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磨磨蹭蹭地走进了树林里。
她还是有些怕齐冥,不是非常的想见到他。
即使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但好像是本能反应,锦年都有觉得挺奇怪的。
风儿吹过她的运动服,衣服比较宽松。
风撩起了她的运动服,洁嫩的腰便露了出来。
少女的腰好细。
真的如柳条一样,似乎风儿一吹就要折断了。
锦年用手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然后又用手挡住眼睛。
不一会儿,风停了。
锦年睁开眼,这片树林可真大,也是直的好看,树木密密麻麻的交错在一起,树叶缝隙中,偶尔透出一丝阳光,很惬意,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
空地里,没有人。
锦年四处张望,她想齐冥肯定又坐在树上要戏弄她,或者看她的笑话。
树林里树叶密密麻麻的,有一些树好高,锦年根本望不到顶。
齐冥会武功,他一定是躲在那些树丛中,锦年看不到他的。
锦年皱了皱眉头,既然看不到他,那就只能喊了。
可是她不知道该喊什么。
直接喊齐冥的名字好像有一些太没礼貌了。
可若是要喊“师傅”…
锦年做不到啊。
她还是不想承认齐冥是她的师傅,哪怕已经被他哄得团团转,连续叫了他好几声师傅了。
锦年她给的理由是:那是迫不得已的,不算数,不算数。
emmm..
好像有一些强词夺理。
不过锦年是死也不想认这个师傅。
她壮着胆子,大声的喊:“齐冥!”
林子很大,全部都是她的回声。
锦年齐冥,齐冥,齐冥——
只有少女的声音孤独的在林中回荡,并没有见到齐冥的身影。
锦年又喊了一声。
锦年齐冥!
林中依旧只有回声。
看来不叫他师傅,他是不会出来的。
锦年算是跟他杠上了。
她今天死也不会开口叫师傅!
锦年有些生气了!
她大喊着。
锦年齐冥,你给我出来,快点给我出来!
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这齐冥是真耐得住性子呀。
锦年也是真的服了,看来她这个固执的师傅是不会出来了——除非她叫他师傅。
“你就有那么喜欢当别人师傅吗!啊?”
锦年能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气息,她确定齐冥就在她身边。锦年似乎是把毕生所学的所有脏话都用出来了。
锦年“*齐冥*齐冥*齐冥*齐冥!!!
锦年你快点滚出来!!!
锦年也真的是急眼了,她是个急性子,要是每次都和齐冥这么一闹,还学个屁呀学!!
她生气了,她是真的生气了,她对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师傅,生气了!!!
真是奇怪,对这么一个比较陌生的人,锦年竟然还有小脾气。
她像只小刺猬似的蜷缩在一团,蹲在地上,随处捡了一个树枝,在地上画着齐冥的各种丑照。
“死齐冥坏齐冥烂齐冥!你怎还不出来呀!”
锦年鼓着两个腮帮子。
她就是觉得齐冥在占她的便宜,绝对不会叫他师傅的!
她觉得自己被放鸽子了。
她莫名其妙又想哭了。
不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齐冥给气哭的。
“他”绝对不会这么欺负她。
甚至把她给闹哭了。
好吧,锦年犯病了。眼泪无助的从她的眼眶中流出来,滴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放弃,被抛弃,被
嫌弃了,为什么每次都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觉得很难受,好像要呼吸不了了。
这么多年来,女孩也长大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更何况只是齐冥没有有出来而已,她怎么就会哭得这么伤心呢?
这只是病,应该不是锦年的自愿选择吧。
她觉得自己好没有出息,遇到一点点事情就这么哭,如果男孩看见了的话,会笑话她的吧?
忽然,又一阵风吹来。
锦年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是谁?
锦年心想。
她觉得自己的面前好像站了一个人。
她想睁开眼,可是就算睁开眼,锦年也不敢抬头呀,总不能让人看见她红着眼睛哭的样子吧,所以她干脆继续闭上眼,假装不知道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
应该是齐冥吧?
锦年的头依然低着,她的声音很小,
试探的问。
锦年是齐冥吗?
一双手按在女孩的头上。
好冰。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声音真的好听。
似乎是有一点忐忑,他问。
齐冥怎么哭了?
女孩没有抬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
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河豚。
她没有回答。
她真生气了,不想理他了。
他转过身不理他。
唉,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难猜。
那个好听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似乎是在似乎是在哄她。
齐冥到底怎么啦?为什么生气了呀?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这是..在哄她吗?
女孩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个冰山高冷男还会这样子低声下气的哄女孩子?
该不会是个海王吧?但女孩子没她想的那么好哄。
锦年嘀嘀咕咕的。
锦年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别以为就这么哄一下我就会原谅你!
声音很小,她想他应该听不到吧。
她忘记了母亲曾经说过的话。
齐冥的耳朵可是很灵的!
所以说男孩肯定是听到了女孩的话了。
他笑了笑,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她一下子被拉了起来,他一跳跃,女孩也跟他“飞”了起来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迷迷糊糊的被齐冥给拉到了静心亭。
锦年终于忍不住了。
锦年你你欺人太甚!你有病吗?干嘛把我拉到这里来?
齐冥不哭啦?
锦年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锦年我、我才没有哭呢!
齐冥你的眼圈都还是红的呢。
大直男不会聊天就闭嘴啦!
锦年本来还有些感动的,被齐鸣这么一说,感动和伤心瞬间化成了愤怒,他好想揍齐冥呀!
可惜她打也打不过齐冥,说也说不过齐冥呀,唉,人生可悲呀!
她能怎么办呢?
女孩只能又低下头继续酝酿她的感情,想着自己还能不能哭出来——也许哭才是缓解自己尴尬的最好的办法。
齐冥还在那里说。
齐冥想让你叫一声师傅可真难呀,你叫一声师傅就那么困难吗?
锦年摇了摇头,哼,她就是不想叫他师傅。
现在女孩就像一直浑身是刺的小刺猬,蓄势待发,他要是惹到她了,他就立刻去扎他!!
她师傅应该不会打徒儿吧?
“啊呸,”她晃了晃沉沉的脑袋,“什么师傅呢?他不是我师傅,我还没承认他呢!
她觉得刚刚哭过的脑袋有一些迷迷糊糊的,还昏昏沉沉的。
她的头好痛...
锦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力气。
她看着站在面前的齐冥,怎么会有那么多个齐冥呢?
锦年艰难的张开嘴,想对齐冥说些什么。
齐冥也看出了不对劲。
齐冥年年,年年,你怎么了?!
齐冥怎么还叫她年年呀?锦年只觉得浑身没力气,直接倒向了面前的齐冥,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