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四年四月,夏,高纬派遣使者徐之范来,告与长恭,主上思年兰陵王,特派兰陵王返回邺城相见,共商讨伐北周大事,诉命我同长恭二人即刻归去,我满心疑虑,高纬这是要干什么。
武平四年五月初,我与长恭到邺城,我的直觉便感觉,此次归来有大事发生,可竟不曾想过,这几次的战事竟足以让高纬对长恭心生怨念,我早就该想到的,他始终就未想过要放过我。
那日,徐之范奉旨入府,身后那名小厮身形极为眼熟,可还不等我细想,就听见徐之范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倍感痛惜,竟不曾发觉兰陵郡王,心怀鬼胎,意图谋反,包藏祸心,.......,”长恭被诬陷入狱,阖府上下,男丁发配充军,女子充入军妓,我同长恭一同压入牢中,转日,徐之范送毒酒入狱中,徐之范说:“兰陵郡王,许久不见,今日我奉陛下旨意前来,送一送兰陵郡王您”长恭冷眼看了看他,转念又说:“看啦,陛下是不打算顾念亲情了”,嘴角牵起一丝微笑说到,“漪儿,是我耽误了你,你我只能来世在做夫妻了”。“阿肃,你我夫妻就本是一起,何来此言,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我微微抬眸看着长恭说到。只听徐之范传来声音:“真是可惜了,陛下还有一番旨意是对郑妃娘娘说的,(可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闻言一听,顿时心脏好像被人抓住了一样,我不敢忘记。顿时,我拔出原本藏于袖中的短剑,刺进腹部,顿时气血翻涌,口中一抹锈色自口中袭来,涌出嘴角,徐之范似乎被我此番举动吓到了,原本他身后的小厮,好像比他还要紧张,我似乎感觉到了五感正在消失,耳边传来两道声音,“郑儿,你竟敢,谁允许你死的”我抬起眼睛就看到了那个我年幼时时常护在身后的小不点,也看见了长恭被人,压住了肩膀不得动弹,却还在奋力挣扎,喊道:“高纬,你放开阿漪。就看见长恭推开身后之人,跑到我身侧,推开高纬,“阿漪,你怎么这么傻”“太医,快传太医”高纬踹了一旁的侍卫,“太医救不活她,你们都得死”,随后从长恭手中将我抱起,“徐之范,还愣着做什么”。“是,陛下”随后我便随高纬离开了狱中,回眸看来一眼,只感觉长恭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长恭,长恭”腹中的疼痛袭来,便扭头昏了过去,高纬似乎看见我的难受,便加快脚步,离开狱中,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宫女,告诉我已经昏迷三日,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开口道:“诃梓,长恭呢?”还未等诃梓回答他身旁的宫女就上前说到:“娘娘,郡王他,郡王他在您昏迷那日就已经饮下毒酒而亡了。”我闻听此言,顿时心头一紧,感觉血海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便昏死过去。“来人啊,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又晕过去了,快来人。”原本正因我醒来,满面喜色的高纬,听闻此言,再难压抑怒火,在门外怒道:“太医呢,太医呢,不是让他寸步不离,守在你家娘娘身边吗?这群狗杂种呢?”
“回陛下,是,是”见门口太监回答的结结巴巴的一副十分恐惧的表情,高纬到:“说,太医呢?”,“回陛下,是冯贵妃,冯贵妃,今日,心口痛,便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前去医治,但都不得行,所以才派贴身侍女来郑妃娘娘这请的胡署长前去医治。”小太监微微颤颤的跪在高纬面前,“好啊,很好。”,带着怒气走进了门,便看见了跪在我窗前的诃梓,问道:“究竟因为何事,郑儿为何刚醒就又昏迷了,说”高纬冷眼看了看跪在脚边的两名宫女,对诃梓到:“诃梓你说。”“回陛下,娘娘刚醒,身体正十分虚弱,奴正打算前去未娘娘取一些易入口的饭食,竟未曾想到,娘娘竟会问道兰陵,不,逆贼高长恭”诃梓看了一眼高纬,原本因提到兰陵王时眼神中的冷冽慢慢变成满意之色,“竟不想,这新来的宫女竟同娘娘说,逆贼高长恭的死讯,娘娘才昏死过去。”
高纬面色难堪,眼神越发凌厉的看向那名宫女,到:“来人,这狗东西意图谋害皇后娘娘,来人将她打入大牢,严加审问,问不出来,就灭九族,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此时,太医前来对高纬到:“回禀陛下,娘娘是收到刺激,一时间没想开就气血倒涌,所以才吐血昏迷的。稍后微臣开几副安神和平顺气血的药物给娘娘,喝几天便会大好。”“那,郑儿何事才能醒过来”高纬戴着审视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太医,“如果郑儿,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朕定要整个太医署为郑儿送葬。”然后高纬拂袖而去,冷冷声声的留下一句“还不快滚!”高纬来到了床边,坐在床榻旁,轻抚着郑儿的脸颊,说到:“我该那你如何是好,我是大齐的陛下,整个大齐就应该是我的,你也必须是我的,高长恭他不配,他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