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这是多久,这个问题在我的大脑里一直盘旋
张起灵如果你还记得我,带着这个来找我
昨晚大概就是接下来十年里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
那个狗东西或许真的就那么死心眼困他十年
长白山的风刮过我的脸,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还在为他未来十年该如何活下去忧心
这个鬼地方真的能活人吗?
如果不能,我要怎么找他,到底为什么他一定要去送死呢?
眼睛还是微微有些胀痛,但是现在不会再有人听到我的声音来救我,未来十年内都不会了,我抽空摸了把脸,脸上不知道是被我低的可怜的体温融化的雪还是干涩的眼睛流的眼泪
这确实是一个很冷的地方,我没有骗他,这一点也许他比我更清楚
直到后来我才逐渐明白一切,不过此刻我并没有上帝视角,让我坦然面对的都是耍流氓
我对闷油瓶有一种奇怪的执念,在雪山的夕阳下凸显得尤其明显
狗日的,我就是不想他奔着死去
张起灵只要你离我没超过一百米,我都能用石头打中你。我会把你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醒来,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闷油瓶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虽然这段对话很好笑,但是他很认真,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雪已经停了,天气还算晴朗,为我胡思乱想充分提供了时间
以前的经历一遍一遍地在在我眼前穿梭,每个人的结局都不美满,一个明明能明哲保身的还非要送死
他到时候站在青铜门前还要单挑人面鸟吗?像玩水果忍者一样拿着黑金古刀左劈右砍?
我正自娱自乐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潘子临死前唱给我听的歌
于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是哭又是笑地沿着雪坡缓慢地前行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我而去了,但总还是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我会来接你的,我最后回头看了看那条缝隙,我不知道十年之内我会不会再来,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