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知道”
——
他好久没来看我了
(“我”为贺峻霖视角)
以前青涩的时光因他而化为乌有,深绿的苔藓不知不觉爬上石碑,潮湿的地面发出恶臭。
旁边的白衬衫哥哥长得挺好看,只是生前情缘未尽无法去投胎。
他的背前布满别人路过,觉得可怜而施舍给他的贡品,有些果子早已烂透,但他从未抱怨。
我曾问他
“你是怎么死的?”
他总是回答那一句没有感情的
“我不记得了…”
这种问题贺峻霖不下于问了10遍,可是他不记得每天贺峻霖都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东西,那么被海水吞噬,沉入海地靠近白衬衫哥哥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花香
“你为什么那么香?”
“…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贺“你怎么老忘记”贺峻霖不觉皱眉
丁“我…不知道”他轻轻的一笑而过,仿佛这个问题他可以不胜其烦的回答,贺峻霖一百遍甚至1千遍
有一次我好奇的飘到他的背前瞧
“丁…程鑫?”
“原来你叫丁程鑫啊!”
丁“嗯…我不记得了”
丁程鑫傻傻的笑着
“老忘记?没救了”
丁“你为什么不去投胎?”
贺“我在等人啊”“他说过他会来找我的”
丁“他?是谁?”
贺“不告诉你.”
其实贺峻霖也快不记得他的模样了
只是一个默默守着的可怜人
丁程鑫记性越来越差,有好几次连贺峻霖都忘了。
夏夜蝉鸣,丁程鑫在手掌心发现了一个秘密——他开始渐渐消失了。这说明他的亲人再慢慢忘记他,他情缘未尽的爱人又再续前缘了
听着怪不爽的
丁程鑫没敢告诉贺峻霖,自那之后丁程鑫很抗拒贺峻霖碰自己,然而聪明如他的侦探贺发现了端倪
他飘到丁程鑫身旁
“你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听到这话,丁程鑫愣了愣,随后摆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啊,我不知道”
贺峻霖对丁程鑫的回答感到质疑,但并没有多疑,因为他只会说这一句“我不知道”
嗯,他的回答比平时需多了,但又无能为力,突然间一束红光映在两人脸上,低头一看丁程鑫手上出现了一根红绳
这说明什么?
向另一端的人,又再续前缘了呗
“谁呀?那么狠心,抛弃那么漂亮的哥哥?”
贺峻霖撅着小嘴嘟囔着
丁程鑫是你大哥当然得宠着了,他抬起轻飘飘的手,轻轻抚摸着贺峻霖的头
虽然说两人都互不相识,但是日久生情,这句话还是够靠谱的
“这是什么啊?”
“红绳啊”
“红绳是什么?这代表什么吗”
“这个就是你前世情缘未尽的恋人与你留下的牵挂,如果说线的那一头断了的话…”
贺峻霖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丁程鑫
他似乎没听懂
但是丁程鑫的眼泪早已泛红
丁程鑫没在打算说下去,贺峻霖也没有在追问
夜里,红光再次泛起
这一次可容不得两人再见最后一面了
当贺峻霖发现时,丁程鑫早已奄奄一息,消失了半个身体
“你怎么了”
贺峻霖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托起丁程鑫的脑袋
“没事,我只是累了而已”
丁程鑫敷衍的回答,让贺峻霖感到不安,即使这句话并没有代表着什么,但是贺峻霖还是能感受到这句话没有那么简单
“丁哥!”
终于他的小铃铛叫出了最后一声“哥”丁程鑫才安详离去
声音的源头无比绝望他的情缘已尽不过,最后的人生收尾匆匆,他还没有与他那移情别恋的恋人相认,就已魂飞魄散
又一年春天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坟园门口,接着一个身披黑色长毛外套的年轻男人,迈开长腿下了车,他走到另一边开了另一边的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软乎乎的娃娃,因为身材矮小还需要男的扶持,男人干脆将娃娃抱起来,娃娃两边肉肉的脸托在男人的肩膀
男人干脆将娃娃抱起来,迈开步子。下午墓林走去
娃娃脸上红扑扑的,胖乎乎的小手紧,抓着男人的肩膀
特别是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好像他…
很快他们的步伐便停在了长满苔藓的墓碑旁
“阿程…”
“我来看你了…”
男人忍不住眼尾泛红,似乎下一秒都要哭出来
女孩共情能力也挺强,她说
“爸爸,爹爹说他原谅你了,让你好好的”
小女孩的一番话惊到了男人
“嘉祺…”
男人猛的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随风而逝
男人将小女孩放下来
“笑笑…去,叫爹爹”
小女孩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爹爹…”
风吹了过来,很温柔…
……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相见
——
“故事讲完了,笑笑该写作业喽”
马嘉祺摸摸马笑笑毛茸茸的头
“嘉祺!快来帮个忙!”
“来了我的好阿程”
——
地球的另一边
“好香~买一根嘛~就一根”
“不行!你会感冒的,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
“哎呀~就一次!一次”
“好吧好吧”
——
也许风年的故事会未完待续,但戏影的热恋也永远于此
“那爸爸,最后那个老忘记的哥哥等到他要等的人了吗?”
“漂亮哥哥线的另一头又是谁啊?”
“好啦!马笑笑!快去写作业”
马嘉祺也怕老虎发威,于是抱起马笑笑就往房间里跑
“哎呀~笑笑呀~别问了,再问我们两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