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莫务秋就起了床。他警惕地看了看两边的病友,确定他们都在睡觉才敢下地。他脚上没有穿鞋,赤着脚就走到了门前。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发现他,就悄咪咪地推开门,轻轻地跑向厕所的方向。
男厕所后面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而要到小路上需要穿过一堵高墙。这面墙又高又厚,并且经过加工和改良,用工具凿不开,用火烧不坏,用水冲不倒,用炸弹炸不开。因为这些牧尘源都用过。
墙大概有4、5米高的样子,精神病院里根本没有这么高的梯子,而且这墙还向地下延伸了不知道多少米 ,牧尘源刚挖的时候只挖了十米就放弃了。一堵墙在地下延伸了十米以上就是在十米为基础的地方多了五倍以上的高度,根本挖不开。
不过这些倒是难不住莫务秋。他熟练地找好了位置,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向着墙冲去。风刮过莫务秋的脸,他身体在碰到墙的一瞬间变得透明,蓝色的光点萦绕在他身边,只不过一秒,就又回归来正常。
牧尘源见了莫务秋,就一把扑了上去。
牧尘源“小秋,你和我走吧。待在这个地方对你没有好处的。”
牧尘源边说边拉起莫务秋的手,在他的手中细细摩挲着。
莫务秋“不。”
说着莫务秋就把手从牧尘源手中抽出来,毅然决然地透过墙望向精神病院。
莫务秋“我不走,我要赎罪。”
说完莫务秋就不说话了。牧尘源则在一旁劝他。
牧尘源“小秋你和我走吧,赎罪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和我出去吧!”
牧尘源“小秋!”
牧尘源似乎是要把这一直以来积压的所有怒气都释放出来,开始大吼。
牧尘源“你清醒一点啊小秋!好好看看我是谁!难道我比不上一个才和你认识3周的精神病好吗?!我和你相知相识15年,整整十五年啊!到头来我居然比不上一个精神病?!**你妈的,老子辛辛苦苦的想带你走,什么办法我没有用过?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和我走呢?凭什么啊……”
说着说着,牧尘源就低下了头,小声小声地啜泣着。莫务秋一直都是这样,倔强又容易心软。最后莫务秋任由牧尘源匍匐在他怀里哭,莫务秋只能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来安抚他。
嘴里小声呢喃。
莫务秋“快了,就快了。”
莫务秋的思绪飘到以前。
那时候他还很小,他妈生下了他之后就被病死了,他爸怕是个祸害就把他丢在了山崖边,想着要是有人或许能收养他。随后便匆匆地走了。
只有三个多月的莫务秋在襁褓中睡得很香,但在冬季里,天气很冷,他被冷醒了。婴儿的本能让他大哭,声音挺大的,引来了一些人贩子。
人贩子瞧见这婴儿周围没人,就这么靠近莫务秋,抓起他就跑。
莫务秋的哭声太大了,人贩子们多次把他嘴捂住,可奈何他的声音还是很大,所以就给莫务秋注射了安眠药。
在安眠药的作用下,莫务秋睡的很快。人贩子们开着车在路上讨论着。
人贩子一号“这个娃看着才几个月,找个价高的卖。”
人贩子二号“听老大安排。”
人贩子三号“等等,前面好像有两个人……诶呦WC!他们跑过来了!”
人贩子一号“刹车快刹车!要撞上了!”
bang的一声,人贩子们傻了眼。
一名妇女被撞倒在地,额头上溢出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地上红了一片。
妇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他们求救,眼睛一点一点地闭上,最后不动。
人贩子们还没有回过神来,远处就有一个人影飞奔而来。那人跑到妇女身边停下,看着地上的血和一动不动的妇女,猛的跪下。抱着妇女的尸身开始痛苦。人贩子们看着眼前的情景就想溜之大吉,前脚刚上车,后脚就被那人给拽住了。
莫迟稚“别走!算我求你们了,打一个120吧!我的妻子,她,她……需要被救。求你们了!”
说着就跪着开始磕头,每磕一下就留下几滴血。
在不知道磕了多少下后,莫迟稚的额头已经是血淋淋的模样。
莫迟稚“求你们救救她吧!救救白枝(他妻子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