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败的茅草屋内,显而易见的破败,还有丝丝晨光通过那破败地方照进来。房间内装饰特别的简单。
准确来说,几乎没有什么装饰,一个简单的床,有一条腿下面竟然还垫着砖头。一张桌子,下面也垫着砖头。
屋内唯一还好着的可能就是位于正中心的那张凳子吧。
凳子上放着一个排位,五个白中带霉点的馒头,还放着一碗鸡肉,供奉的不知道是那一路神仙,或者是谁的祖宗。
晨光晃过卫今宵的眼睛,他睁开眼睛看着这样的场景,皱了皱眉。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挣扎着坐起来,这时,屋里面进来一个妇人。
妇人穿着补丁遍布的黑色衣服,各色的补丁在黑色衣服上格外显眼,她手里端着个碗,小心翼翼的护着。
进来之后看见他坐了起来,眼睛里隐藏不住的激动。
她护着碗里的不明液体,可能是用了她全部的气力,快速的冲到了床边。
眼里含泪,哆哆嗦嗦的说道:“老二,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娘了。”
卫今宵不动声色的翻了翻脑袋里不属于他的记忆。
原身是一个只会死读书的人,家里的活不会干,每天都不理家事,对家里人也不关心。
眼前的妇人是他这具身体的娘亲,他爹是个猎户兼职农民,之前还算小有家财。
但是从去年开始,连连干旱。庄稼不景气。
而他爹上车打猎时,被野猪拱伤,要不是凭借一把子力气爬到树上,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
他还有个姐姐,叫卫恕意,去年过年的时候因为他爹身体腿一直没好,还感染,她的弟弟,也就是自己,风寒躺在床上,家里没米,没钱。她把自己嫁给一个小官做妾。将银钱给家里的父亲弟弟治病。
然而她的付出,也没有什么效果,他爹在上个月也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整条腿都烂的不成样子。在如果不是自己过来,他这具身体也会死去。
这具身体自己是因为一直熬夜读书,夜里受凉,身体一直没好,自己又作死,撒手人寰。
卫今宵一边安抚着卫母,一边端起这碗得来不易的药一口喝下。苦涩的液体划过喉咙,虽然苦涩,但是却让他感觉安心,他还活着。
中午的时候,卫母端着一碗稀粥进来,放在卫今宵手里。
卫今宵看了看碗里的稀粥,小口小口的喝着,卫母手里还给他剥着一个鸡蛋。
卫今宵醒来之后就到外面去走了走,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太弱了。才走了一会,就喘的不行,并且缺乏锻炼,既然自己过来了,就不能再继续这样了。
通过他的观察,院子外面贫瘠的很,倒是他们一家生活的院子里面被卫母收拾的井井有条。
他看了看家里的条件,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阿。
而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社会,农家子唯一的出头之路只有考科举。
士农工商。
卫今宵喝了粥之后,将鸡蛋推给了母亲。
这个家里现在只有他们母子两人,以前家里的鸡蛋,或者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给原身的。
但是他没有那么大的脸,不干活还吃那么好。
看着母亲眼睛朦胧,他只能抱着母亲说道:“一切都会好的。”
从这个时候开始,卫今宵将自己安排的井井有条。
早上要开始锻炼身体。
早日晨跑,快走。熟悉原主留在脑子里的海量文学。
上午跟着母亲一起去地里播种,中午休息一会,下午去镇子上的书塾里抄书,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给自己找的一份工作。不仅可以免费看书,还可以练字。
就这样,他在这个世界平静而又忙碌的过了两年。
家里已经盖了新房子,在这两年期间,他也一路科考。
考过了童试,乡试,会试,现在是一名举人老爷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封信。
是来自宥阳盛府。信中有说明,写信人是他到这里之后的那个没见过面的妹姐姐,她生了一个女孩,取名叫盛明兰。
卫今宵脑子里轰的一声,手里的信掉在地上。
这不是知否的女猪脚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