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1945年1月23日，晚上8点，波兰，华沙郊区。

一些苏联红军战士正在讨论着这几天的惨败。

“该死的德国人，他们竟然偷袭我们的防御阵地！他们是魔鬼吗？”

“我们需要更强的火力！我想反击！”

“不，现在我们缺乏足够多的武器装备。”

“可是，我们不能再输了！如果再输下去，我们就彻底输掉战争了！看看现在！才过去几个星期，我们都已经退到华沙了，下一步退到哪？比亚维斯托克？维尔纽斯？还是干脆退到列宁格勒？！”

一群人围绕在一个桌子旁，七嘴八舌地争吵起来。

“好了！”政委走了过来，厉声呵斥道，“闭上你们的嘴巴！”

“政委。”另一个少校走了过来，劝说道，“别这样。现在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度过这次灾难。”

政委瞪着眼睛说道：“你们还要打吗？我可是知道，德国人至少还有10枚原子弹，而且这一次，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重型武器阻止它们！”

这话一落音，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是啊，现在德国人还剩下10枚原子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次投下来？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整个西北地区恐怕又将沦陷了。

“政委……我……”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政委吼了一句，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刚刚收到了什么消息吗？德国人正在集中兵力攻击我们在波兰境内的一些城镇，我们刚刚又丢了两座城市！现在，华沙附近全都是德国佬！”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撤离华沙？”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能撤离。”一名年轻的炮兵站出来说道，“首先，我们没有撤退的余地。德国人正在猛烈轰炸我们的防线，现在我们撤退，那么就会暴露出我们的弱点。其次，我们的补给物资都储存在这座地堡内，如果我们撤离的话，补给怎么办？还有，我们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很难找到足够的运输工具，尤其是汽车。”

“那就开坦克去！”一名少校喊道，“把坦克调集过来。”

“没有那么容易。”政委苦笑了一下，解释说，“在之前的战斗中，我们的坦克损耗殆尽，现在除了装甲侦察营的坦克之外，其他的车辆全都报废了。”

“那就把坦克拆掉，组装成卡车。”

“你是在异想天开吗？”政委怒气腾腾的吼道，“这种情况下，你能拆掉多少坦克？我们连坦克都没有，拿什么去挡住德国人的攻势？”

“那……那怎么办？”

“告诉同志们，全力守住，不能再丢掉华沙了！”政委说道，“我去向司令官请示，请求让莫斯科方面派更多装甲兵团的支援和空军过来。”

“是！政委同志！”少校敬了个礼，离去了。

看着少校的背影，政委的心理活动十分复杂。他很清楚，如果莫斯科拒绝支援华沙的话，波兰全境都会被德国佬抢去，华盛顿被原子弹摧毁的消息极大地增加了德国人的信心，这份刺激的表现在德国的军工厂中作用惊人，因为就在三天前的战斗中，政委清清楚楚地看到至少15辆崭新出场的虎式和豹式坦克奇迹般地出现在战场上。所有的德国士兵如同疯子一般涌了上来，甚至还有个德国士兵一手提着冲锋枪，一手提着工兵铲，背着满满一袋反坦克炸药在毫无掩护的情况下冲到了一辆T-34前面，成功地瘫痪了苏联守军那本就不多的又一辆坦克。

“我们已经逼近底线了啊...”听着远处德国佬发射的炮弹的爆炸声，政委喃喃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