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风知我意,微凉又深情,心中似有思绪万千,回首又似空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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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去了,黎明也过去了,天大亮.
马嘉祺在丁程鑫的耳边,浅浅的把贺峻霖的事情说完了,丁程鑫的手软塌塌的被马嘉祺握着,他扯了扯被子.
丁程鑫“知人,知面,不知心.”
马嘉祺“嗯.”
马嘉祺“所以……交由老局长做决断吧.”
这是马嘉祺的第一结论,也是最终结论,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人知道贺峻霖单纯的外表下藏着到底是一颗怎样的心,也没有人能去污蔑一个真正身世悲惨而想要强大起来的孩子.
丁程鑫忽的靠近,鼻尖离马嘉祺的下唇不过几厘米,说话的热气还打在马嘉祺的脖颈处.
丁程鑫“你相信浩翔看人的眼光吗?”
马嘉祺没说话,似乎是被问蒙了.
丁程鑫“我相信.”
丁程鑫又补了一句,然后转身舒了舒身子,自顾自的把他和马嘉祺身上的被子叠了起来,使自己变得清醒了一些,便伸手推了推马嘉祺,表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还躺在床上的马嘉祺将胳膊垫在头下,看着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的丁程鑫,休息室上用竹叶帘挡住的阳光,参差不齐的照射进来,从丁程鑫身边擦过,那一刻,丁程鑫像一个神明一样,也一直是马嘉祺心中的样子,他勾了勾唇角.
马嘉祺“我也相信.”
丁程鑫在休息室里硬硬的板床上,又蹦哒了两下.
丁程鑫“好了,要起床了.”
马嘉祺见丁程鑫这副模样,浅笑,谁能想到一会儿换完衣服的他,出了这个休息室,就会变成令所有人都能抖上三抖的丁副队了.
马嘉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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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的训练后场,早就不是夜晚与黎明那般模样了,恢复了往日一吹就能卷起层层沙土的样子,像一个新生的战士,等待着新生的警员.
严浩翔早已离开了训练后场,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反观宿舍楼,一些自觉的学生,已经起来洗漱了.
季秣带着小伤口裹着被子睡了一晚,别提有多憋屈了,天刚一亮,他便醒了,只是这时的他格外暴躁,正裹着被子在床上用脸骂人.
因为他眼前的情景是,贺峻霖在收拾东西,本来还没有打开行李,开始在这里开启自己的练习之旅,贺峻霖就要离开了,东西不多,几个包袱随便收拾了一下,垮在身上就要离开那间昨天他在这里打了架的宿舍间.
“哎不是,哥们儿,你什么情况?⊙_⊙”
贺峻霖没有回话,将最后一个包袱拿在手里,已经走到宿舍间门口.
季秣坐不住了,撂下被子去追贺峻霖,谁料贺峻霖突然停住.
贺峻霖“好好训练,我会为你骄傲的.”
附加的是一个很牵强的微笑.
这下季秣彻底懵了,就愣在那看着贺峻霖从楼梯口走下去了.
二楼的铁框门还锁着,毕竟这一层是女孩子的宿舍,铁矿门里面就是一层洗手台,贺峻霖的离开,没想告诉陈文乐,但是陈文乐早早的就起来,已经在洗手台旁边刷牙了,她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隔着铁矿门看到了贺峻霖带着包袱的身影,第一反应和季秣一模一样,便是不明所以.
“你…怎么回事?这是出什么事了吗?贺儿.”
陈文乐走到铁矿门旁,伸手掂了掂铁矿门上的锁.
“张法医还没我起的早呢,早知道让他把钥匙交给我,我来开门了.”
贺峻霖看着陈文乐,也只是笑了两下.
贺峻霖“好好训练,期待你成为优秀的审讯员.”
贺峻霖说完就往楼下走,留下了愣在原地的陈文乐,这姑娘好像被牙膏沫呛到了,又好像是被贺峻霖的话给呛到了.
上楼来开门的张真源,与贺峻霖擦肩而过.
张真源“小贺这么早…”
张真源“…去哪啊?”
贺峻霖看到张真源只是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接着往楼下去,导致张真源没反应过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整.
而才反应过来的季秣,已经从楼上往下追了,追到二楼,看到面面相觑的张真源和陈文乐.
“贺儿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弄什么幺蛾子了?把人家气走了?!你一天到晚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陈文乐一顿发问,旁边的张真源隔着铁框门,大气也不敢出.
季秣马上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姿势:“大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醒的时候,他就已经收拾好包袱要走了.”
“你…!还不快去追!问清楚了!”陈文乐做出脱拖鞋的姿势,拿起拖鞋就要从铁框门的缝里去扔季秣.
“这不追着的吗?!”季秣的声音渐行渐远,铁三角中的一个人突然要离开,他害怕贺峻霖真的走了,他怕是要被陈文乐给骂死.
张真源“幸亏我没开门,不然这俩人…要打起来.”
张真源小心嘀咕着,又突然被陈文乐暴躁的叫到:“张法医,你愣着干嘛?快开门啊.”
张真源“哦哦.”
张真源翻找钥匙开了门,整栋宿舍楼都活络起来,大家纷纷起床洗漱,离新一天的训练不到半小时了,而陈文乐他们则需要把贺峻霖的事情弄清楚.
张真源也不知道贺峻霖和自己那个冤种竹马有什么关系,但总是觉得很不对劲,便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