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叹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心情,再次张口想缓和一下两人的氛围,周雅斯却打断了他的话。
周雅斯那我觉得这和小叔没有什么关系啊,我不是也没有对小叔去相亲说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觉得解脱的同时又有些慌张。
周雅斯怔愣的抬起头,就看到了马嘉祺眼底划过的诧异。
小叔应该会觉得她很陌生吧……
养在身边那么多年的小姑娘会如此带刺的说话。
然而马嘉祺只是疲惫的闭了闭眼。
马嘉祺粥粥,你知道的,我们的事不是一个概念。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周雅斯的嗓子也有些痒,视线仿佛迷上了一层雾。
是啊,成年和未成年的这层身份就有很大不同。
如果她成年了,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马嘉祺粥粥,谈恋爱可以,但首先要好好高考。
周雅斯小叔,你知道的,我不是在说这个。
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月光格外的亮。
少女一次次试探着打破禁忌,马嘉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马嘉祺我是你的小叔,有资格管你,而你作为我的家人,有资格知道我的恋情。
他的眼神深邃,丹凤眼此时显得格外凌厉。
周雅斯错开了他的视线,嘴角噙着苦涩的笑。
要是,她没有被寄养在马家就好了,这样她是不是也可以成为小叔的相亲对象?
可是小叔现在就开始相亲了,她才开始读高中,如果自己不是小叔的侄女,那小叔恐怕也不会这么哄自己了吧。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她,最后她只能闭眼。
周雅斯小叔,对不起。
他们好像,注定被困在那名为禁忌的笼子里。
他们看似一家人,实则也只能是一家人。
她的认命换来的是他轻声的喟叹,像是在她心口开的致命一枪。
马嘉祺乖乖长大了。
周雅斯明白了,原来认命是长大。
那么乖乖当他的小侄女就是听话。
他们都是懦弱的奴隶,留住那些不属于自己而又拼命想得到的人。
周雅斯小叔,等我十八岁了,你还会是我的小叔吗?
马嘉祺闻言轻笑,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像以往一样。
马嘉祺粥粥一辈子是我的家人。
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当年要是留在马父马母身边就好了。
周雅斯我困了,想早点休息,小叔晚安。
大多时候,人们选择逃避话题的时候,其实是知道对方不会一直这个话题。
在这种时候,对方也许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才默契的过滤。
马嘉祺好似把温柔揉碎进了眼睛。
马嘉祺粥粥晚安。
上了楼,她就钻进了被子里。
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想了好多好多。
她甚至想到了陈岁桉和远在M国的袁鹤兮。
周雅斯可是,如果不认识小叔的话,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姐姐们啊。
周雅斯可是,如果不遇到小叔的话,我也不会这么难过了啊。