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崚也不想这样啊,她何尝不想好好养伤,而要在崎岖不平的林间乱跑。
“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
“所以姐姐还是要这样做?”
“嗯。”
崔涴抱住她:“求求你了。”我真的会心疼啊?!
崔涴将兔子提了起来,看着兔子闪过一丝疑惑:“不对,这一带应该没有什么兔子了才对!”
扔下兔子想赶回去,却被一群人围住:“你们……”
果然还是太弱了……
崔涴被打趴在地,最后一眼是自己被抓走了: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吗,是那一次吧?!
刑崚被捆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对人世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巫女大人怎么如此冷淡?好想再听你叫一声表兄呢!”
……
刑崚不想说任何的话,她好累,觉得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使命还没有完成。
“巫女大人好冷淡,我好喜欢啊,可还能叫你一声小崚吗?哈哈哈——”
……
刑崚不想再和他纠缠,开始盘算着怎么死。
但她不想死啊,她还想报仇雪恨。
“带走。”
旁边的人随着这声号令把刑崚架了起来,刑崚不想配合,他们只好将刑崚扛起来了。
……
甄如见任凼抱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问道:“从没见过你救人回来。”
“这是师父拼死保住的唯一血脉。”
女人一下子僵住,有点出神:“我说之前怎么在死前还像有着天大的秘密一样。”
任凼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师父他怕您会不喜欢。”
女人仰头大笑,把整个府邸都笑得发颤:“他是弄清我的喜好了,可怎么就这么傻啊?”
任凼来不及管失声痛哭的师母,先给崔涴疗伤。
崔涴一睁眼,想到的只有刑崚,但却踏不出房间半步。
“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如此之寡情。”
“抱歉,夫人,我救人心切。”
“抬头。”
崔涴还在疑惑,甄如却说:“脸都伤到了,还想乱跑啊?”
崔涴有点惊喜,将画卷拿了出来:“夫人可是这张画上的人,可叫甄如?!”
……
“你怎么会有这张画?”
崔涴“嘻嘻”一笑:“是先生给的,他说如果我有难你会帮我。”
“这倒是不错,不过,你要做我的徒弟,跟我练功。”
“可以。”
甄如叹了口气:果然是活在了幻想之中的青年男女。
“你是要救那个女孩?”
崔涴有点脸红:“夫人会帮我的,对吗?”
“你可真是痴情啊!”
“先生说要为爱而战,不能让所爱之人难受。”
……
“他还说了,您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亏欠的人,让我不要学他,要敢于去爱。”
“他曾经教我的第一首诗是写给你的,他说您一介武夫怎么会看得懂。”
……
甄如苦笑:暗恋一个人,巴不得把一切美好的时光都强加在看似不相关的人身上,我又怎么会不被这一份情意所迁就?
何况儿女间的情爱谁不愿是戏本里的那样呢,哪怕是单向的情,也要转变成双向的让自己多些欢愉吧。
“你是来打感情牌的,回去休息吧,我有打算。”
甄如走到门口掩面而泣:“你一介书生却如此这般教坏人。”
……
那年是金子般华美的盛世,他们相遇街头一见钟情。
她纵马于街上,不可一世;他演说在路旁,温文尔雅。
四目相对,他巧妙地结束了演说朝她走来。
“姑娘好生的飒。”
甄如不会太多说辞,冲着目的问:“你长这么好看,可需要我教你防身?”
……
耑诚突然就觉得甄如是一个到处行骗的人了:“呃,在下只是一介书生,无需多学这些罢,先告辞了。”
耑诚果然拜甄如所赐——遇到了危险。
甄如纵马一跃,将眉目如画的少年郎搂入怀中,拦路抢劫的几个人见形势不对赶紧逃亡。
耑诚却揭穿了她:“这些都是你的人?”
“啊,怎么看出来的?”
耑诚真的不想说那些人有多蠢,哪有跑了还躲墙后吃瓜的?!
好像也是哦,甄如有些尴尬,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英雄救美就这么毁了。
“算了,竟然姑娘执意如此,那在下就随姑娘回家了。”耑诚反搂住甄如的腰,将缰绳夺过掉头出去。
耑诚在馆中的日子可真让人怀念。
他偶然收到了好友的来信,救下矢五,起名涴。
后来隐居山林,不再与外人往来,除了他的徒弟任凼。
刑崚被绑回宫中暂时没有了生命安全,那是因为众人为了不让她逃又给自己添一身伤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