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死了，彻底地死了。
他满口谎言，唯有一句“人心险恶，人性肮脏。”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这就……解决了？”墨瑜川有点不敢相信。
“嗯。”
“这……也不能算是咱的功劳吧？毕竟……是他自己想不开……自行了断的。”墨瑜川偏头看向沈韵白。
“……”
“师尊，你说……他为何不说真话呢？”
“不知道。”沈韵白淡淡地回答。
“难道是……上不了台面？不好意思？”墨瑜川的猜想永远是这么大胆，这么直接。
“……不无道理。”沈韵白没有否认。
“鲛人……真的是凶兽吗？伤害过无辜百姓？”墨瑜川换了个话题，继续问。
沈韵白转过头，盯着墨瑜川“你记住，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切记不要随波逐流。”
“……我明白了。”
沈韵白与墨瑜川别了林母，一路御剑回了凌云派主峰——皓月峰。
沈韵白去跟季风长老汇报任务了，墨瑜川一人在皓月峰逛来逛去。
“阿川！”
是阿昭！墨瑜川心中一喜。
“阿昭！你怎么在这？”
“左右无事，我来这给梓薇长老送典籍”穆昭延温声答道。
“我陪你吧。”墨瑜川拿过他手中一半以上的籍册。
“不用了，你还是在这等师尊吧，不然一会他出来不见你就好生气了。”穆昭延摇头浅笑，将墨瑜川手中的书拿了回来，径直走入了偏殿。
还没等墨瑜川说些什么，沈韵白已从飞鸿宫出来了。
“师尊！”墨瑜川赶忙跑上前。
“怎么？”沈韵白偏头看向墨瑜川，他逆着光，浑身上下被日光撒上淡淡地光圈，显得是那么好看。
“……没什么。”墨瑜川望着沈韵白吞了吞口水。
沈韵白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啊……他不禁心中暗叹。
“别愣着，赶紧走。”沈韵白冷声催促道。
“哦，来，来了！”墨瑜川忙不迭地跟上去“再过几日便是除夕夜了……”
“怎么？”
沈韵白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凌云派多少冷清了些。”墨瑜川笑着摇了摇头。
“……习惯便好。”
墨瑜川说的没错。
转眼便到了除夕夜，站在幽冥峰顶向下望，家家灯火阑珊，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他们会这样一直闹到半夜。
幽冥峰且先不提，就光看看凌云派，黑灯瞎火的，入夜后外头连个人都没有，弟子们都钻进了各自的被窝早早入睡了，长老们倒是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聊聊闲磕，互相吐槽自家弟子。
但沈韵白肯定不会。
他一般不露面，所以就算那些入了凌云派的弟子，也没有几个真正见过沈韵白的，更别提什么了解。毫不夸张的说，就连凌云派的十大长老，有八个都没见过沈韵白。
他的居所更是偏僻——幽冥峰峰顶。
真有你的，沈韵白！住那么高，也不怕一不小心掉下来摔死。墨瑜川在心中愤愤地想。
“是不是很沉？要不我帮你拿点吧。”穆昭延温声问道，乌黑的眸中满是关切。
墨瑜川刚想回答，却被一人冷声打断
“让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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