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回到了妖界。她站在一座山巅,遥望着天际,目光悠远,像是在看着远方的风景,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都没有移动。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她的目光很空洞,仿佛一汪死水,毫无波澜。
"公主,回溯镜找到了吗?"苡素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穗禾的思绪。
"嗯。"穗禾应了一句。
"那就好。"苡素松了口气。
"对了,槿曦的伤势恢复了吗?"
"好了。"苡素说。
"我知道了。"
"公主,您是不是又有烦恼了?"苡素小心翼翼地问道。
"算不上是烦恼吧。"穗禾轻描淡写。
"那就好。"苡素舒了一口气。
穗禾看向苡素,问:"苡素,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苡素闻言一愣,不知穗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公主,您......"苡素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对妖族来说,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穗禾问。
"公主,您......"苡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穗禾的处境。
"算了。"穗禾挥了挥手,"你先回去休息吧。"
苡素见穗禾心情不好,便点点头,回去了。
回到寝宫,苡素躺在摇椅,心里却在思索着穗禾的问题。
穗禾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她呢?她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有什么困扰?
苡素思虑良久,却没有得到答案。
而且,她的脑海中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感觉让她有些恐惧,但是她不敢多想。
穗禾在寝宫里呆了一会儿,又来到了忘川河畔。
她站在岸边,久久没有移动脚步。
穗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转身,正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一阵悠扬悦耳的笛声传入耳朵。
笛声婉转流畅,悠扬动听。那声音像极了天籁之音。
穗禾循着笛声望去,只见忘川河畔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女。
少女背靠巨石而坐,身姿窈窕,眉目如画。
她一袭浅绿色的裙摆,随着风轻扬。她的长发用青丝带扎成了两束麻花辫,露出精致的额头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双手托腮,目光悠远而迷茫,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笛声戛然而止。
她看着穗禾,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你是谁?"少女缓缓开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穗禾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呵~你这个问题问的真好啊。"少女的语气中夹杂着嘲讽,"那我就告诉你。我叫汀岚,是一名鲛人。"
"鲛人?"穗禾挑眉,"鲛人不是早已灭绝了吗?怎么会还存在于世间?"
"鲛人确实灭绝了。可是鲛人一族并未彻底消失。"汀岚看向穗禾,语气中带着深意,"不知道你对鲛人了解多少?"
穗禾摇头,说:"没有。"
汀岚闻言一愣,没想到穗禾竟然连鲛人都没有听过,不禁感叹穗禾的孤陋寡闻。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鲛人一族在远古时期,曾经是妖界的王族。可是自从远古之战结束后,鲛人一族便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妖界。"
"哦?是么?"穗禾问。
"是的,这是鲛人一族的秘密。"汀岚的态度有些傲慢。
穗禾没再理会汀岚,她抬起眸,看向夜空中皎洁的明月。
"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不变。"穗禾说完,转身离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汀岚追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穗禾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汀岚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穗禾的话里有话,她懂,但是她不能说。
穗禾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汀岚的视线中。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汀岚喃喃低语。
......
"师父。"穗禾见到太微,行礼道。
太微抬眸,看向穗禾。
穗禾见状,连忙跪倒在地上,说:"徒儿参加师傅。"
"起来吧。"太微说完,指着一旁的座椅,说道,"你坐吧。"
"多谢师父。"穗禾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