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抬起头,秀丽的眉轻轻蹙起,回过头果然看到了肖铎那张阴沉森冷的脸,手上拎着一个紫砂壶。
“怎么是你?”
“娘娘是想让那个小倌过来伺候你吗?”
荣安觉得他语气怪怪的,藏在出色眉骨之下的眼神炙热又露骨,随着肖铎的一步步靠近,原本凉嗖嗖的屋子里,居然升腾起了一股似有若无的热意。
她莫名有些不安,握着象牙梳子的手簒紧了几分,强装冷静的问道。
“你是说齐宇?”
肖铎已经站到了她的身旁,近的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自己耳侧,像是一樽火炉杵在旁边。
“他送来的鲜花茶有问题,下了春药,娘娘是默许他这么做的?先皇殁去没多久,娘娘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养面首?”
荣安脸一沉,缓缓把手里的象牙梳子放在面前的铜镜前,转身面对着肖铎,堪堪只到他胸口,女子如月般皎洁的小脸轻微仰着,露出雪白的下颌,语气有几分冷。
“肖掌印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不过一介宦臣,跑进来兴师问罪,未免逾越了些。”
肖铎一顿,听着身前荣安冷冷清清带着几分微怒的声音,冷笑一声,手中鲜花茶被他放在铜镜前的梳妆桌子上,眼底幽深一片。
伸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拥搂着,一直把人逼到墙角,贴附上来时,荣安觉得自己被火炉烘烤着,入手一片滚烫。
她咬紧银牙,羞怯的怒不可遏。
“你放肆。”
肖铎呼吸滚烫,本就喝了一大口下了春药的鲜花茶,如今拥着荣安更是血涌翻腾,呼吸灼热扫过荣安小巧的耳垂,抓住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执拗的沉声问道。
“娘娘,我比不上那小倌吗?”
荣安不肯给他好脸,依旧冷霜一片。
“肖铎,你不得无礼,还不快松手。”
这时也终于觉察到了肖铎的不对劲,呼吸间带出的几分鲜花茶香,似乎是自己平日常喝的那个味道,再看身前的人,剑眉紧蹙中,似乎又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可他嘴上却格外硬气。
“娘娘,以前臣对你多次无礼,你也没有恼火,现如今有了那小倌,就这么烦我吗?”
荣安不想听他说话,知道他中了暗算,只想着赶紧推开,一动却被搂拥的更紧,贴的密不可分。
荣安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更加震撼的东西,低头朝着身下看了一眼,呼吸都静止了。
肖铎顺着她的目光,冷冷的低笑一声,轻轻耸了一下,靠在她耳旁。
“娘娘,臣不是太监,好好感受一下,那个小倌能做的,我也能。”
荣安瞪大了美目,黑色的眼瞳里满是震惊。
“你…为何不是…”
肖铎难耐的咽了咽口水,低头一字一句的解释。
“因为我不是肖铎,我是他哥哥肖丞,六年前,我弟弟离奇失踪,找到的时候,尸首被扔在乱葬岗,身上只卷了个破草席,后来宫里来人让他回宫当差,我为了寻找杀死我弟弟的凶手才入宫,忍气吞声往上攀爬,得了娘娘照拂,坐上东厂督主的位置,一直查到了南苑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