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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千年之前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同人)

又一个独自度过的夜晚,尽管也没什么不好,可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真的有些奇怪。

  合上手中的《竹取物语》,看了眼手机,已经11点了。星空无奈地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打开床头柜翻出那瓶只剩下一半的安眠药。拿出两颗,和水一并咽下。即便过了这么多天,可还是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你真的希望把过去的记忆重拾起来,就不应该只是待在这里发呆,她也在等你啊。“时子女士的话仿佛给予了他一些久违的精神力量。

  “去找她吧。“

  “欸,前辈要走了?!”

  “嗯对,小要,凌,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我想了想,我必须试着把以前的记忆找回来。”

  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凌率先开了口:“没事的,星空君。”凌向前一步,缓缓鞠了一躬,“抱歉,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你也能尽快找到她。”

  “对了前辈,如果找到了,你还会回来吗。”小要一直充满欢笑的脸上,在此刻终于露出了些许的悲伤。

  “会的,我会回来的。”

  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了笑容:“那说好了,到时候洗澡免费。”

  ……

  星空走后,凌却始终站在原地。“凌姐?凌姐?”

  “没事的,小要,我没事。”凌像是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一直低着头,用几乎只能让自己听见的声音回答着要。“星空……不会回来了吧。”

  “凌姐,前辈说了只要他找回了记忆就会回来的。”

  “那要是找不回来呢?”

  片刻的沉默之后,凌终于哭了,先是默默流泪,然后是抽泣,最后是嚎啕大哭。也许星空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追寻记忆的同时,也有一个人在想念她。凌的双眼被泪水浸湿。

  凌眼中的世界,从此是蓝色的。

  蜷缩在这栋破败不堪的茅屋的角落,手里抓着一根细细的藤条。“小司,待在这,不要放任何人进来。”父亲说完这句话后,立刻跑出了茅屋,接着把房门牢牢地锁住。父亲走后,门外的嘈杂声似乎平息了些许,片刻后,仿佛被压弯的弹簧,发出了比之前更猛烈的嘶吼。

  “月岩笠,赶紧滚开,我们的村子不应该有你女儿这样的怪物!”

  “把你女儿交出来!”

  外面的浪潮再一次平息下来,正当司觉得事态已经平息下来的时候,房门被村民用手中平日里耕作的农具捅开了一个小洞。接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丢了进来,看清这东西真貌的一瞬间,司仿佛整个人都丢失了魂魄,手中紧握的藤条也掉到了地上。

  这是她父亲的人头。

  来不及悲伤,房门就被撞开,已经疯狂的村民冲进了房内,将手中的刀剑朝司身上斩去。

  “别抢,我要她的头!”

  “滚开,她的头是我的!”

  “给我留一块!”

  一刀又一刀,司的神经仿佛都麻木了,已经感受不到身上的任何疼痛,任由这些刀剑割在自己身上。刚留下的伤痕却又在片刻之内恢复如初。

  “月岩笠那个混蛋果然把药喂给他女儿了。各位,现在是杀不死她的,我们把她带到外面去烧了吧!”

  “对!烧死她!”

  “熟的肉才更好吃!哈哈哈!”

  恍惚之间,司被一群粗暴的村民拖出了房子,回过头,原本温馨的家已经被村民毁得想象不出它原本的样子了。几个村民手持火把,狠狠地丢入房内用茅草和木头制作的房屋瞬间被大火覆盖,愈烧愈烈。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司的手臂上传来,司扭过头,自己满是淤青的手臂上已经被村民绑上了一条铁链,几个村民把她推到村子的空地上。司这时轻易地就看到了几个面孔,有几个昨天还在和她父亲谈笑风生的村民也在今天加入到了这场讨伐中。

  疯了!都疯了!

  也许是被司冰冷的直入心灵的眼神盯得害怕,几个村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烧死她!”

  “烧死她!”

  几声怒吼仿佛使他们的丑陋的心灵受到了鼓舞,一跺脚,奋力将手中的火把扔向十字架。司的意识也停留在这一刻,眼中的情景逐渐被火焰覆盖,不断蔓延。司眼中的世界,从此是红色的。

  缓缓睁开眼,司从床上醒来,自从和星空离别后,司眼中多彩的世界再一次消失了,这些千年之前记忆的一次又一次再现毫不让她意外,现在的她早已对这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有一种麻木。和星空离别后,再一次封闭了自己的心扉。

  寒冷的夜晚,一个人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身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要走下去,也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但心里仍然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走下去。”

  刺骨的寒风吹在他的身上,双腿终于坚持不住,跪倒在了地上,他想向别人求救,可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他想爬起身,可已经骨折的双腿让他只能继续维持现状。

  在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双手向他伸来:“没事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死去。”仰起头,星空看见了这双手的主人。好熟悉的面孔。没多想,星空抓住了这双手。眼前突然一阵眩晕,接着一切回归黑暗。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已经全部消失了,自己身处一间温馨的小屋,这是以前的家。“星空君,吃饭了。”一阵甜美的声音传来,星空发誓,这是自己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拉开门,星空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小司!”

  门开了,外面却什么都没有,星空一脚踏入了门外的虚空,跌入了无尽的深渊。从此,星空眼中的世界,是黑色的。

  再一次从床上醒来,星空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想要去小要家的澡堂里洗个澡,但刚走到门口,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早已经搬家到了异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暂时抑制住这个想法回到了床上。将身上的汗水,随意地擦了擦,拿起包,开始又一天机械化的工作。

  “走下去,答案就在那里。”梦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答案到底在哪里?小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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