味道太熟悉了,往孟鹤堂的方向走立马被一道馨香盖住,“你家乡何处?回到江都我派人送你返乡。”

“大人,奴真的没有家了,这次商队的货物是奴的父亲变卖家产筹的,本打算这批货卖到西域后,就阖家迁至江都重置家产,未曾想,会碰见沙匪。”孟鹤堂趁机把才圆好的身世告诉朱云峰,先头在沙匪老巢他以为能靠美色拿下,就随口胡诌一番来历,那措辞漏洞百出。现在看来朱云峰虽然也会为美色动心,但也仅仅是动心罢了,想让人心甘情愿的奉上一颗真心,还需要下点儿功夫。

朱云峰一语道出破绽,“西域一带沙匪极多,你父亲常年跑商不知道?”

“奴不清楚,奴就是一个深闺女子,奴不清楚男人家的事。”孟鹤堂一副西子捧心的哀愁样,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他只穿了铠甲里的常服,麻布腰带紧紧束缚住衣服,同样也勾勒出了纤细的腰肢。

朱云峰一时有些愁眉不展,刚才杨九郎找他也是因为这个女子,他亦知道行军路上带着女人不方便不说,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孟鹤堂又确实是个可怜人,如何安置也是难事一件,“说了许久,未曾得知姑娘大名,在下江都朱云峰。”

“奴叫孟仙儿,雍城人士”

“孟姑娘先随在下到江都落脚,此后事宜皆等回江都之后再议。”让朱云峰违背道义把弱女子丢在荒漠的事情他做不出,哪怕是有损声誉他也要把人安置好。

使朱云峰松口带他回江都只是孟鹤堂的第一步,回程的路上不怕哄不了朱云峰带他进朱府,“您唤奴一声仙儿就可,奴只是小门小户的女子,不及大人高瞻远瞩,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那,你叫我饼哥就行。”朱云峰是头一次听女人奉承他,家里的夫人出身名门,两家门当户对联姻嫁给他的,那人从来都是端着架子,一派端庄大气,朱云峰被全心全意的依靠还是头一回,“你好好休息,晚膳时我再来。”

孟鹤堂饶有兴趣的看着朱云峰逃跑,那脖子连着耳朵都红透了,没想到还是个纯情的,也是少见了。

晚膳前朱云峰果然来了,今日剿匪有功军中破例庆祝一下,他下午带了个姑娘回来的事早就传遍了,那些大头兵憋着坏让他把人带出来瞧瞧。

许是孟鹤堂容貌惊为天人,一场宴席下来也没有人敢打搅,在军中混迹多年的老兵油子也安分的喝酒吃肉,大家凑在一起舞剑唱词,不知不觉间月上中天,朱云峰有些微醺想宣布散席。

杨九郎突然站起来一举杯,“今日剿匪有功,咱们一群大老爷们舞剑唱词没甚意思,不如请孟姑娘抚首琴曲助兴,大家以为如何?”

在军中杨九郎人缘好,可以说一呼百应,况且抚琴不是大事儿,大家也都随着他起哄。朱云峰刚想说胡闹,又被孟鹤堂打断了。

“那便唱首词给大家助助兴,也要谢谢饼哥今日救奴一命。”孟鹤堂的眼睛里像带钩子似的看朱云峰,接过从沙匪窝里搜出来的琴走到中间的空地上,一扫衣摆席地而坐,把琴卧在膝上望了眼天上的圆月。今天晚上满月孟鹤堂心情好不想搞事,耐不住杨九郎把机会送到他手上了,不把朱云峰勾的神魂颠倒都对不起他拜了这么多年的月。“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孟鹤堂的歌声缱绻,如呢喃软语般送进朱云峰的耳里,本来的三分醉意也成了七分,不知不觉间就愣了神。歌声未落杨九郎大声喝好,“好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都尉大人以为如何?”

