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锁了后,直接用斧头破门而入,背对着他的血人慢悠悠的扭头。言清“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拜拜了您嘞。
可惜门已经被他砍烂,血人直接一脚把门踹倒,言清把它的腿砍断,看它勤勤恳恳的还想往前爬,言清把整个门抬起来,用劈烂的的地方对准它的头,把它卡在里面。
言清蹲在门板上:“兄弟,打个商量,告诉我前面的路怎么走,我就放了你。”血人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言清又砍了它一只手:“说说看嘛好兄弟,我的态度很诚恳的。”
血人痛苦的哀叫一声,躺在地上不动了,言清用斧子挑起它胸前的一块布料:高三四班刘强。
“再不说我就砍另一只手了哦。”言清笑盈盈的举起斧子就要砍下去,血人剧烈的挣扎起来:“我说,我说!前面直走再右转再走中间那条道,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时嘴贱我才变成这样,受无尽的折磨。”
言清用斧子拍拍它的脸:“谢啦大兄弟。”
言清越过它往前面走,正当血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言清又折返回来砍了它几斧子,听见它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杂夹的几声怒吼声,言清掏掏耳朵把他的头也砍了。
正如自己想的那样,这里的npc都是有情感的,像刘强那样犯错的就会被当作血人,饱受煎熬,普通的npc就像演绎剧本一样走片场,只要不ooc就不会变成邪祟,齐小雅估计也和刘强的下场差不多,那这场游戏的意义在于惩治恶人,寻找真相,改变结局吗?
言清慢悠悠的根据刘强的话顺利的通过前面的路,来到下一个分岔口言清又开始头痛,点兵点将的方法不管用,干脆全往右走算了,总有一次是对的。
言清拖着斧子就往右边走,走到尽头只有一个房间,房间没上锁,他进去后就把门锁上。言清先是坐在床上休憩了一会,接着他又坐在书桌前,翻看抽屉里的书籍,一张报纸掉了出来,言清把它捡起来。
光明实验中学一名高三女生跳楼死亡。
加粗的黑体字在灰白的纸面上异常突出,言清的目光缓缓的停在封面的照片上,许美晴笑颜如花却被黑白钉在了原地。
言清默默的抽屉翻了个底朝天,翻出了一张白色的处罚单。
刘强,齐小雅等人带头对许美晴同学实施言语,肢体暴力,造成许美晴同学身心健康受损,行径恶劣,情节严重,予以退学处理。
言清安静的把报纸和处罚单叠好塞进口袋里,拖着斧子出了房间,原本已经是尽头的坊间俨然变成一条走廊,言清到尽头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后就回过身打算原路返回。
“言清。”
言清回头,看见许美晴穿着白裙子坐在尽头的窗台上,她微笑着:“谢谢你。”尽管她的头不停的在流血,四肢也不自然的扭曲着。
“你还在这吗?”言清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许美晴晃了晃脚:“我一直存在这个位面里,我就是key,你知道不是吗?”
言清没说话,许美晴笑笑:“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你们要走吗?”言清捋了捋头发:“过几天再走。”
许美晴知道他为了什么,轻笑了一声:“那好吧,等你们上完新闻周刊,我再来接你们。”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言清在回去的路上砍死几个血人后相对平安,等他到达一个岔口后又开始迷茫,本着一路向右的原则,言清成功遇到一大批血人。
言清把斧子放到一边,举起枪猛打,一批倒了,另一批又被枪声吸引过来,见枪没子弹,他把枪往旁边一丢,举起斧子就往上砍。
言清脱力地靠在墙上,地上满是血尸,手上腿上,背上全是伤口,他喘着粗气撑着墙摸进一个房间里锁上门。
一进门就瘫在床上沉沉地睡死过去,直到他感觉地面在颠簸才醒过来。见他睁眼,黄浩赶紧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言清揉揉眼睛,却牵引身上的伤口,一阵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半响才回过神来。黄浩看他恍惚的表情,掏出个止痛药递到他嘴边。
言清把止痛药吃掉,才发觉自己在秦江背上,他揉揉秦江的头发:“哥哥背我重不重呀?”
秦江没回话,言清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黄浩碎了一口:“还在这贫嘴呢,你都不知道我们找到你,你躺在那就像凶杀现场,哪里都是血,把我们都吓一大跳。”
黄浩回忆起秦江当时想吃人的表情打了个冷颤,言清摆摆手无所谓的说:“谁知道挑了个破路,血人一波接一波的,杀都杀不完,只是挂点彩,没什么事。”
“只是挂点彩?”秦江停下脚步,言语里隐隐含着怒气·:“这些伤叫挂点彩,那什么叫受伤?死吗?”
言清哑然无声,秦江这是吃炮仗了吗?火气那么大!黄浩见形势不对,赶忙说:“言清他开玩笑呢。”秦江抿抿唇往前走。
言清用手指卷着秦江的头发:“我碰见许美晴了,过完校运会我们就能出去。”
“好事啊!”黄浩高兴地拍了一下他,言清顿时觉得眼前发黑,冷汗都出来了,哑着嗓子说:“你丫的,想谋杀亲父是吧?”
“抱歉抱歉,没注意,很痛吗?要不要再来一片止痛片?”黄浩把止痛片给他,言清打开他的手:“有没有点常识?把止痛片当成糖果啊,想吃的时候来一颗。”
黄浩嘿嘿笑了笑:“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出去之后请你吃饭,补偿你!”
言清白了他一眼:“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出去之后赏个脸,我们去吃饭呗。”
秦江拧开宿舍的门,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平安出去再说,你的伤虽然不会延续位面之外,但邪祟出现的时候,你的伤相应也会出现,在校运会来之前的晚上你和黄浩就乖乖呆在宿舍,支线任务就由我来完成,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把黄浩扔出去就行。”
言清看着黄浩想说又不敢说的憋屈的表情,本来想笑出声,看着秦江戾气的样子硬生生憋住回肚子里,这股笑气难受的感觉像灌了一大瓶碳酸饮料。
等秦江帮他包扎好伤口,言清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秦江看着他的安静的睡颜,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呢?
剩下的几天言清过的异常轻松,白天没有挑事的老师和学生,晚上又不需要自己去解决那些难缠的血尸,日子过得真悠闲啊,这就是吃软饭的感觉吗?
言清躺在床上乐呵的打着游戏,尽管敲门声和水滴声不停,整个房间充满血腥味,门外的声音突然停止,电锯声猛然响起,言清眼皮都不抬一下。
许久,声音才慢慢消失,黄浩推门而入,言清看着他浴血奋战留下了的痕迹,笑出声来:“哟,我的黄大英雄回来了,赶紧进去洗洗。”
黄浩抹了一把满是血的脸,指着被锯的指剩下一个挂着稀拉木片的门说:“这邪祟感觉很喜欢你啊,巴不得抬你出来。”
言清耸耸肩:“没办法,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鬼见鬼赖。“
黄浩嗤笑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秦江从他身后进来:“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明天就是校运会,超过七天就会被同化。“
黄浩感觉一阵晕眩:“谁家好人校运会只开一天啊?一般都是两天到三天的,现在怎么办?出不去了。“
言清翻开手机:“天气预报说明天下雨,看看明天怎么样再说吧,真等不到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