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是真的傻了眼,北京西站可比苏州站大上两三倍了,人群密密麻麻,都各有归属,好像只有靳鞍和虎子二人愣在原地,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跟着人流走,他们随着人流往下走去,走过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竟然又上到了地面,经过了繁琐的安检后,他们终于站在了北京西站的大广场上,西侧的时钟指针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周围有许多武警和士兵站岗,靳鞍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但他同样是迷茫的,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这座城市,可如今真的到了,反而有些懵懂,就像是多年的笔友,如今相见了,仰望着天,他看到的不只是蓝色,看到的更多是天空的一望无际。
虎子虽没有靳鞍的心志,但他也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靳鞍上去拍了拍虎子宽广的肩膀,“呵,这就把你镇住了?楞着干嘛走啊。”虎子怔了怔身子,他充满敬仰的说:“这就是北京啊!”他们走到人行道,看着车来车往,前面有两个人,朝着路上挥挥手,就有专门黄绿搭配的轿车接上他们,靳鞍也跟着试了试,果然颜色跟前面一样的车,朝他们这边停来,司机师傅有着一副光亮的头,手腕上全是盘的油光锃亮的佛珠,带一副黑墨镜,“您往哪儿走?”口音也是纯正的北京腔,靳鞍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随口说了句:“最近的宾馆要便宜的。”他们就上了车,司机这一路也没闲着,一直在跟他们聊天,靳鞍也只是简单的回复回复,“你们这到外地打拼的都不容易呀。”虎子说:“这里多好啊吃的一定很好吃!”“一天天就知道吃,你也不知道赶紧想法子挣钱!”“我不得吃饱了,才有劲挣钱!”虎子狡辩道,司机哈哈大笑:“你们这两个难兄难弟啊。”
开了大约15分钟,车最终停到了一处小巷子里,这里跟繁荣的北京貌似格格不入,但他又确实是北京的一部分,车程一共五块钱,靳鞍寻思这不是黑车吧?这么贵!但考虑到北京物价高也没有太计较,小巷的深处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块锈迹斑斑的牌子,上面的字也有点看不清了,靳鞍走进将灰尘吹掉,才显示出来两个字“宾馆”而且还是地下的,两人摸索着向下面走去,一点灯光都没有,阴暗又潮湿,靳鞍与虎子相互搀扶着小心又谨慎,大约走了十米才看到有一个女人坐在前台,无精打采的瞅了他们一眼,“30一晚啊,大床房还有三间。”显然她很明白这两个年轻人没有多少钱,靳鞍交完钱后,那女人给他们一串钥匙,地下一共有两层,他们在第二层的角落处,有一股属于地下独有的味道瞬间弥漫的两人的鼻孔中,虎子很喜欢这个味道,还用鼻子大力吸一口,门貌似不用钥匙也也能打开,门吱吱作响,屋子只能摆一张大床和缺角的木质桌子,从上到下都散发着潮气,靳鞍显然很不满意,但价格摆在这,他也不好说什么,晚上就这么凑合一晚,靳鞍一晚上都没睡好,鼻子一直不通,一堵一堵的,虎子睡的怪香,呼噜声此起彼伏的,靳鞍却在为工作发愁……
他们刚准备出门转一圈,隔壁的房门开了,一个年轻小伙从里面出来,身着白色背心,看到他们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赶忙上前打招呼,“哎兄弟,你们现在想找个便宜点的地方住吗?我知道一个地方,现在他们那里还差两个人,你们要不要一起?”靳鞍一听说:“我们确实是,怎么住呢?”那人看靳鞍有意向,瞬间来了劲:“就是租床位,在一个大屋子里,你们可以租一个上下铺,而且大家都是来北京打拼的,交个朋友,一后也相互有个照应。”靳鞍认为这可比这里好多了,立即就答应了下来,到楼上退了房后,那人叫杨文乐,是从河南过来的,已经有一份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