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铎被推的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可见宋词用力之大。
祁铎不怒反笑,“宋词,孤的婚事你若非得操心的话,干脆你嫁与孤算了,何须那陈小姐。”
宋词先一愣,后勃然大怒,“你当臣是什么?您何必这样羞辱我,要是看臣不顺眼,除掉臣便可。”
祁铎望着宋词因激动而微红的脸,他病态的拉进二人距离,他又想控制宋词的双手,抑制宋词出手。
岂料宋词闪身一躲,手指轻握长袍袖内的匕首,他想要是祁铎在上前一步,他只能……把刀刺向他或者是自己了。
祁铎发疯似的,手抓向宋词,宋词,没挣扎,他轻轻松开匕首,主动抱向祁铎。
“祁铎,收手吧,别在把手伸向忠诚您的大臣,臣不信您是非不分,”宋词语气轻轻地,很轻很轻,就似下一瞬间就会不见。
“好,”祁铎兴高采烈的紧紧握着宋词的腰,他只知道宋词抱他了。
宋词听到答复,微微一顿,想了想说辞,“祁铎,放过我宋家的人好吗?臣以我之死换宋家安康平安行否?”
祁铎听到这句话,慌了神,“不,不要,孤不要你死,你不准死,”他牢牢的抱紧宋词,不敢松开。
宋词虚抱着祁铎,猛的把他一推,从䄂口拿出匕首就往自己胸口一扎,血从宋词胸口流出,宋词生怕自己不死透,把匕首往下压了压,疼的他脸苍白,刚才因激动的红润消失在无影无踪。
“臣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包括陛下您,免死金牌臣没这福气用了,就用来保全臣宋府安乐……咳咳,好吗?”宋词扶着桌子,瘫坐在地,咳出的血,稀零的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地。
祁铎手轻颤,“宋词我告诉你,你死了,宋府谁也别想活,没孤的允许,你不许死。”
他像个孩子,捂着宋词的伤口,手足无措,偏执的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为宋词捂住伤口,朝外面大喊,“来人,叫郎中来。”
“祁铎,别在执着了,看我们小时的情分上,臣并不想看这江山毁掉,臣也……恳请陛下放过宋家,”宋词苍白的脸上透着恳求。
他早已做好打算,让下人无论厅堂有任何异响都不要管辖,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厅堂。
他推开祁铎,站起来看向父母的正房方向,心里非常愧疚,对不起父亲母亲,孩儿恐怕不能继续壮大宋家了,孩儿这就来找你们了。
说罢,他闭上眼,随自己瘫倒在地,意识模糊,他眼前一片黑,他无力的消散了意识。
祁铎瘫坐在地上,这不是他想要的,宋词明明当初最怕痛了,他想上前摇醒宋词,问他是如何这么忍心。
就在祁铎失神时,宋词怀里沾染血的玉佩白光亮起。
下一瞬间,宋词消失在原地,祁铎眼睛被亮光刺痛,下意识闭了闭眼,一睁眼,见宋词不见,眼神一暗。
这时下人才匆匆赶来,老管家见现场有稀零的血迹,下意识的望了望陛下。
见陛下身上没有伤口,便长松一口气,他这时才看向周围,他发现自家少爷不见了。
祁铎对跟在老管家后面的杜公公寒声道,“找,把宋府搜查一遍,不管怎么样挖地三尺也得把宋词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