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昀拍了拍抱着他不撒手的顾止行。
“顾丞相？丞相？”
没反应，顾止行依旧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何昀叹了一口气：“止行，你说你没事又要来招惹我做什么？我明明都快将你忘了的。”
回忆里，他们是莫逆之交。何昀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心，可偏偏这个人是他的好兄弟，偏偏这个人是顾止行。
何昀堪堪五年，都忘不了顾止行。原本他以为他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的。
“止行，你到底叫我怎么办才好。”
何昀既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顾止行，可惜没人回应他。
何昀没办法，只能拖着顾止行上了榻。
“今天就委屈大丞相一下，就不给你沐浴了，讲究睡吧。”
顾止行不满的哼哼。
“你怎么这么挑啊。”
“我想沐浴，身上脏。”
“那我给你放水，你自己洗？”
“不要，我都喝醉了，不能洗。”顾止行义正言辞的拒绝。
“呵，你还知道你喝醉了？”何昀气笑了，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我当然知道，因为只有在醉的时候才能看见你。”
何昀晃了神：“你说什么？”
“每次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才能见到你，我甚至不知道我那天见到的何昀到底是梦还是只是我的幻想。”
顾止行渐渐红了眼眶。
“我找了五年，整整五年，为什么何昀还是不出现，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我没有。”何昀顿时手足无措。
这是他第一次见顾止行在他面前哭，印象里的顾止行总是冷着一张脸，无喜无悲。
“我也很想你啊，多少个夜晚我都孤枕难眠。”何昀柔下了声音。
何昀承认，他就是个胆小鬼，只有在顾止行不清醒的时候才敢吐露自己的心声。
“止行，我心悦你，很久了。”
何昀仔细描摹着顾止行的面庞，记忆中青涩的少年已经可以撑起国家的一片天了。
顾止行眉眼间都是成熟稳重，从前的顾止行永远就在何昀的记忆中。
顾止行看着何昀，喃喃自语：“昀昀，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好想你。”
“我就在这。”何昀忍不住抱住顾止行，就让他出格一次吧。
何昀身上特有的清冽的味道传入顾止行的鼻尖，顾止行的意识有一瞬间的回笼。
“昀昀？”
“我在。”
顾止行放下心，原来昀昀一直在他身边啊。
“昀昀，我心悦你。”
顾止行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在何昀心底炸起了一道惊雷。
“你说什么？”
何昀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我说我心悦你。”
只一刻，何昀的心就已经满满胀胀，抱着顾止行的手也紧了几分。
似乎是想到什么，何昀眸子里的光暗淡了许多。
或许这只是他喝醉酒了后意识不清说的话。
似乎是知道何昀在想什么，顾止行直接吻上何昀的唇。
一瞬间何昀就瞪大了眼睛。
即使醉着，顾止行依然知道面前的是何昀。
他可能不认识别人，但他一定记得何昀。
终于吻上朝思暮想的唇，顾止行有些失控，彻底挣脱心底担心的束缚。
再分开是，何昀唇已经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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