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夜色落幕。　　

“我这是在哪？”　　

叶落寒睁眼环视，一个窄小的房间，十分简陋。

隔壁传来声响，叶落寒缓缓起身，然后感觉腹部一阵疼痛，她揭开衣服揉了揉，肚子一片红肿。

“小璃。”叶落寒轻轻念着，许久未有回应。她只好下床，循着声音走向隔壁。

里面有一位老人正在烧着热水，看见叶落寒，老人湿润的眼眸中闪过惊讶，他没有想到，小女孩竟然能自己走下来了。

视线绕过老人，那铺床上躺着一个妇人，她正是之前送糖葫芦给叶落寒的妇人。想起发生在她们之间的事，叶落寒猛地跑上前，由于个体较小，她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妇人的脸颊已经被老人清洗干净，只是头发里还参杂着泥土。

“她不会有事的吧。”

稚嫩的声音将老人的思绪拉回，老人充满皱纹的脸微微扯了扯，像是枯树落下了最后一片叶子，浑浊的眼睛看着这个小女孩，良久才缓缓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也许吧。”

最后，老人盯着那个皮肤不在有血色的妇人，嘴巴始终紧闭，太多的言语都只存在于老人的目光。

叶落寒的咽喉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一股异样的情绪萦绕心头，在余光中，叶落寒发现了床头的那串糖葫芦。

叶落寒的身体十分虚弱，毕竟伤害她的是位一环魂师。

她在老人家住了一段时间，了解到老人的处境。妇人是他的女儿，原本是安稳生活的一家三口，在几年前，妇人的丈夫也是被魂师杀害了。

其实当时街上发生的一切周围都有人看见，但在这个几乎没有魂师的城市，魂师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太过强大，让人生不起什么反抗之心。

在那天夜晚，老人担心傍晚未归的妇人，便沿着家里到街上的路一直找，最后在妇人平常卖糖葫芦的地方不远处发现了满头鲜血的妇人还有昏迷的叶落寒。

到最后，老人甚至不知道伤他女儿的人是谁，他一把年纪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怨天尤人。

邻居们纷纷前来安慰，老人仍是很少言语。对于叶落寒，他们只是认为她是走丢了的大户人家的孩子，而且显然这么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

毕竟也是当了大半辈子的邻居，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送些粮食来。

刚开始，叶落寒睡在已经死去的妇人的房间，每天老人都会拿饭菜进来，天气寒冷，只穿着件单薄衣衫的叶落后寒不被允许出来，老人也没有什么适合她穿的衣服，只好让叶落寒一天到晚盖着张被子。

一天早上，外面出来几声干咳，紧接着便是瓷器破碎的声音。老人扶着墙壁，忍受着岁月带给这副残躯的创伤。

开门声响起，老人扭头看去，只见那个裹着全身的小女孩打开门后，看见老人的模样，竟是直接将被子往里面一丢，连忙上前抓住老人的手，缓缓搀扶着老人进到房间坐下。

在那一刻，老人才暂时从妇人离去的悲伤中脱离，细细打量着小女孩。洁白的肤色与老人古铜色的皮肤现成鲜明对比，那双看什么都好奇的大眼睛此时正担心着老人。多么可爱的孩子。老人轻叹一声像是惋惜。

叶落寒回到刚刚的地方，捡起破碎的瓷碗，然后重新拿回一个去盛了碗刚刚烧开的稀饭，在她捧着碗稀饭到老人的面前时，老人眼眸明显有了几分生气。

老人接过后没有立即吃，而是放在一旁，然后拿着被子帮叶落寒重新裹上。

叶落寒开口道：“不冷。”

老人没有接话，而是说道：“今天我帮你弄件暖和的衣服来。”

这是这几天他们的第一次谈话。

叶落寒咧嘴而笑，然后出去也端碗稀饭进来坐在老人身旁吃了起来。

吃完早饭后，老人走出了房门，去到外面回来时拿着件厚衣服。

叶落寒知道，他刚刚去了邻居家。出上衣服的叶落寒，脑海浮现出老人离开时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很多东西她都不懂，但她却有着最直观的情绪。

那天夜里，裹着被子的叶落寒悄悄钻进老人寒冷的被窝，体寒的叶落寒这时的身体却异常的散发热量。

如老人那般，很多东西不需要言语表达，我们要在沉默中付出行动。

消话我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认真看得下去

消话凭感觉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