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为了保护娘娘和皇上,这才护身在周围,臣得到消息,南苑王可能会对娘娘出手,所以才…”
荣安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
“区区南苑王,就让肖掌印这么紧张,看来这皇宫的守卫要加强了,你可知道,皇家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吃闲饭的?”
肖铎听着这话,只能低下头。
“娘娘说的是,臣愿意领罚。”
荣安便起身,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朱唇轻启。
“好啊,来人,肖督主护卫不周,仗责二十。”
很快便来了侍卫,当着荣安的面,一棍一棍朝着肖铎的后背打了下去。
见荣安太后在气头上,侍卫平日尊重肖掌印,这种时候也不敢徇私枉法,结结实实两棍下去,后背皮开肉绽,殷红的血液染红了一片衣服,刚打了两下,荣安就忍不住叫了停。
“停,你们下去吧。”
荣安缩在袖中的手暗自握紧,面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冷声道。
“今天就给你个教训,明日头七,哀家要去西蜀皇陵守灵,你跟着一起护送,不得稍离,所有任何差池,哀家就要了你的脑袋。”
肖铎额头冒出大颗冷汗,眉头却都不曾皱过一下,还是那副受刑的姿势,抬手作辑道。
“是。”
荣安没等他起身就带着梅果回了凤仪宫,晚上就寝时看着窗外的月色,几颗星辰忽明忽暗,很快就没了踪影。
“他还在殿外?”
梅果替荣安放下发髻,手一顿,有些疑惑的问。
“娘娘说的是?”
“没事,睡吧。”
说完后,吩咐梅果熄灯,只在外室留了一盏小灯,入了夜,荣安埋在柔软的榻里,眼前是肖铎背上那块刺目的红。
她辗转反侧许久都未能入梦,愤愤的从床上坐起,盯着木栏花窗看了一会,还是下床走到了窗前,院子里肖铎椅在门上,腰间是他的黑色佩刀。
其实这几日荣安睡得都不安稳,偶尔半夜起来,看到院子里那个颀长身影的时候,才会觉得安心许多。
今天显然也不例外,不过并不是因为怕刺客行刺。
荣安透着窗户看了一会。
粘稠的夜幕下,肖铎正守在院中,身形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脸,透着屋内的烛光,他后背的血迹未消,一看就是从咸阳殿出来后没把当回事,直接又过来巡夜了。
荣安眼神动了动,盯着那道墨色身影,身影手指抚上木头窗框,最后又沉着脸回到了床上。
管他做什么?
从前她对他掏心掏肺,还不是被旁人一个怂恿就背叛了自己。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她这种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
八年前刚入宫时,家族联姻为了给先皇稳固江山地位,先皇也对她不冷不热,没几日宫里就来了新人,除了表面那点微薄的情分外,说是夫妻,更像是两个同床共枕相敬如宾的陌生人。
知道皇上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便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不冷不淡的态度让皇上到了凤仪宫没坐一会就迫不及待投入到别的温柔乡里。
对此她早就麻木不堪,皇后之位坐的甚是悲凉。
后来碰到了肖铎,他的隐忍纵容,相貌又极对自己胃口,那颗麻木了许久的心才开始恢复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