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醒的时候,肖铎还在身侧睡着,她很久未和人同塌而眠,刚醒的时候还有些懵。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只觉得他胆大包天。
在她榻上胡闹了一整夜,天都亮了还没走,就这么大呲呲的睡着了。
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两下就把人戳醒。
肖铎握住荣安的手,像是还没温存够,又往她身旁靠了靠,荣安看他厚脸皮的模样,扭头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天,忍无可忍一脚踢了过去。
肖铎被踢得瞬间清醒,连忙坐起来,可身旁的女人已经变得无情。
荣安把被子披在肩头,一缕青丝垂在白皙圆润的肩头,声音冷清又带着低哑。
“出去,把梅果喊进来,我要沐浴更衣。”
肖铎:……
有种下了床就不认人的感觉。
但也不敢说什么,沉默的看了两眼,床榻上皱皱巴巴的,只能捡起来昨夜扔在地上的白色中衣穿上。
待他穿好衣服后,回头看着床上明显有些精神萎靡的荣安,心虚的低咳了一声。
“那,臣先出去,有事就喊我。”
梅果端着早点进来,看到床榻上躺着的荣安,脖颈锁骨下露出的几点痕迹,脸也不自觉的红了几分。
好吧,她现在知道为什么昨夜曹春盎脸红了。
带荣安休沐完毕,梅果过来替她擦着半湿的头发。
“今天下午就回宫吧,跟他说一声,备马车。”
梅果:“是。”
用完午膳后,荣安便去见了慕容婉婉,那泼辣大胆的郡主正跟西蜀小王爷宇文良序打的火热,知道荣安要走后,也没怎么客套。
晚上就到了凤仪宫。
荣安又变成了那个金尊威仪的太后,肖铎忙着处理南苑王谋反之事。
在走完所有的流程,三日之后的朝堂之上,将南苑王的所有罪证全部公正,新君下旨,将南苑王麾下党羽,全部于三日后问斩,逆反之罪,九族抄家灭门。
荣安依旧垂帘听政,只是政事有了肖铎分担,比之前轻松了些。
凤仪宫荣安住的惯,入了夜后,支开宫里的宫女太监,某个食髓贪婪的家伙,胆大包天的摸进当今太后的寝宫,几乎夜夜上榻。
当今后宫之中,就算知道了,也没人敢说些什么,不过肖铎夜里偷欢一段时日后,不知是蹬鼻子上脸还是怎么,不但非要问荣安的小字,有事还会在床上撒泼耍赖,非要个名分。
荣安的小字叫轻音,得了小字,肖铎在只有两个人的地方,都会唤她轻音,声线绵长悱恻,落在荣安耳朵里,觉得黏腻极了,浑身都要冒鸡皮疙瘩。
不过,名分这等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毕竟两人身份特殊,外面多少双眼睛看着,也不敢太过放肆。
转眼又过了三个月,朝政有荣安和肖铎盯着,慕容高巩握着兵权,也没有要夺权的意思,只是进了趟宫,让皇上下旨,对外宣称端太妃病逝。
荣安想了想,就算步音楼名义上病逝,身份在有别,步音楼以平民嫁入福王府上,最多也就是侧妃。
福王却毫不在意,刚宣完端太妃病逝,后脚就把步音楼娶进了门,荣安和肖铎去了一趟,看着两人十里红妆万里华灯的大婚场面,只觉得有些震撼。
这哪里是侧妃?分明是用正妻的规矩来的,荣安不禁感慨两人感情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