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晚上,井然有序的车辆在马路上行驶,一辆接着一辆跟上前面的步伐。
忽的,被一辆昂贵的跑车打断了它们的节奏,好似有枷锁套住了它,它犹如不羁的猛兽狂躁的向前冲,像是这样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焦躁。
季时逸坐在车里,嘴角被绷的直直的,模样也不再是散漫随意,看似平稳的脸色为心中咆哮的情绪打着掩护。
车窗投进的风从他耳边呼啸吹过,太过于快的风速割的他耳朵有些疼,边边上泛起了一小片红色。
季时逸没有定目的地,任由道路为他决定去到哪里,哪条路顺畅就在哪条路上开。
方向盘被他死死的捏住,不断转换角度,路上的方向他自然看得清楚,但是心中的方位他看得清吗?
季时逸目光盯着前方的景象,看着它们从小到大,再从大到小被他撇在后面。
蓦地,不知从哪来的一只小猫窜到车前,眼看距离只有两米的距离,季时逸的瞳孔微缩,呼吸瞬间屏住,脚下急踩刹车,车子在那一刹那发出刺耳的响声,在车牌碰到小猫的毛发的时停了下来。
而猫也受到了惊吓拱起身体,扫视一周后向别处跑去。
季时逸感觉浑身都被抽走了力气,重重呼出一口气,额头抵在方向盘上闭上狐眸。
猛兽终于停下了动作,不是枷锁被解开,而是在与枷锁的抗争中选择了妥协。
他仍然被躁怒缠绕,但在这之下的是害怕。
害怕什么?不敢听心上人的实话,怕她的嘴里出现别人的名字,怕她眼里只有别人,从此以后都容不下自已。
所以,他逃了出来,落荒而逃,像个懦夫一样。
“嗒嗒嗒!”季时逸正闭目想着,车窗就传来了一阵响声。
睁眼看去,是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脸上过于浓厚的妆容让季时逸有些生理不适。
“帅哥,今晚要一起吗?”
甜腻的声音明目张胆的发出邀请,换做平时季时逸直接一个滚,但现在他就想要答应,想看看季念清是什么反应。
说白了,就想要看到她在乎自已的样子,刚离开不过一会,自已就开始想她了。
呵,还真是犯贱。
“天景酒店,三个八。”
季时逸在回应女人的同时也唾弃自已。
天景酒店是B城最高档次的酒店,其中八开头的房间是总统套房,仅仅有钱财远远不够。
女人一听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今晚找到了个这么有钱有势的人,要是傍上了可就发了。
她刚要上车,季时逸就启动了车子,一眨眼的功夫人和车子一起不见了,风吹起了女人的头发可以看见女人愣住的神情。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想坐着车一起走?
女人恨恨的跺脚,不懂情趣的男人!
无奈只能在路边打个车去酒店。
季时逸怎么可能会随便让其他人做自已车,先不说这辆车是季念清送给他的,自从他有车以来,副驾驶都只能是季念清的专属。
可能是季时逸的心思没有放在女人这边,他在女人来到后一个小时才迟迟出现。
他伫立在床边眉眼冷冷的看着在床上摆着妖娆姿势的女人,拉丝的眼神时刻想让自已去到床上。
啧,真烦,怎么脑子一抽就答应了?自已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清清的,他可是为了清清守身如玉24年。
季时逸直接甩出一张卡打断了女人的动作,像个机器一样面无表情地说道:“和我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