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答应,可以让万夫人入宫小住,与贤妃共叙天伦之乐。
贤妃请示过皇后后,就开始折腾尚宫局为万夫人打点她的衣食住行。
蔡尚宫带着四司准备了多款设计图样让贤妃挑选,不知道是不是为难,司珍房设计的珠钗,司制房的罗裙,司膳房的糕点,就连司设房布置的房间,贤妃都指指点点不满意。
等到宛如收到消息,尚宫局已经被贤妃指挥的人仰马翻。
宛如听到吉祥传来的消息,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出她的想法,
“如意,你去问问,这会儿贤妃在哪里?”
如意行礼后就退下,没多久又回来了。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和万夫人一起,如今在尚宫局。”
宛如听到贤妃居然跑去尚宫局,宛如有些无语,作为一个宫妃,怎么说也算是个主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摆驾尚宫局!”
尚宫局中,贤妃坐在上首,听着万夫人对尚宫局的指控,刚要发落蔡尚宫和四司,就被蔡尚宫和四司一人一句顶的肝儿疼。
“贤妃娘娘,奴婢受皇命统领尚宫局,一切都要对后宫负责,万夫人并非皇上嫔妃,按理来说,奴婢等是没有资格为万夫人效命的,只是贤妃娘娘开口,奴婢自然要从命,如今万夫人眼光太高,看不上尚宫局的手艺,奴婢也是尽力了。”
贤妃一进宫有马元贽照应,做了半个月宫女直接就成了贤妃,是有娇纵的本钱的。
蔡尚宫处事圆滑,只要这个人不是无亲无故,不是死路一条不会有人找后账,她是不会得罪的。
如今贤妃炙手可热,万家又和马元贽有关,明显就不是她们尚宫局可以得罪的,蔡尚宫说话自然客客气气的。
贤妃可不听蔡尚宫的,说白了她是宫妃,蔡尚宫是奴婢,断然没有她看蔡尚宫脸色的事。
“蔡尚宫,你的意思是尚宫局上下都是酒囊饭袋喽,尚宫局里不说别人,尚宫,四司怎么说也算是个女官,居然这般妄自菲薄吗?还是说尚宫局上下都是阿谀奉承,全无本事之人?”
“妹妹这话过分了!”
蔡尚宫和四司看到来人赶紧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贤妃和万夫人也过来行礼,贤妃更是第一时间过去拉着宛如的手。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会过来尚宫局的。若是她们做的不好,姐姐叫去蓬莱殿训斥也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宛如没有接话直接坐到主位上,如意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蔡尚宫,尚宫局最近都在做什么,麻烦蔡尚宫呈给皇后娘娘看看,也让娘娘了解,你们尚宫局有没有混水摸鱼之辈!”
蔡尚宫一听,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次过来是撑腰还是找事儿,战战兢兢的让四司开始汇报最近工作。
阮司珍作为四房之首,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回禀皇后娘娘,因为最近没什么大的节日,司珍房最近有些时间,在为万夫人准备珠钗。”
司制房,司膳房,司设房听了阮司珍的话,赶紧出来点头证明,阮司珍为万夫人打造珠钗,她们也没闲着,在为万夫人制作罗裙,膳食还有房中各类摆设,忙的不可开交,万夫人还不满意,她们只能一遍遍的修改,根本抽不出时间做别的。
宛如点点头,尚宫局最近是忙的要命,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只是忙的不知所谓就是错。
“贤妃妹妹,你喜欢皇上,为了皇上先是做了宫婢才到如今成为仙居殿的贤妃,不会不懂规矩,那就是奴婢的错了,蔡尚宫,你可知错!”
蔡尚宫和四司听了宛如的话吓了一跳,不等脑子反应过来就跪下认错。
看她们态度还算诚恳,宛如满意了,
“蔡尚宫,尚宫局是为方便后宫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可不是谁一个人可以指使的,你作为尚宫,这点事也需要本宫来跟你说?”
原来是过来帮忙的,蔡尚宫心里高兴坏了,不过她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喜欢她推卸责任。
“奴婢知错,奴婢时刻记得,尚宫局职责所在,如今……”
贤妃看到蔡尚宫明晃晃的看着她,也不好坐在一边干听着,
“皇后娘娘,臣妾前些日子提起过的,想要和臣妾母亲团聚,皇后娘娘是答应的。”
宛如莫名其妙,她是答应了啊,她没有否认啊,贤妃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出宛如的不解,贤妃委屈极了,
“皇后娘娘,您不是说母亲住在仙居殿大有不便,所以把她安排到后殿去了吗,那母亲许多东西自然要准备起来啊!”
“本宫知道,所以呢?这不是你把尚宫局闹得人仰马翻的理由,妹妹,我们身为皇后,嫔妃,做人做事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的,刁难宫婢,实在有失身份。当然,若是妹妹觉得尚宫局确实手艺不精,不能让万夫人满意,本宫也可下旨,将万夫人惯用的匠人找来为万夫人量身打造,如何?”
贤妃知道宛如的意思,不过她娘也不是无的放矢,是因为阮司珍和她爹当年的事,作为女儿,贤妃怎么也要帮忙出了这口气才是。
宛如出面,贤妃自然要给面子,
“皇后娘娘都开口了,妹妹自然不能驳了姐姐的面子,尚宫局以后就不必为万夫人忙碌,妹妹派人将万府母亲惯用的那些东西搬来便是了。”
“妹妹明理那就最好不过,虽然万夫人只是小住,但也不能让万夫人生活不便,贤妃妹妹,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方方面面务必让万夫人满意!”
“皇后娘娘放心,妹妹一定不负所望。”
本来大家都说好了,尚宫局不再为万夫人打造珠钗衣裙,膳食摆设,没想到阮司珍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虽然司珍房被宛如维护,没再为万夫人打造珠钗,可是贤妃心里还是觉得司珍房的手艺上佳,所以在过了一段时间,尚宫局不忙的时候让阮司珍过去,说是要给她打造一支珠钗,她要赏赐给一位长辈。
不知道是不是灯下黑,还是阮司珍命中该有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