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婉“你俩要是都走了,我以后可找谁玩去啊。”
亓昭怀“你呢,就安心守着你那些话本子过吧,最近我和端太妃滞留宫中,估计引起了多方不满,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肖铎“不行”
肖铎这声倒是引起了桌上打牌三人组的侧目。
亓昭怀“为何?”
肖铎“皇陵偏僻万分,条件也是有些简陋,娘娘万金之躯恐适应不了。”
亓昭怀“不让本宫去啊?那——本宫偏要去,端太妃,明个儿咱俩一起。”
步音楼“啊?……好。”
步音楼看了看肖铎噬人般的眼神,又看了看亓昭怀,不对,这个气氛完全不对劲,她感觉每次亓昭怀和肖铎在一起,都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现在的她犹如在刀刃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慕容婉婉“哎?昭怀你这脖子……怎么了?”
慕容婉婉这才发现她脖子上有块红紫颜色痕迹,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亓昭怀下意识的捂住脖子,她这才发觉刚才整理匆匆忘了换身高领的衣裙了
亓昭怀“没,”
亓昭怀瞥了瞥嘴,她再想一个合适的说辞
亓昭怀“被只畜生咬了一口而已。”
慕容婉婉“谁宫里面养的猫儿狗儿吗?昭怀你要小心点,几年前宫里就有个小才人因为惹怒了一只狗,脖子给她要咬破了,最后因流血过多,死了。”
玉盘虽然平日里虽然有点凶,但是慕容婉婉知道,那玉盘对亓昭怀相当亲近得很,自是不会对亓昭怀这样。
亓昭怀看着慕容婉婉皱着眉头颇为认真的模样笑出了声,睨了身后肖铎一眼
亓昭怀“婉婉不必担心,那畜生已被我驯服了七八分,除了平日里有些顽劣,倒也无妨。”
——
亓昭怀“肖铎,你怎么还在这里?”
亓昭怀把慕容婉婉和步音楼送走后,转头发现还有一尊大佛——肖铎,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肖铎“奴才是被娘娘驯服的畜生,自然是要留下守着主子的。”
亓昭怀听着肖铎阴阳怪气的话语,不禁冷笑一声
亓昭怀“没想到肖掌印还是个记仇的主儿。”
肖铎“娘娘这么坚持要去皇陵,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娘娘可是想趁机跑回大夗?”
亓昭怀“与你有何关系,本宫想家还不行吗?”
她看向那不着边际的天空,仿佛大夗就在那里,两年了,已经两年多没回去了,虽然亓昭怀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个恋家的。
肖铎“那明日,奴才护送娘娘去皇陵,皇陵偏僻,路不好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肖铎走到了她的身边,肖铎其实不想说这些的,但看见亓昭怀这副样子,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他也不想让亓昭怀回大夗,他怕亓昭怀去了便不回来了。
肖铎“娘娘去了可还回来?”
亓昭怀“回来?皇陵只要进去了便是一辈子,怎么,难道你们大邺规矩还不一样?”
肖铎“奴才问的不是这个”
亓昭怀微诧,她从肖铎眼中竟瞧见了一丝柔情与不舍
亓昭怀“回来,宫里的名册上可还有本宫的名字呢。”
肖铎“如果我可以把娘娘的名字剔除,那娘娘可还要回来?”
肖铎在赌,他在赌亓昭怀对于大邺对于皇城对于这里的每一寸是否有些感情
少时,亓昭怀轻启朱唇
亓昭怀“回来,自然要回,就算回去大夗,我还是要另嫁他人,婚姻对于皇家来说不是生活,而是一场交易,与其回去大夗和别人生儿育女,倒不如在这大邺守寡过得自在点”
亓昭怀“我与步音楼不同,她可以追求自由,而我,生下来就注定要被困死在这座皇城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