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全身都呈黑色,但与其它猫不同的是,它额头上有一个月牙。全身就这一块比较黄,却恰到好处。
黑猫本就是不祥征兆,大半夜遇上黑猫,谁见谁不慌?但序衡却觉得这只猫很有趣,便一直它抚摸的头。闵行和程斐渡见了好生无语。
“别摸了,不怕它给你染上霉运啊”,程斐渡说道。
序衡听了也就不再注意那只猫了,三个人折腾了一天,过了一会就在茶馆里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顿时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但这片安静还没持续多久,突然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杀了出来,仔细一听才发现是某人的呼噜声。序衡故意跟程斐渡挪远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序衡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尽力地想要从睡梦里清醒过来,忽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手,他眯了眯眼看清了是什么东西——晚上那只黑猫。
后来另外两人醒了过来,那只猫怕不是受到了惊吓不知道怎么立马跑出去了。
序衡没反应过来,任由它往外跑。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昨天地上那滩血迹早已消失,门外依旧人来人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茶房还是很安静,三人一声不吭。
程斐渡顿了顿伸了个懒腰看向序衡说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二位告辞。”
程斐渡正要往门外走,闵行满脸不屑地说道,“哼,那你当心点儿。”
刚说完程斐渡走着走着突然就被石头绊了一脚,狠狠地摔在地上。程斐渡摸着屁股站起来回头对闵行嚷嚷道,“你他妈存心咒我是不是?”
闵行摊开了胳膊,脸上故意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没有多说话。
程斐渡气呼呼地又嚷嚷了一句,“哑巴了是不是,还是承认了?”
闵行瞥了他一眼道,“有句老话叫有朋自远方来,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鞭打数十,扔至墙外。”紧接着他又说道,“摔了一跤就这副嘴脸,半夜没把你扔出去就不错了。”显然,因为程斐渡昨天晚上打呼噜惹到闵行了。
序衡作为中间人都在旁边笑个不停,咳了两声这才劝两人停止喧嚷。
程斐渡又看了一眼序衡哼了一声,摸着屁股走人了。
“没经过同意就在人家的茶馆住了一晚虽说人没了总感觉不太好”,序衡的手抵着下巴朝闵行说道,“回头再给人家烧点纸钱吧当做借宿费。”
闵行点了点头,虽然漫不经心,但可以看出来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没再多嘴。
序衡去收拾了东西,是打算走,闵行看着序衡,皱了一下眉问接下来他要去哪,还能去哪呢,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闵行听到答复后眼皮明显往下低了些,没有刚刚那种桀骜不驯的态度了。
“怎么了吗?”
“......老序,那个...你住哪?”闵行小心地问道,“啊...以后我...我找你方便,你...方便告诉我吗?”
这句话更像是乞求,序衡干笑了一声,说道,“当然可以,毕竟也没什么,我找纸墨给你写一下。”
闵行刚刚紧张的脸上这才微露出笑意。他看着序衡一笔一划地写着他的住处。
而序衡却觉的闵行性格好生古怪,有时高冷俊杰,语言咄咄逼人,有时又撒泼热情,实在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是啊,天气说变就变,更何况身边的人。”
正在序衡“苦思冥想”时,他手中的毛笔却还在纸上游动,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手中的毛笔已经不满足于在纸上了,有几个字写在了垫纸的木板上。
序衡赶忙说,“哈哈...不好意思,我再重写吧。”
“不用了”,谁知闵行直接连纸带板抱着跑了。
序衡看着傻了眼,那木板厚着很,携带着也不方便,闵行却直接抱着走了,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序衡也没再多想。
他走在街上,在人流里穿梭,他在找一样东西。忽然他眼前一亮,看向那个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地摊,上面摆着很多纸扎的福娃,他慌里慌张地跑过去,没空看路,突然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身形高挑,序衡抬起头才看清那人的脸。
“裴书臣!”序衡惊讶地叫到。
裴书臣抱着胳膊看着序衡,身子微微向序衡倾斜,挑衅一般的语气说道,“怎么,看到是我不乐意了?”
序衡边苦笑边说,“哪有,这不几个月不见你人影,挺惊讶的。”
不知道是不是裴书臣比较高的缘故,序衡才发现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人不很高,长相不输于序衡,序衡看见那人时尴尬地笑了笑,打了一声招呼。
对方很是热情地回应了,“你是序衡吗!你好你好啊,我是旻秋,早些听说过你。”
“啊?”序衡有些诧异接着说道,“听说过我?”
“是啊”,旻秋回答道,“坊间传闻你知道青毒的药方!”
序衡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都是谣言而已,那毒多邪门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也是。”
序衡手抵住额头内心OS:“我只是见过青毒受害者,怎么就谣言我会解那东西了。”
但对方依旧热情,序衡对他说自己只是想随便逛逛后,就直接拉着序衡的手带他去转转,而裴书臣还在原地,很明显两人已经全然忘记了他的存在。
两人,不,三人在街上兜兜转转了半天,来到了一家食肆,正好都饿了,三双脚都跨进了门内。三人找到个座位便做了下来。
旻秋豪气地说,“这顿我请你们啦。”紧接着就转头招呼说,“小二,上菜!”
“客官稍等!”
裴书臣就随便观察着四周,陈设都很普通,和普通的食肆差不多,有个差不多八九岁的小孩在打扫柜台。
序衡瞧见了,仔细看了一会那个小儿,发现不管掌柜的对他说什么,他也只是点头,连一句“嗯”也没有。
后来那小儿一个没注意被桌子狠狠的磕了一下,但那小儿并没有哇哇大哭,这个年龄被磕下绊下都会哭个不停。 在裴书臣看来这小孩挺乖的。但序衡却不是这么想的。
“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