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就看见余俞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病房来了。
我想起来昨晚并没有给她锁门,至于我是不是故意不锁的,谁知道呢,我觉得我确实是有精神病了,不然也不会为了别人去脏了自己的手。
小姑娘估计是一晚没睡,有了黑眼圈呢,她正幽怨的看着我,八成是在控诉我的谎言。
我从床上撑起,笑着对她说:“怎么到我这来了?你很不听话嘛小余。”
她没有回答我,但我看见她微不可查的白眼。
哎呀,生气了。
我身了个懒腰起床,准备去洗漱,下床时听见坐在床边抱着膝盖的姑娘骂了我一句:“骗子。”
我弯腰看着她,笑意盈盈的问她:“怎么不叫我恶魔了?”
我这样的动作更加刺激到了余俞,她绷紧了身体,像一只感受到危险而炸毛了的猫。
这个反应我很满意,挺可爱的。
我拍了拍她的头就去洗漱了。
出来时数了数墙上我特意刻上的痕迹,我已经来这里一年了,一年里我杀了两个恶心的院长,刺激发疯的病人弄死了一个傻.逼院长,看见了不少病人死亡,但没有见人来认领和安葬,而是由医院随手埋在了病楼后面的山上。
我坐到床上拍拍身边想让余俞坐过来,但她不乐意并没有理我。
随她吧。
我也是太无聊了,毕竟在新来的院长过来之前,我们的病房就不会有人来开门,我比较好奇的是医生呢?我记得我来的第二天我就观察过了,医院肯定是有医生的呀。
为什么医生不能来开门呢?护工我可以理解为职位过低没那种权利,那医生呢?难道是院长的可以安排吗?
我来这里以后就只见过一次看着像是医生的人,就是在第二个院长被刺死的时候,他过来给了那个病人一针就走了,脸都没看清,更没分清他到底是男是女。
我百般无聊,就问余俞:“亲爱的你几岁了?”
她不答,我就和她对视,直到她把头埋进臂弯,闷闷的声音回答:“20。”
“哇哦,那你比我大蛮多诶。”我这才继续说,毕竟对话这种东西肯定是要有人回答才能继续下去的嘛。
我对她坦白:“今天是我十六岁生日哦。”
“唉,真是可惜见不到我母亲,她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把我送进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我真是有点心寒,我是那么的爱她她却不肯来看我一次。”我是真的无聊的紧了,居然就这么滔滔不绝了起来。
余俞倒是很安静的听着,不如说她一直都很安静,除非有人不断的靠近她并威胁她导致她尖叫,余俞就是个安静如鸡的姑娘。
“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一声姐啊,算了,还是叫你小余吧,好像不太礼貌?”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再一次询问了她的意见,“不如我就叫你亲爱的吧,怎么样亲爱的?”
余俞轻微的点点头,我看到她的耳垂微微的在泛红。
她没抬起头来,自然是看不见我脸上挂起的笑容。
这是好天真一个姑娘哦。
一定很好玩,也会很听话的吧,如果她用自己的手尖叫着杀了人的话,会怎么样呢?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想着,我不禁轻笑出了声。
余俞抬起了一点头,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我弯着眼睛冲她笑:“我好喜欢你呀亲爱的~”
好喜欢这个姑娘啊,好想让她那双晶亮的眸子黯淡无光。
闪着光的眼睛在这病院里可真是太不合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