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墨瑜川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但沈韵白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不疼。”
啥？
啥啥啥？
不疼？
墨瑜川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尊刚刚说啥……”
“……不疼。”
墨瑜川：“……”
嘴硬。
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墨瑜川一时间无言以对。
气氛突然变得极为尴尬。
“包扎好了就回去吧。”一阵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死寂。
“……是。”墨瑜川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冷静一下，便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死皮赖脸地呆着不动。
看着墨瑜川走出玉粹轩，沈韵白才终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他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
沈韵白很清楚，墨瑜川恨他。
恨之入骨。
他也想过要与墨瑜川解释，但终究还是放弃了。
有什么用呢？他知道，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墨瑜川都不会信。他甚至连墨瑜川的表情，回答都猜想的到。
那样只会让墨瑜川更讨厌自己吧……
墨瑜川是被穆昭延硬生生拽到饭堂的，他一回去就把窝在被窝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伤口也不处理，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一不小心就会感染伤风。
穆昭延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就把他拽来了饭堂。
“你到底怎么了？”穆昭延将一个雪白的大馒头递给墨瑜川“可是与师尊闹矛盾了？”
望着那白面馒头，墨瑜川垂下眼睑，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遮住眼底的黯然。
“怎么可能呢，师尊可是为了才受的伤啊。”他努力扬起唇角，像是在笑。
像是在笑，穆昭延不太确定他是否真的是笑着，因为他看见了他眼底的一抹晶莹。
“你……”穆昭延还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墨瑜川，却被对方轻声打断“我没事儿，不用担心。”
接着他话锋一转，眸中含笑地看着穆昭延“话说，阿昭要不要听故事？”
“你要给我讲吗？”穆昭延怔了一下，旋即笑道，眉眼间尽是温柔。
墨瑜川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有一个孩子，人们都以为他从小养尊处优，生活的极其快活自在。但其实不是的，自从那孩子的父亲去世后，他们家族的地位在京城便一落千丈。迫于无奈，他只得每天上街表演，从而换取那些无聊的官爷施舍下的钱财。”
墨瑜川顿了顿，继续讲道“那孩子运气不错，每次得的钱都够他买两个饼来填饱肚子，但好景不长，那孩子被抓走了。”
“抓走？”穆昭延不禁瞪大了眼睛。
“对，被他们家族的仇家抓走了。毫无意外，男孩遭受了一顿毒打。”
“为什么？”穆昭延听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打男孩？他什么也没做啊。”
“对，他什么也没做。”墨瑜川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时的他，甚至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
穆昭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墨瑜川的诉说。
“那些人将男孩留下，要他做府内的下人。干最脏，最累的活，还要用语言一遍遍地羞辱他，伤害他。为了吃饭，为了活下去，男孩学会了逆来顺受……”
突然，墨瑜川不再往下讲了，他抬眸看着穆昭延“你知道吗阿昭，其实容晚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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