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春,春闱考场旌旗烈烈,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等待着贡院的大门开启,门前的石狮子,显得贡院格外的庄严,大门两侧站立着当地绿营的官兵,他们腰跨佩刀守着贡院大门。贡院内,主考官等人拜了孔子,便有官兵大喊,开龙门!
此时贡院内走出几名官员,看官袍便知担任考官的是翰林院的官员。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的官员取出圣旨,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日恩科春闱……”说罢,合上了圣旨,高声喝到“恩科春闱现在开始!考生依次入场,验明正身。”
此时一名礼部官员拿出学子名单,念起了学子的名字“顺天府,宋承运,奉天府,严希文,保定府,于朝濯,苏州府,裴叔剡,大名府,祁良阙……”
宣读了学子名单,学子们便依次入场了,即将封门,却仍有学子未到,主考官看了看沙漏“时辰已到!封门!”
官兵关上了大门,贴上了封条,贡院内学子们依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待开考,考生们被安排在一个小房间,同时上了锁。
“干嘛锁上啊?”
“这叫锁闱”
“吃饭怎么办?”
“有人从窗口送”
“着火了怎么办?”
“闱门上锁,交卷才开,发生火灾,算你活该,若是喊叫,烧死不开。”
说罢,官兵便离开了,学子在自己的屋子里,答卷,吃饭,如厕
科举期间任何人都不准离开贡院,考官也是如此。
三天后,一名考生交了试卷,此后陆陆续续有考生交卷,试卷收齐后,便有专人誊抄到另一张纸上。
此时皇宫中,皇帝正与各位大臣商议大将军任命一事,臣工们举荐的都是一些皇族子弟,以及宗室子弟。
七王爷却举荐顾毅为这个大将军,这个顾毅是何许人也?平朝鲜,定云贵,收台湾,走库伦。
皇帝采取了七王爷的建议,任用顾毅为镇远大将军,顾毅走马上任。即日抵达漠北大营。
漠北大营,帅旗已经换成了钦命镇远大将军“顾”,我刚从陛下哪里复命而归,陛下便任我为镇远大将军,节制漠北大营一切事务,便宜行事,顾毅穿上大将军服,与陛下派来的钦差一同走向帅帐,身后跟着记名兵勇,他们手持金牌令箭,王命旗牌,及尚方剑紧随其后。
“大将军升帐喽!”跟在身后的一名兵勇喊道,霎时整个漠北大营传出了大将军升帐的消息,漠北大营的将军上到参将,下到游击,匆匆向帅帐赶来,顾毅知道他们是想看看朝廷新任命的镇远大将军是个什么货色。由于帅帐内部拥挤,只能进来十位参将。
“钦命镇远大将军到!”守帐的绿营将弁撩开门帘,顾毅在前钦差在后,随钦差而来的兵勇跟在后边。我和钦差走到参将们的面前,钦差宣读了皇帝的手谕,顾毅接过手谕后,便坐在了上位,金牌令箭放在了案上,尚方剑放在了身后的架子上,几名兵勇退了出去,便开始了升帐之事。
“你就是镇远大将军?本将军乃是前朝车骑将军四子,当今容妃娘娘的亲叔叔。”我静静的看着他,手摸向了腰间,掏出腰间的东西,亮了出来“皇上御赐金牌在此,见此令牌如见皇上,跪下!”
身旁的副将同样喊道“跪下!”那几参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一阵,便都跪了下去“末将参拜大将军!”
顾毅给他们安排了事务,便离开了帅帐。
“大将军,这是漠北大营去年的开支,望大将军过目”参军把账本递了过来,顾毅翻阅了起来,逐渐的眉目紧锁,看出了端倪,并命人彻查账目
“传本大将军的命令,大营内一切军民,无本将军命令,不得离开大营,违者斩!”说罢顾毅走进了自己的大帐,脱下来铠甲,拿起文书阅读了起来,此时漠北大营也准备好了接风宴,几轮推杯换盏,顾毅酩酊大醉之时,几名官兵进入大营,把顾毅抓了起来,连夜赶回京城。
………………京中……………………
“眼看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我坐在街边的茶馆,喝着明前龙井,方才听闻大将军被抓的消息,大将军昨日还在宴请宾客,为了自己的40岁寿辰。“罢了,罢了,那可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谁能奈何的了他啊”摇着扇子,看着被押出来的大将军,起身走了过去“大将军别来无恙,哦,你马上就不是了。”大将军被人押着,前来的官兵从家里搜出了一堆金银珠宝“公西大人好手段,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本将军还会回到大将军的位置。”
满眼通红的看着眼前的人,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都是他我才会变成这样。
“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还是在威胁皇帝?”我站到了一旁,让出了条路高喝到“有请钦差大人!”一名钦差走了过来,手上举着圣旨。钦差走到顾毅的面前“上谕,顾毅听宣!”大将军顾毅跪在了地上,钦差展开手谕“朕本为你任这大将军,能知朕的良苦用心,能够体察民情,哪曾想,你被财色迷了心窍,被虚荣心夺走了清廉,你父亲本是一代贤臣,是朕的辅政大臣,而你身为他的子嗣本应守住你父亲的名声,而你倒行逆施,败坏你父亲的名声,看来这个‘大’字你是担不起了,去广州做个参将吧。大将军暂时由公西烟云代替,见谕即行交接仪式。即刻启程,接旨吧”钦差把圣旨递到了大将军的手里。“顾将军快去准备吧,明天天明就动身。”说罢把圣旨递了过去。
顾毅刚在参将上的位置没有几天就被查出了结党营私的罪名,被押回京师斩首,顾毅被押上了囚车,官兵押着囚车直奔宣武门,沿路上街边聚集了一堆百姓,顾毅看着眼前的百姓,对押送的士兵喊道“看看,这都是来送本将军的!哈哈哈!本将军没败!你们赶紧放了本将军!本将军要是死不了,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押送的士兵根本没有听顾毅的话,只顾押着囚车走向菜市口
路边的百姓向囚车扔过来了一堆烂菜叶,押送的官兵来不及躲闪,也被殃及了,顾毅被菜叶和鸡蛋扔了一脸,囚车渐渐的出了宣武门。顾毅回头看了一眼,门上三个字‘后悔迟’顾毅长叹一声“唉~现在后悔真是迟了,听天由命吧”囚车向菜市口走去,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一切听天由命吧,死罪难逃啊!