“确实好,仙儿姑娘才情上佳。世间多庸人,能得一知己,乃三生有幸。”

“说得好,我一个粗人都能感受到大人与孟姑娘颇为投缘,不如趁此机会让军中兄弟为证,认了孟姑娘做妹妹,这样孟姑娘也有兄长嫂子,不必孤苦一人。”

“如此安排甚好,不知仙儿姑娘意下如何?”

好,好极了,孟鹤堂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刚把朱云峰勾的晃神就被打断了,感情杨九郎跟这儿等他呢,“奴自是心甘情愿,只怕给您添了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咱们饼哥为人大气,心胸宽阔,孟姑娘就安心给他做妹子,等回了江都再让嫂夫人给你找个如意郎君,皆大欢喜。”

朱云峰挥挥手,“是啊,你就踏踏实实的,我不怕麻烦。你我为兄妹,那些烦人的称谓也免了罢。”

孟鹤堂早在心里打杨九郎一百八十次了,还如意郎君,这是迫不及待要打发他啊。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孟鹤堂故意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往朱云峰处偷瞄一眼,以求务必让朱云峰看见他的红眼圈。在杨九郎看过来之前收了哭脸和大家一举杯,这份干亲就算认下了。

之后的路程杨九郎自觉高枕无忧也不天天跟着朱云峰凑热闹,孟鹤堂借着不会骑马的机会,和朱云峰共乘一骑把好感度刷上来了。

大军行至江都城外五十里的营地,朱云峰等人安排好事务后返回城内,进了城孟鹤堂就闹着下马,此时朱云峰那帮兄弟归心似箭早就跑没影儿了,就剩下他俩。

“是腿磨着不舒服吗?再坚持一下就能回府了,到时让侍女给你上药。”朱云峰进城前就下了马牵着缰绳,此时民风开放,但男女共乘一骑还是不妥。

“我哪里来的家,那是朱府。”

“莫再胡说,我家就是你家。”

孟鹤堂一副犹豫的样子,“可是……”

“有何不妥?”

“恐夫人不喜我,杨大人说让夫人给我找夫婿,不就是不喜我跟着你,左右进去也会被赶回来,不如不去。”

“原来你是怕这些,夫人她端庄贤惠,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把你赶出去。九郎说话向来直爽,你若不喜,后日训兵时我替你教训他。”朱云峰没想到孟鹤堂怕的是这个,女儿家果然心思敏感,看来他以后得多着想一番。

“当真不会赶我?你也不会不要我?”

“不会,哪有做兄长的把妹妹赶出家门。”

孟鹤堂心里呸一声,谁稀罕做你妹妹,我要的是你那颗真心,“那,回府吧。”

朱府门前曹四娘带着仆人等了半晌才等到人,得体的笑容在看见自己夫君给别的女人牵马时僵硬了一瞬,毕竟是在后宅里风风雨雨走过的,等人走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又恢复到令人如沐春风的状态。

两厢一介绍,曹四娘暂时放下了心,不是带回来的妾室就行,这后宅绝不能出现庶长子,“妹妹叫我一声嫂子或者曹姐姐都行,以后朱府就是你家,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开口。”

“我观您笑容可掬,像极了家姐,唤您一声姐姐可行?”孟鹤堂觉得此人有点意思,看来是个宅斗好手,不过和女人斗始终落了下乘,从男人入手才是上上选,不知道他的这位‘姐姐’能不能意识到。

姐姐二字一出,曹四娘隐在宽大袖口下的手生生撕烂了手帕,顶着朱云峰鼓励的眼神只能应允,心里却暗自骂了数十声狐狸精,姐姐妹妹的还说不是想进朱家门,偏朱云峰夹在两人中间什么都没看出来,还觉得家中和睦。

头次见面就差撕破脸的曹四娘和孟鹤堂相看两相厌,早上曹四娘憋着气满江都城的相看人家,好把孟鹤堂嫁出去。晚上孟鹤堂就能收拾出个小包袱往身上一背,扭着腰在大门口堵从衙门回来的朱云峰,说要和兄长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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