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看完这场精彩的演出,我还站在门口看着护工们嘴里骂骂咧咧的打扫残局。
“谁把能着火的东西扔到病房里的,靠,整出这么多事麻烦死了。”
我正看的津津有味呢,几个护工过来准备把女院长焦黑的尸体搬走,却在动手前齐齐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毫不避讳,从他们笑的得体,还不忘慰问一句:“辛苦你们啦护工先生们。”
那些护工不动声色的又把目光移了回去,不再在意我这边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得让卫生间里那位女高音歇一歇了。
在我推开卫生间的门时,余俞还缩的像个鹌鹑,眼睛死死盯着的放在胸前的手都得跟个筛子似的。
我把水关了,蹲到她面前撑着脸问她:“你还在害怕吗?”
余俞听见声音浑身哆嗦了一下,缓缓抬眼看向了我。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亲爱的,还认识我是吗?”
她双猛地抓住我伸到她面前的手:“柯…小柯…”
“欸,在呢。”我勾着嘴角微笑着应她。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余俞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嘴里不再是尖叫,而是不断的尖声重复着这句话。
我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微微长出了头发目前还有点扎手的脑袋,轻声安慰道:“不怕,你是正当防卫呢亲爱的,没人会指责你。”
身为精神病人你也不用负法律责任,不然我早不在这了,或者说我一开始就不会来这了。
“正当防卫?”余俞涣散的眼神终于是聚焦了,眼睛里虽然没了我之前见过的点点精光,但也是有了笑得和善温和的看着她的我。
“嗯,就是你的行为是正确的。”我继续放缓着声音对她说。
“正确的?”余俞嘴里嘟囔着,微垂眼眸,没再往我这看了。
傻孩子,但凡多看一会她都能看见我绷不住流露的讥讽。
我早说过了,那种亮晶晶的眼睛是和精神病院格格不入的。
余俞还是自顾自的缩着当鹌鹑,我一把拉起她拽出了卫生间,把她身上烧出缺口又被水淋得湿的不能再透的病服拔了,帮她把身上擦干净的同时我还是没忍住在她腰间上手一掐。
软的。
好吧,我就是变态,英雄还难过美人关呢,我只是一个有病的精神病人,面对光头都抵挡不住的颜值和白嫩的肌肤纤细的腰身,谁能忍住,反正我不能。
余俞被我这个动作激的躲向一边,涨红了脸看着我,憋出一个“痒”。
我:……靠。
我咳嗽两声把不该有的杂念抛出脑后,把手上的毛巾扔给余俞:“那你自己擦干净。”
这会恢复理智的余俞倒是很听话接住,毛巾就乖巧的把自己身上的水渍全部擦干了,我又扔了一套新的病服给她:“快点穿上。”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会每天在熄灯前按时洗澡,或者说知道我没病,第一个院长在我进来后没收完我自己的衣服,转手给了我几套病服让我换着穿,但我看别的病人真的只有一套病服在手,脏了就是护工带的去换一套,余俞也是,只是这姑娘衣服很少脏。
完事后我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脸看着余俞:“我把门锁上了,你把院长烧死了,谁也出不去了。”
这几天余俞的话多了起来,至少在我明显要她接话的时候她都会有回答了。
余俞眼睛亮亮的问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了?”
“不可以。”我面无表情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说完又补充一句,“我没有和别人谁一张床的习惯。”
随即余俞眼睛又黯淡了下去,哦了一声撇着嘴不理我了。
有意思,着眼睛还可以一会亮一会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