“来人!把人犯押下来!”作为监斩官的我呵到,刑场的士兵到囚车边上把顾毅押了下来,顾毅被押到了行刑台上,抬头看了一眼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公西大人,你凭什么杀本将军?!本官可是朝廷命官。”我看着顾毅,冷哼一声“顾毅!你做了什么,不用本官多说吧?圣上垂怜只杀你一个,不然应该杀你全家!”
顾毅听着我的话低下了头,圣上没有杀他全家,顾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顾毅跪在行刑台前,我却迟迟不下令行刑。所有人都不知我派人去抓国舅了,此时国舅府,几名官兵闯了进来,国舅正在府里喝着酒,怀里搂着美姬,方才发现有官兵闯入,高声喝到“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强闯国舅府”为首的士兵走上前拱手道“我等奉钦差大人的命令,请国舅爷前去观刑,国舅爷请吧。”国舅看着眼前的士兵,居然不是来杀他的?这钦差是谁,又什么来头,罢了去一趟吧,国舅那知道他这一去就不返了。国舅坐在车驾上,看着城内对他恨之入骨的百姓,更加嚣张了“我是国舅!谁敢来杀我!来杀我啊!”官兵驾着车,听到国舅爷的话,车跑的更快了。他真怕百姓把国舅给杀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把国舅杀了。国舅看见了坐在案前的我,问道“公西烟云?钦差大人居然是你?怎么还不开斩?”国舅站在车上,看着行刑台上的我还有那通州黜置使。
顾毅看着前来的国舅,便觉得国舅能救自己“公西烟!你杀不了我了,国舅来救我了!”顾毅冲着我咆哮道“这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当朝太子的亲舅舅”却不知国舅也将要被斩,看着我一言不发,手摸向了惊堂木。
磅的一声,惊堂木重重的落在案上“你给我听好了,本官是大理寺卿,钦命的大将军,奉旨钦差。”转头看向国舅,微微笑道,笑容中透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国舅爷,看看这台上还缺谁啊?”我看着眼前的国舅,死到临头还这么开心“缺谁?谁也不缺啊”国舅看着我一脸茫然“来人!把国舅爷押下来!”我高声喝到,几名士兵来到车前把国舅押了下来,国舅还在挣扎着“公西烟云!我是国舅,你是不是搞错了!公西烟云!”国舅被押到了刑台,我站了起来“国舅爷你的所做所为,不需要本官说吧?”说罢我重新坐下,拍下虎威木,bang的一声,虎威木重重落下“请王命旗牌!”炮声隆隆,官兵抬着王命旗牌走了出来,台上的官员对着王命旗牌行了大礼,我站了起来“绿营将弁何在!”旁边站出几名士兵,高声应到“在!”我坐回椅子上喝到“升旗放炮,开斩!”炮声隆隆,操刀手举起大刀,刀是好刀,肩宽背厚刃肥薄,杀人不见血光嚎,紫巍巍,蓝洼洼,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只见刽子手,手起刀落,咋眼之间人头落地,鲜血淋漓。“带从犯!”我虎威一落,几名从犯被押了上来,他们是顾毅和国舅府上的管家和账房,他们被按在刑台之上。
“押上铡刀,准备行刑!”想当初包相爷升坐大堂,王朝,马汉,侍立左右,有铜铡三口;吩咐抬,答应有,王朝,马汉往里走,撩起袍,挽起袖,蟒翻身,龙衣抖,铡分三口,上中下,龙虎狗,昔年之间,威震过陈州,喊动刑,动了手,王马张赵雄风抖,把这贼子顺手揪,芦席卷,续铡口,那狗头铡,尖嘴缩腮伸着舌头,是活脱脱把这贼子魂灵下丢。
话说回来,几名从犯被按到了铡刀之下,只见咔嚓一声,铡刀落下,顿时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