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院长在第二天出现在了我的病房前,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释放任何病人。
他见我醒着,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没找到钥匙,你再等等好不好?”
我刚给余俞介绍完自己收藏的各式各样的小刀和剪刀,余俞刚说完这些东西要是给护工看到了绝对一个不剩给我缴了。
我无所谓的把玩着随手拿的蝴蝶刀,听完小青年说的话一个没忍住,刀子飞过去砸到了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上,玻璃窗冷不丁又多了一个白点点。
一旁看着门口来人的余俞眼神往我这扫过:……
你没找到钥匙不会继续找吗?干嘛还特意到我这来说一下?我表示深深地不理解。
青年本来是几乎趴在窗口上的,被这一举动吓得退了一步,接着露出颇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现在就去找找,很快的…应该。”
我:……该信吗?
他说完就要走,我叫住他:“欸,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脚步一顿,转头脸上挂着来时的那种笑容:“吴源章,源泉的源,篇章的章。”
哦,五院长,倒是挺贴合实际的。
我轻笑了一下,余俞也是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吴源章。
他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看着我们。
我挥挥手,弯着眼睛笑的人畜无害:“好的五院长,你快去找钥匙吧,我也该下楼活动活动了。”
吴源章一愣一愣的又是挠后脑勺,抬腿要走时有一道磁性的声音传来,让吴源章硬是停了动作,还有后退的意思。
那个声音是这么说的“钥匙不是已经被你放进口袋离了吗?你还是很会撒谎啊学弟。”
我眯起眼睛睨了过去,吴源章也是同时转头看我,然后尴尬的打哈哈。
出现在玻璃窗口的是个身穿把大褂扎低马尾的男人,明明向着院长走过去时眼里还满含笑意,斜眼扫视我和余俞是好看的桃花眼底却全是冷意。
好嘛,这医生双标。
我在对方冰冷的视线下只好收起打量医生的目光,我见过他,在他处理第二个院长尸体的时候,他浅浅的出现了一下指挥护工搬运尸体。
我笑眯眯的走到门口曲起食指敲两下玻璃窗,打断了医生准备继续和他的学弟叙旧的意图,于是收到了来自医生的眼刀。
我毫不客气回应一个白眼给他,然后对吴源章说:“开门。”
青年皱着眉头面上不情不愿,掏钥匙的动作都慢的一批,同时还狠狠的瞪着医生,直到对方眼神回到他回身上才慌乱的收回视线,快步走过来给我开门。
门应声而开,我脚步不停迅速拉起余俞就往外走:“能送走了能送走了。”
余俞被我拉在身后跟着走,嘴里不满的嘟囔:“你这么嫌弃我?”
两句话的时间,我拉着余俞到了隔壁,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了,连墙都重新粉刷了一遍。
我转身双手搭在余俞的肩膀上,语气温和脸带微笑的说:“亲爱的,我不是嫌弃,你不觉得你冷落你的病房太久了吗?”
余俞张嘴想说话,我抢先打断:“亲爱的,你是个成年的大孩子了,不要老在我一个未成年身上寻求安全感,好吗?”
余俞嘴巴张动,我再次打断:“我相信亲爱的你能照顾好自己的是不是?”
反正就是不要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是了,余俞在听完的三句问话后识趣的闭上了嘴,然后默默点头。
我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我们下去玩吧。”
余俞又是点头,还主动牵住了我的手。
哦天呐,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听话懂事了。
我喜欢。
是谁乱入我不说换换换换视角,后面是余俞那边的被关的这几天,主要是余俞视角1那里有我忘记写的东西。
我把自己的病房烧没了,柯小柯把自己的病房锁了谁也出不去,对于多出来的人柯小柯很恼火,安排我可以缩在一个角落里,床边的角落,她给了我一床被子让我自己垫一垫。
我又听见护工在隔壁干活时侯的闲聊,那个女院长果然被烧成灰了,意料之内。
我虽然有尖叫的坏毛病,但也有在逼急时候喊出的…预言吧,反正那种情况下说出的坏事,总会发生的丝毫不差,还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
柯小柯在听到女院长烧成灰的消息后,转头冲我扬起一个笑,说:“亲爱的,你好神奇哦。”
我可不想要这种神奇,他们骂我是个只会带来祸灾灾星,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这种话说出来,于是开始尖叫,他们又说我有神经病,把我送进了病院。
柯小柯挑了挑眉问我:“你也能说出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或者说你能说出自己会干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这话说的,给我急得跺jio,被关在柯小柯这里我投一次想要出去,我不想说,说出来她又会怎么看我?神经病?灾星?祸从口出?我不敢想。
她靠在门上满脸趣味,慢悠悠的继续问:“你不能是吗?”
是的。
“冷静下来了吗?”柯小柯声音带着蛊惑,她还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紧张之下我下意识后退,于是磕到了身后的床沿,顺理成章的倒在了床上。
在我挣扎要起来时,柯小柯快步过来就压住了我,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说出的话又是那么的让我崩溃。
“亲爱的,你说我会不会使用一些小手段让下一位院长也出现意外呢。”
我不要说!我不要说!我不要说!我不要说!我不要!
尖叫都溢上了喉咙,柯小柯轻轻一句“不要叫哦。”
我咽了下去。
她嗤笑:“真乖。”
我一时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让她讨了个没趣。
她表情一瞬间就垮了下去:“没意思。”
说完就放开了我。
反正,我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