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随我回家罢。”大街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女孩对一个乞儿道。

　　他怯，却终是随了她。“我叫顾玖玖。你呢?”顾玖玖笑道。

　　他轻声答道：“颜阿陆。”

　　时光变迁。玖玖欢快地冲进阿陆的屋子：“阿陆阿陆，爹爹说我很快就能嫁给楚京最有才华的男子了。你为玖玖高兴吗?”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和期待。

　　他揉了揉她的头，颔首，却在她走后，泪流满面。他配不上她，他深知。

　　一月后，顾丞相嫡女出嫁，轿中人儿嫁衣如火，满城百姓贺之。

　　城外古寺中，昔日街头乞儿落发为僧。　　“阿陆，我不知……玖玖不知啊……”寺内，顾玖玖看着已落发的颜阿陆哭道。

　　面前的僧人双手合拢，淡道：“阿弥陀佛。世上已无颜阿陆，贫僧法号妄肆。施主莫要贪恋昔时了，请回罢。”

　　妄肆妄肆，莫要痴心妄想肆无忌惮。

　　她一朝的嫁衣如火，却换来了他一生的袈裟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