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后
“该回去看看师父了。”
不到半日,白风夕就到了百晓生住处。
白风夕轻轻打开大门又轻轻关上大门,为了保证师父不会察觉,白风夕特地隐藏好了气息,殊不知,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百晓生已然知道了。
白风夕悄咪咪来到大厅,探出一颗小脑袋。
疑惑道:“哎?怎么没在?”
跟想起什么似的,拍头感叹:“白风夕呀白风夕,你真是!”
“不就出去浪了两年吗?连师父最爱在哪,都记不得了?”
白风夕清楚记得,师父从不喜欢在大厅,而是喜欢在那后院的小亭子里,悠闲地喝着热茶。特别是一到夏季,那后院的景色简直绝美,我与师父一起种下的葵花,既可以吃,也可以用来作为观赏。
那后院是白风夕与百晓生这十几年来最爱的地方。
如果师父还不在的话,那就只能在书房里看他那些文邹邹的诗经了,白风夕打小就不爱看,不过话说回来,还得多感谢师父呢,如果不是在师父的棍棒教育下,白风夕可就成个文盲了,传出去在江湖上多跌份啊。
果不其然,师父就在那后院躺椅上睡着,白风夕悄咪咪走到他身后,正准备蒙上他眼睛,却不想师父直接戳穿:“回来了?”
白风夕嘟嘴不悦道:“师父,你每次都这样!”
百晓生永远都会像现在一般包容着白风的小性子:“好好好,为师错了。”
白风夕也只会在师父百晓生面前露出小孩子的一面。
立马开心扬起笑脸“嘿嘿,师父我可想你了呢!”
百晓生微微挑眉:“哦?我可没看出来。”
“出去两年,连一封书信都没有。”
“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吗?”百晓生佯装生气道。
白风夕连忙赔笑:“哎呦,那有那么严重。”
“您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文邹邹的东西。”
“更别提写信了。”
“况且你可是江湖百晓生,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白风夕拍起马屁来,那可是如鱼得水。
白风夕轻轻戳了戳白风夕额头:“你啊,惯会使嘴皮子讨我开心。”
寒暄好一会儿,师父才正经起来,见师傅这样,白风夕也不禁严肃起来。
跟着师父走进书房,师父从书架暗格内拿出一块令牌,上面明晃晃刻着:“白虎令”。
白风夕有些吃惊道:“师父,这是?”
“这是白虎令。”师父将令牌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那几个大字,像是在怀念什么似的。以至于白风夕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到。
白风夕拉着百晓生的袖子,轻轻摇晃着:“师父?师父?!”
百晓生终于回过神来:“我就是这一代的白虎使者。”
白风夕说:“天启四守护?”
百晓生说:“现在我要将它交与你。”
白风夕慌忙摆摆手:“这不合适吧。”
“你这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百晓生自然知晓白风夕的性子。
白风夕自信地说道:“这...我当然相信了!”
“师父老了。”
“现在是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天下。”
“你的能力,为师一直看在眼里。”
“你有能力成为这白虎使者。”
师父的话语严肃而庄重不容拒绝。
眼里满满的都是对白风夕的宠溺与赞赏。
“既如此。”白风夕自然不会辜负百晓生,弯腰双手接过师父手里的白虎令。
认真道:“风夕谨遵师命。”
“所以我要代替师父您的任务,继续守护萧瑟是吗?”
百晓生点头:“不错。”
“弟子明白。”
........
明德二十年秋,寒水寺忘忧大师坐化,以此为引,震动整个江湖的黄金棺材事件,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雪落山庄内
这几个月,雪落山庄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因为正如它的名字,一场雪落了很久很久,阻挡了来路,封住了去处。
“唉!”
一个长相俊美,身披蓝色貂裘的人坐在桌前,旁边的窗子打开着,奇怪的是少年也不觉得冷。他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得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箫瑟。
“萧老板,这是怎么了?”带着些许调侃之意。
这位女子有着极其清澈俊气的眉眼,额间坠着一枚雪玉月牙,穿一身宽宽松松的素白衣裳,长长黑发为挽发髻,仅用一条白丝带固定,整个人说不出的随性洒逸。
而萧瑟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叹完一口气后,他开始算账,琢磨着要不要把客栈卖掉。毕竟百里之外,鸿路镇上的李员外早前也提过几次,可现在就算他想买,也得先找找他的人才行,或者先辞退几个小二,可这天寒地冻的几个没什么功夫底子的,小二辞退了以后怕是没有去处。
突然,萧瑟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辞退了小二后,他们无处可去,不就得住下了,住下了就是客官,就得掏银子啊,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萧瑟脸上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白风夕被无视也不在意,走到桌前,坐在他面前,喝着热茶。
刚放下手中的茶杯,萧瑟就抬头直直的望着白风夕说:“三个铜板!”
白风夕微微皱眉:“你说什么?”
萧瑟面色如常地回答道:“茶水钱三个铜板。”
白风夕无奈扶额:“不是你至于吗?”
萧·一本正经·瑟:“至于。
白风夕无语:“切,你个死财迷!”
箫瑟回怼:“你在我雪落山庄白吃白喝这么久,收你点茶水钱怎么了?”
白风夕噎住:“行行行,给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